融合(上)
正是因為有這位“行尸”的幫助,三人有驚無險地穿越了行尸群。
薇歐蕾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最終下定決心帶克里斯塔與這位突然出現的“行尸”先生回家。
回去的路上,這只“行尸”走在前面提著武士刀為大家開路,他用刀可以總結為三個字:快、準、狠。疾速抽刀,一刀斷頭,決不給行尸反撲的機會。刀法狠辣干脆,下刀目標明確,旨在一擊必殺。
每當出現行尸時,這位“行尸”先生就提著武士刀哼著小曲砍行尸。沒行尸時他就止不住的說話,大談自己的旅行經歷,人生感悟,甚至是他最近都吃了什么。他完全不介意是否有人觀注他的話題,只是自顧自地喋喋不休,仿佛是一只嘰嘰喳喳不知疲倦的麻雀?!敖裉焯鞖庹婧?,我早上沒吃飯,昨天晚上就吃了幾條小泥鰍,你們吃飯了嗎?我來自西弗吉尼亞州,正在找我女朋友,你們是本地人嗎?我…”
克里斯塔實在是被他吵的受不了,她開口打斷了這位侃侃而談的“行尸”先生:“您為什么帶著…尸皮面具?”
“行尸”先對三人鞠了一躬,語氣莊重地做介紹:“呃,說了這么多,我都忘記介紹自己了,你們好,我可不是行尸,我來自于加利福尼亞。你們不要看我戴著尸皮面具就認為我是瘋子,戴尸皮面具是我女朋友教給我的自保手段。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全名是克魯斯?林。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克魯斯。”
克里斯塔對克魯斯伸出左手,“我是克里斯塔?!?p> 克魯斯友好的握住克里斯塔的手,“您好,很高興認識您?!?p> AJ也伸出手,“我是小阿爾文,你可以叫我AJ。很高興認識你?!?p> 克魯斯握住AJ的手,又伸出手捏捏AJ的肩膀,“小伙子,你的骨架很結實,你長大后會成為一名大力士的?!?p> 薇歐蕾并沒有伸出手,但她還是很客氣的介紹自己。
克魯斯像法國人那樣優雅的鞠躬,“很高興認識你。如天使般美麗的小姐?!?p> “你是低語者?”AJ看著克魯斯臉上與詹姆斯差不多的尸皮面具。
“不。我不是低語者。你在哪里見過低語者?”克魯斯回答道。
“就在這片森林里?!盇J回答。
克魯斯神情激動,眼睛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語氣極度興奮,“你見沒見到一位身穿棕色皮夾克與我年齡相仿的女性低語者?”
“沒有。我見到的是位年輕男性。他叫詹姆斯?!盇J回答。
聽到答案,克魯斯的眼睛黯淡。
“她…對你很重要?”薇歐蕾輕聲問克魯斯。
克魯斯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神色黯然,他扯下臉上的尸皮面具,深深的嘆息。他有一頭黑色的微微卷曲很蓬松的披肩發,瓜子臉,黑色的眼睛,白皙細膩的肌膚,鼻梁窄而挺拔,長相比較傾向于柔美,是個黃白混血兒。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強顏歡笑,“我們繼續走吧。”愛而不得的痛苦猶如烈焰焚身。
遠遠的走過來一只略微腐爛的行尸,那只行尸身材高大,并且肌肉也沒有干癟,可以看出它生前一定是一個高大健碩的壯漢,它的嘴唇已經磨爛,露出牙床上黑漆漆、鋒利的尖牙,它似乎嗅出幾人身上的氣息,呻吟著向眾人走了過來。
AJ抽出小刀快步走到眾人之前。他盯著那只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行尸,腦海里回憶克萊曼婷手把手教給他對付行尸的招式:千萬不要被比你壯的行尸扯住、一定要踢中行卡的膝關節,它們已經嚴重腐爛,只要踢對部位,它們就一定會跪下的,最后給它們致命一擊,解脫它們的痛苦。他心中黙念:我能行的!我能干掉它!
