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江南醒了。”
刺眼的燈光照進眼瞼,林江南吃力的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卻發現提不起一絲力氣。
“我這是......又死了?”但隨之而來的哭聲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江南哥哥。嗚嗚.......”
林江南轉頭望去,昨夜救下的小女孩正對著自己不停的抹著眼淚,周圍站滿了人,自己的家人都來了,還有幾個自己不認識,應該也是村里的人吧。
“謝謝你,小朋友,謝謝你救了雯雯。”
“謝謝謝謝。”
......
“呼,活著真好啊。“
一個月后,右臂打著石膏的林江南在父母的陪伴下坐著輪椅出院了,身后還跟了一個蹦蹦跳跳的跟屁蟲.......
當時出了后山,林江南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但萬幸沒多久就被村民發現送去了醫院。事情比林江南自己感受到的還要嚴重,在醫院檢查后才發現自己全身骨折位置超過了10處,對于一個剛過完年才7歲的小孩子來說這樣還能活著出來,用老一輩人的話來說就是神仙顯靈了,更不用去談還赤手空拳的殺了一頭野狼了,這本身就是奇跡了。當然這一切都還要得益于林江南堅定的意志力了。
林小賴與妻子在林江南出院的第二天就踏上去京都的火車離開了,臨走還不忘對林江南千叮嚀萬囑咐,生怕他再次出事,林江南只能哭笑不得的對著父母一個勁的說著好好好。其實,林江南在入院的第二個星期就已經能下床了,而且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生而獲得的新生,自己的復原能力快的嚇人,身上沒打石膏的地方甚至已經脫落了血痂長出了新皮,復原處的皮膚如同剛出生的嬰兒般光嫩,林江南看著還打著石膏的右臂陷入了沉思,我tm不會重生變成si侍了吧.......
日子一天天過著,林江南手臂上的石膏也早就去醫院被解開,如他所料,自己手臂上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光嫩如新,使勁時甚至還能顯現出肌肉,這到讓醫生嘖嘖稱奇,最后也只能歸功于醫院的治療與林江南出色的恢復力......
林江南七歲了,重生以來,林江南倒也按著前世的歷史進程按部就班的生活著,除了救下了本該發生意外的雯雯,但這讓林江南感到欣喜,這說明,未來是可以被改變的,或許自己改變不了世界的大潮流,但一定可以改變自己身邊的人,和事......
“江南他外婆,你也是送江南去報道吧?”
“哎雯雯媽,小學不是開學了嗎,今天我帶江南去報道,雯雯今天也該讀小學了吧?”
“是啊,要不,上車?我們一起去?也有個照應?”
村口,一輛老款桑塔納停在林江南跟外婆身前,開車的女人搖下車窗跟兩人打著招呼,女子正是雯雯的媽媽,因為自己救了雯雯,這段時間倒是跟自己家也比較熟絡。
“那就麻煩你了?”嚴慧聰不好意思的朝女人笑笑。
“江南哥哥,江南哥哥,快上車快上車。”后排車窗露出雯雯可愛的小腦袋,揮著手同林江南打招呼。
四人結伴,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的林江南望著兒時上的學校倒是有些唏噓,略帶古樸的木質校門掛著麗澤小學四字牌匾,四人笑著走入,塵封的記憶涌入林江南的腦海,本已經模糊的畫面漸漸變得清晰,舊時的老學堂,舊時的好友.....
“江南哥哥,你看,我們是同班呢。”雯雯拉著林江南的衣角開心的甩著。
“雯雯,你就別叫我哥哥了,你看,你的出生日期比我還早呢。”林江南好笑的摸了摸雯雯的頭發。
“我不管,你就是我哥哥。”
兩人嬉笑著找到了班級,教室里早就坐滿了人,許是年齡小的原因,一個個剛入學堂的孩子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唧唧咋咋的吵鬧著,宛如一個個大媽趕集的菜市場。
不多時,教室內安靜了下來,無一例外,一個個本如出籠雄獅般的孩童突然停止了吵鬧,因為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個穿著黑色中山裝面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老師。
果然,還是逃不開那句話,不管多么頑劣的孩子總有懼怕的東西,那就是老師。
像是帶著魔力般,待老師走入教室后,孩子們馬上一個個的正襟危坐,目不敢轉睛盯著教堂上的人。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句老師好,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起身低頭鞠躬。
老師握著粉筆在黑板上有力的寫下了三個字:馬維國,這讓孩子們有些摸不著頭腦,第一天上學的他們哪里認識這三個字怎么念啊,于是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同學們,這是老師的名字,馬維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同時也是你們的語文老師。”老師敲了敲講臺上的小木桌:“今天是你們第一天上學,這是你們人生中的第一節課。你們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爸爸媽媽把你們養這么大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們在學校能好好認真的學習,好好聽老師的話,不能辜負......”
臺下的林江南聽的有些想睡覺,前世自己就已經領略過這個“老學究”的“口才”了,終于洋洋灑灑的發表了半個小時的入學論述后,臺下的學子一個個聽的熱血沸騰,都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給老師看,以表達自己會好好上學的熱切心,這到讓林江南感到一絲溫馨。
........