薇歐蕾看著AJ對那只比克里斯塔還要高出一個腦袋的強壯行尸拔出了刀,她看到AJ的眼睛里透露出殺意,這使她嚇了一跳,不禁拉住AJ,生怕他沖上去與那只高大健碩的行尸搏斗。
AJ輕聲安慰薇歐蕾:“薇歐蕾,不用擔心,我可以干掉它?!彼仨氁傻羲?!他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表現的像只軟腳蝦,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在克萊曼婷的保護下一點一點地探索這個世界,他就從克萊曼婷那里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弱肉強食!
絕不要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既使明知道自己很弱,也必須要在陌生人前展現出自己強大的一面,使他們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AJ抽出小刀準備迎戰。
克魯斯攔住AJ,勸解道:“小伙子,你很勇敢,但這個家伙太大了,而且它還有用?!?p> “它有什么用?”AJ問。
克魯斯并沒有回答AJ,他大步向前,在距離行尸一米的距離上抽刀對行尸來了一記二連斬,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如同刀切豆腐一樣砍下行尸的左右臂,毫不拖泥帶水。他砍下行尸臂膀后又揮刀向上一撩,刀尖削去行尸下巴。
克魯斯解下背包上的登山繩系成一枚繩套,套在行尸的脖子上,完成這一切后他轉頭對薇歐蕾笑道:“如冰雪一般美麗動人的小姐,您認為小生的刀法怎么樣?”
薇歐蕾冷冷的看了克魯斯一眼,打賞他兩個字:“流氓!”
克魯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克里斯塔連忙打圓場:“林先生,你還沒有回答AJ的問題呢?!?p> 克魯斯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們可以用它作肉盾。”
“肉盾?”克里斯塔并沒有想明白。
克魯斯回答:“我們可以藏在它身后,利用它散發出的氣味穿過行尸群,這是我一個好哥們兒教我的,親測有效。我有面具,但是你們只涂了內臟,所以保險起見,我用它當肉盾。”他向薇歐蕾問:“你說的學校離這里還有多遠?”
薇歐蕾環視四周,感受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給出她的判斷:“離這不遠了?!?p> “克里斯塔,他們…為什么不幫助你?”AJ問道。
克里斯塔輕輕嘆了口氣。團隊內部的小山頭之間明爭暗斗,爾虞我詐。誰會顧的上她的死活。除了約瑟夫神父他們和歐蒂斯一家外,還有誰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呢?張?克里斯塔直到現在都沒看出那個陰鷙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婕德?別想了,她跟張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鷹與狐?算了,狐早就想走了,到那時鷹也會跟狐一起走。CJ,馬丁,舒伯特?他們更不可能站在她這邊。喬,盧瑟,莫莉婭?他們仿佛在逃避什么,隱瞞著什么。想到這里,克里斯塔愈發感覺自己孤立無援。
火車站售票廳內,張仔細縫合哈維肚子里面最后一個出血點。哈莉修女試探著用濕毛巾幫助張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
張并沒有麻煩哈莉修女,他伸手接過濕毛巾,笑著對哈莉修女說:“謝謝。真的是太麻煩您了?!?p> “唉喲,張,你總是這樣客氣。”康妮修女接過話茬。康妮修女是一位幼年時生長在貧民窟中的非裔老大娘,她向來都是心直口快,藏不住心里的想法。約瑟夫神父評價她是一根筋,嘴里說出來的就是她心里想的。其實她并不喜歡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鷙的氣息,但她還是很欣賞張的醫術與他彬彬有禮的態度。
哈莉修女開始著手縫合手術刀口。與康妮修女不同,哈莉修女出生在美國南方的一個富裕家廷中,從小學習淑女式的教育,這使她工作時耐心又細致,她在年輕時被“一頭”(她總是用頭這個字稱呼那個人渣)渣男傷了心,于是她報考了神學院,出家當了修女。并且與康妮修女成了好朋友。
張細致入微的擦去獵刀上的血漬,收刀入鞘,把玩托盤里那枚從哈維身體里取出來的已經嚴重變形、沾滿血跡的子彈頭,看著已經轉危為安,但仍然昏迷不醒的哈維輕聲感嘆:“這位先生命真大。子彈僅僅打穿了他肚皮,在他體內撕裂了幾根血管而已,并沒有對他的內臟造成什么實質性的損傷。”
哈莉修女從小生活在犯罪率較高的街區,對槍傷也比較了解,但哈維的傷的確如張說的那樣奇怪。因為在正常情況下,彈頭的殺傷原理就是“撞擊”或者說是“擠壓”。彈頭射入人體后,會依靠撞擊摧毀前方的人體組織,進而產生一條通道,這便是永久空腔,也是彈頭殺傷人體的最重要方式。同時,彈頭在通過時會拉扯周邊組織,使周邊組織發生暫時的位移,進而臨時產生一個數倍于彈頭直徑的空腔;但是人體是有彈性的,這個大空腔很快就會恢復原狀,所以稱為瞬時空腔。但那枚彈頭只是給哈維的肚子開了個洞,僅僅撕裂了一些皮膚組織與幾條血管,造成了失血。
“那枚子彈的口徑是多少?”康妮修女問道。
張拈起彈頭細細觀察,那枚彈頭上的銅被甲已經支離破碎,露出里面黑色的鉛芯。張略略沉思后給出了他的判斷:“從子彈彈徑與長度上來看,這應該是一枚M43步槍彈。”
“挨了一枚M43彈還沒死!”哈莉修女激動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她虔誠地向上帝禱告:“贊美仁慈的上帝。是您保佑這位先生活了下來?!?p> “呃,哈莉女士。”張遲疑地打斷了哈莉的話,“你看看這枚彈頭的銅被甲的狀態。很明顯就能看出這枚子彈先是穿過了什么東西后才擊中了這位先生。那個東西已經卸下子彈大部分的力量。所以,這枚子彈僅僅是給這位先生的肚子鉆出個洞,沒有打爛他的內臟。所以說…嗯…上帝是個好人?!?p> 在張與哈莉修女交談期間,康妮修女已經完成了全部的收尾工作。她縫好了刀口,給哈維傷口消毒后纏上紗布。作好這一切后她松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手術時的種種經歷,她由衷佩服眼前這位亞裔年輕人老練的手術方法與準確的判斷力,在手術過程中,張打開傷員的腹腔后在沒有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直接用勾針縫合第一個出血點,又一點點用刀尖挑出子彈頭,最后一個出血點大致判斷在膈肌周圍,并不知道它具體位置,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傷員體內依舊不斷的滲血,導致了傷員的血壓不斷的下降,體溫開始變低,情況已經達到刻不容緩的地步,張當機立斷,立刻依具傷員受傷部位開始分析彈道,再依具彈道找到了最后一個出血點,然后取出彈片,縫合,康妮驚訝于張膽大老練的手術方法,她語氣誠懇地問道:“張,你從那里學的外科手術方法?”
張回想起以前的經歷,不禁苦笑著調侃道:“我是伍德伯里醫學院畢業的?!?p> 哈莉修女聽出話里有話,她問道:“張,你今年多大?”
張笑道:“你們美國人不是認為直接問其他人的年齡是一件很失禮的事么?”
哈莉修女被張那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可是張忽然語氣沉重、茫然若失地說道:“我今年24了?!?p> 哈莉修女立即反駁:“胡說,你今年24,從災變爆發距今已經有8年了。你是16歲上的醫學院?”