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逝,太陽依舊從東邊升起,世間萬物都遵循他們原有的規律變化著,唯有不變的親情友情以及愛情讓人琢磨,讓人向往......
走過熟悉的操場,林江南躺倒在草地上,愜意的的看著天空,手臂上躺著的小蘿莉正呼呼大睡著,林江南玩意襲來,指尖捏著陸雯雯的發絲在小姑娘的鼻尖上上逗弄著,很快小姑娘就掙開了眼。
“嗯,癢,江南哥哥壞!”陸雯雯紅著臉嗔了林江南一句。
“別睡了,再睡就成大懶貓了。”林江南玩笑到。
“你才是大懶貓。”陸雯雯不甘示弱,從草地上跳起來掐著林江南的咯吱窩,惹得后者一陣瘙癢好笑,隨后兩人扭打成一團。
“都是快高考的大姑娘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林江南笑著替陸雯雯理了理衣角上沾著的雜草,望著眼見閃著大眼的清麗容顏,早已看不出當年靦腆害羞的小女孩摸樣了。
“哼,你才是小孩子。”玩鬧過后,陸雯雯紅著臉賭氣的把頭轉到一邊。
林江南倒也覺得頗為可愛,突然發現有這樣一個可愛活潑的妹妹也挺好的。
“林江南,你準備考哪所高中?嗯,我不應該問的,你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門門一百分。”玩累了,陸雯雯還是枕著林江南的手臂,漫不經心的問道。
“怎么?現在長本事了?連哥哥都不喊了?”林江南好笑的在陸雯雯頭上敲了一記。
“哼,我出生可是比你早一個月的,你應該叫我姐姐。”陸雯雯賭氣的時候胸前一鼓一鼓的,倒是看得林江南一陣心猿意馬,心中連忙大喊著罪過。
“喂,林江南你臉怎么這么紅,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沒有沒有。”林江南心虛的轉過臉,趕緊轉移話題:“應該是臺臺中學吧。”
“哎,我可是沒啥希望了。”聽到林江南的話,陸雯雯有點惆悵,從小到大自己學習就不好,也不是自己不認真學習,只是自己一看到課本就犯難,甚至有一段時間心血來潮,天天讓林江南給自己補習,但是持續了一個月,成績就是不見提高,處在中游不上不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學習細胞。
“沒事,臺臺縣也不大,到時候周末放學總能見到面的。”林江南安慰著陸雯雯,兩人因狼結緣,從那時起,陸雯雯除了睡覺上廁所之外,時時刻刻都粘著自己,自己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可是我舍不得你。”說著陸雯雯眼角開始泛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你也不可能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啊,等你以后長大了,嫁人了,難道我還一起陪嫁過去啊?”林江南好笑的摸摸小姑娘的頭。
誰知陸雯雯在聽到林江南的話后臉更加紅了,起身小聲說了句:長大了我嫁給你,轉身跑開,留下林江南一個人在原地發楞,林江南: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林江南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還回想著陸雯雯說要嫁給你的話,不似作假,不由又有些好笑,也只能當作是未成年小女孩青春期的玩鬧了。
“江南,你看見雯雯了嗎?”路上,一個婦人急匆匆的將車停在林江南面前,下車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問道。
“嗯?雯雯沒有回家嗎?”林江南疑惑道。
“沒有啊,今天我跟雯雯說去接她的,可是我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她也沒出來,老師說她跟你一起回家了。”陸母神情激動,抓著林江南的手握的更緊了。
“阿姨你先別急,說不定雯雯已經到家了。”林江南安慰到。
“可是家里沒人啊。我剛回家看過。沒人啊。”陸母急得快哭了。
“阿姨你先別急,說不定雯雯去找朋友玩了呢?”
“不是的,不會的。雯雯肯定是出事了。”
林江南眉頭微蹙,看著陸母轉身上了車,卻沒有發動,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陸言升,女兒好像真的被綁架了,女兒不見了,女兒不見了,你到底是得罪誰了啊!”
林江南看著陸母一邊哭一邊打著電話,這才意識過來事情好像真的不一般了。
“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沒什么沒什么,江南你先回家吧,你外婆應該在等你吃飯了,阿姨有事就先走了。”陸母強裝微笑,簡單囑咐了林江南幾句就驅車離開了。
林江南思考了幾秒后轉身往學校跑去。
“大爺你好,請問您有看見過這個學生嗎?”林江南拿著自己與陸雯雯合影的照片詢問學校門口的保安。
“這不是那個姑娘嗎。”保安看了一眼好像就認出了陸雯雯。
“嗯?”
“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前吧,校門口來了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我還以為他們是黑澀會來鬧事的,后來你照片中的這個學生好像跟他們認識,他們聊了幾句就上車離開了,我也就沒管了。”
“那您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車牌號還記得嗎?”