心細如發的康妮修女聽出張話里有話,但她并沒有點破這層“窗戶紙”,每個人的經歷都是截然不同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分享自己的過去,張不愿意說,她也不會去問。但康妮修女從張的話里得到一些破碎的線索:張應該是在一個社區中接受了系統性的醫學教育。想到這里,康妮修女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她問道:“張,你的老師應該教了你很多吧。”
張的眼前浮現出斯蒂文醫生那張和善可親的笑臉,他強壓下心中不斷翻涌的愧疚感,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緩:“我的第一任老師…他…教給我一些外科手術知識?!闭f到這里,張抽出獵刀,食指輕輕抹過刀鋒,隱藏在心底的愧疚與壓抑不斷的沖擊他的靈魂,胸中的怒火雄雄燃燒,無法抑制的殺意不斷侵蝕他殘存的善念,斯蒂文醫生的死就是張心底的一條傷疤:老師,你想通過醫術來拯救世界?你錯了,醫術只能治病,不能醫命,誰也無法改變命運的安排。你不信這個道理,選擇與瑞克一起離開伍德伯里,最后死在了總督的槍下,被埋在伍德伯里的高墻外,而我信這個道理,選擇留下,帶著愧疚活到現在。雖然我活的并不舒服,但我至少還活著,可以感受到陽光雨露、陰睛冷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你呢?你只是化為一抔泥土。我雖然心懷欠疚,但是我從不后悔自己作出的決定!可是,老師,當子彈射入到你身體中時,您會不會后悔沒有聽從我的勸告?
斯蒂文,你做出了選擇,我也做出了選擇。雖然我心懷愧疚,但我從不后悔!
“張?你怎么了?”哈莉修女打斷張的回憶。
“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睆埿χ卮稹?p> 張臉上帶著最溫和的笑容看著窗外橡樹上的破秋千。一個小小的計劃在他心里慢慢形成。狼行千里吃肉,我雖不是狼。但是我會吃到更多的肉。我必須要先扎穩腳跟,積蓄力量,我會活下去的。
營地外圍。
婕德喘著粗氣從最后一只行尸的頭里拔出她的登山鎬,“娘咧,累…累死我了。從哪冒出這么多活死人?”
馬丁語氣不善地回答:“是一對樂于助人的鴛鴦把它們引來的?!?p> 鷹大怒,抽出短矛沖到馬丁面前,馬丁拔出手槍,子彈上膛,與鷹針鋒相對,眾人急忙上前攔住失控的二人。
馬丁破口大罵:“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們能這么狼狽嗎。你這頭野人差點害死我們!”
鷹氣紅了眼,他甩開擋住他的喬,抄起短矛對準馬丁胸口刺去。舒伯特奮力格開短矛,馬丁狼狽閃開短矛,大罵:“你TMD來真的!找死!”馬丁瞄準鷹準備扣下扳機。千鈞一發之際,婕德飛起一腳踢飛了馬丁的手槍,馬丁對婕德大罵:“瘋婆娘!你…”
馬丁猛的咽下后半句話。他的脖子上頂著一柄獵刀。眾人都不敢上前。
張冷笑道:“罵呀,繼續?。 ?p> 馬丁滿臉賠笑:“張哥,別鬧,把…把刀放下…涼…”
張滿臉笑意,刀尖慢慢移動到馬丁大動脈處:“怎么,慫了?”
馬丁小雞啄米般點頭。
“你們別吵了!”狐大喊,“克里斯塔失蹤了!”
埃克森問題少年寄宿感化學校。這個不怎么討喜的名字將在不久之后被一個新的名字取代。
秋日金色的陽光灑在學校庭院里,給這座古老荒涼的學校帶來一絲暖色調。陽光使人沉醉,秋風陣陣,夾雜著絲絲清涼,又彌漫著絲絲暖意。一片樹葉在清風中飛舞,好似融融春日中繞花翩翩起舞的蝴蝶。
克萊曼婷坐在餐桌旁,餐桌上胡亂擺放著各色蠟筆,寫條幅用的寬紙,地上堆積許多著揉成一團的廢棄草稿,微風輕輕撩起她的秀發。發絲輕撫她的臉頰,癢癢的。暖陽照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圣潔的光,暖暖的。此刻,她望眼欲穿地看向學校大門外,期盼著那雙熟悉的身影能盡快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只要想到那雙身影,克萊曼婷就會感到無比的心安。
她鋪開白紙,拈起一根蠟筆,開始在紙上勾勒藝術字線條,隨著紅蠟筆在粗紙上移動,慢慢的,一排漂亮的紅色藝術字躍然紙上,是學校的新名字。克萊曼婷長舒一口氣,揉了揉因長時間勾勒寫畫而發僵的手指,看著桌角處堆積如山的紙團不由得苦笑。經過一上午勾勾描描反復改稿,終于寫出她心目中的要求??巳R曼婷小心收好她的作品,只等小薇與AJ回來時,大家一起把字貼在禮堂中。
不遠處,露比把一只盛滿魚的大木盆放在篝火邊,用一柄小刀處理盆里的魚,路易斯笨手笨腳的搭烤架。冬天快來了,學校開始儲備過冬的食物。但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布洛迪被發瘋的馬隆用手電筒打死,接著馬隆也死了,莉莉帶著人幾乎將學校燒成灰燼,在戰斗中,米奇為了保護阿坦而死,最后,阿坦也死在了那架斷橋上。
她一直想帶著AJ遠離戰爭,找到一個安全溫馨的家,把AJ撫養長大讓他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墒?,她這個簡單的愿望在這殘酷的末世下仿佛水中月鏡中花一樣虛幻。從羅斯文河到里士滿這一帶到處都在交火,克萊曼婷與AJ一路走來,幾乎每天都會遇到新近變異的行尸,它們大多數都是戰爭的產物。
洛迪埃小姐曾經對克萊曼婷說過:地球上70%的人變成了行尸,又有20%的人類死在了同類的手上。剩下的10%則在這個冰冷殘酷的世界上茍延殘喘。當年她帶著AJ逃離烈焰騰空的麥卡洛農場,遇到了從西部前往東部求生的洛迪埃小姐。洛迪埃小姐說,在遙遠的西部,喬克拉幫與“西部聯盟”為了爭奪油田而打了兩年多的拉鋸戰,雙方都在到處抓壯丁以戰養戰。石油,在末世前被稱為“黑色的液體黃金”,在末世,黃金并不值錢。石油,是工業的血液,誰能掌握石油資源,誰就會擁有強大的戰爭底蘊。
洛迪埃小姐在末世前是兒科實習護士。并且是個弓箭愛好者。她喜愛弓箭運動,卻死在了敵人的箭下!
“克萊!”站在崗哨上的威利興奮的喊“克萊,薇歐蕾她們回來了!”
克萊急忙拿起拐杖撐起身體,向門口移動。路易斯與露比也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起跟在克萊身邊向大門口走去。
“等一下?!蓖楣罴?,對克萊她們說道:“薇歐蕾和AJ還帶了兩個人回來。”
火車站售票廳內。
“婕德!你別來回晃了。我眼暈。”張對因焦急而來回踱步的婕德報怨。
心急如焚的婕德回懟:“眼暈就出去找克里斯塔??!”
“我要是走了,那重傷的加西亞先生怎么辦?”張開始找借口不去。
“別聽他胡說。你丈夫沒受什么重傷,他只太累了加上失血才昏睡不醒。休養幾天就好了。”哈莉修女先安慰凱特。然后她轉頭對張說道:“不想去就明說,拿別人當什么擋箭牌?”
張對哈莉修女挑起大姆指:“您真地道?!?p> “你們都不去找!那我跟著鷹和狐去找克里斯塔!”約瑟夫神父對眾人的表現大失所望,在他們落難時,克里斯塔與他一起無私的幫助他們,給他們食物,給他們藥品,而他們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狐雖然略有遲疑但鷹一口答應,而婕德想去,但張就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不去,而CJ他們干脆一口回決了他,而喬他們干脆沒表態。約瑟夫悲憤交加,拿起手杖準備出去找克里斯塔。
“等等。我去還不行嗎?!睆垷o奈的攔住準備沖出門的約瑟夫神父。“鷹,狐,婕德,跟我一起去森林里找克里斯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