“嗯,出來這條路往南走了。至于車牌號,嗯好像是京字開頭的,我當時也沒怎么注意.......”
“謝謝大爺。“沒等保安說完,林江南朝著說的方向飛奔而去。
如果是綁架,肯定不會是公共場所,一般都是在一些偏僻的地區,而學校南面十公里處正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園區......
“怎么辦,怎么辦啊。孩子他爸你快想想辦法啊。”陸母駕車飛速的行駛在通往派出所的公路上。
“你先別急,我正在聯系他們。”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男人焦急的聲音。
“你說別急我就能不急嗎,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啊,你成天不在家不在家,研究你那些破東西,你什么時候關心過女兒啊?現在還讓女兒受到了危險.......”沒等說完,電話這頭的陸母又哭了起來。
“先別哭了,綁架雯雯的人的目的應該是我研究出來的東西,東西現在在我手上,東西沒給他們,他們應該是不會傷害雯雯的,先等他們聯系我們吧。”電話那頭還算沉得住氣。
掛完電話不多時,陸言升的手機再次響起。
“你好,陸教授。”電話那頭傳來低沉陰冷的中年男子聲音。
“你是誰?是你綁架了雯雯?”陸言升急忙問到。
“哦原來她叫雯雯,長得倒是水靈。”電話那頭再次發聲,但隨之而來的事實讓陸言升整個人癱倒在地:“放開我,你們給我滾開。”電話那頭傳來的正是陸雯雯的哭喊聲。
“你,你不要傷害雯雯,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陸言升顫抖的握著手機。
“想要你的女兒活命的話,晚上6點,你一個人,帶著方程式與配方到大路下工業園區來,記得是一個人,如果你敢帶尾巴跟過來,多幾個人來我就砍你女兒幾根手指。”說完,那頭掛斷了電話。
陸言升落寞的站起身,看了看表,一個人驅車離開了實驗室......
大路下工業園,林江南沿著工業園周邊走了一圈,待沒發現什么異常后,一個縱越翻進了圍墻。工業園很大,林江南一間間廠房翻找著,但是走遍了整個工業園都沒有看見任何人影。終于,在工業園后門發現了一輛黑色商務車,車牌號正是京字開頭。
理應說人應該就在這里了,可是卻翻遍了都沒見著,林江南于是又在車子周圍搜尋了起來,終于在車子不遠處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打開的排水渠入口。
“大哥,你說他爸真的會帶東西過來?”
“他敢不來么,他可就這么一個女兒。”
“大哥,我們這次事成之后真的每個人都能分到10萬?”
黑暗潮濕的房間中,一群黑衣人正圍坐在火爐旁,身后躺著一個年輕少女,少女的手腳都被綁著,此時應該是昏迷過去了。
“是啊,大哥,您后面那個人真的愿意給我們每個人十萬?”
“當然,這十萬還只是定金,等東西到手了,我們每個人應該還能再分到十萬。”被叫做大哥的中年男子對眾人咧嘴笑著,心中卻嘀咕著一群土包子:“等干完這一單,兄弟們也都可以金盆洗手了,小黑你不是一直想娶個老婆嗎?有了這錢到時候娶他娘的十個。”
“嘿嘿,是,大哥。”被叫小黑的西裝男傻傻的笑著,卻不知危險早已臨近:“大......大哥。”
突然,小黑痛苦的捂著脖子從凳子上摔落了下來。
“小黑,你怎么了小黑。”眾人借著火光看著倒在地上小黑睜著大大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天花板,眾人拉開小黑捂著脖子的手,頓時鮮血自脖頸間噴涌而出,小黑,死了!
“怎.....怎么回事。”眾人驚恐萬分,紛紛巡視周圍,但除了自己等人卻再也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的身影,可是小黑就這么詭異的死在了自己等人面前。
“大......大哥,不會是有鬼吧。”
“哪來的鬼,別嚇自己。”領頭的西裝男嘴上說著不怕,但右手已經探入懷中握上了兜里的槍,手心也滲出了汗水。
“啊!”隨之又是一聲慘叫。
“二狗!”一直站在領頭男子身后的男子失去了聲息,同樣的都被割破了喉嚨。、
死亡并未停止,一聲聲慘叫陸續響起,沒多時,只剩下領頭男子站在原地不是所措,雙腿不住的打顫,顫抖著對著空氣喊道:“你是誰,你在哪里,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是在這里嗎?”
另男子毛骨悚然的是,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發出,下一刻,自己的喉嚨就被什么東西給頂住了。
“你.....你別殺我,別殺我,錢,我有錢,你要,我都給你。”
“呵呵。”林江南冷笑:“誰派你來的。”
“這個這個。”
“快說。”
男子感受到脖子上的手在漸漸用力,是要自己再猶豫,對方馬上就會劃破自己的喉嚨。
“方耳東,是方耳東。”男子都快要哭了,他感覺到喉嚨傳來了更加使人窒息的危險感。
“方氏集團的方耳東?”林江南疑惑道,方耳東,前世自己也聽說過這個人,國內最大的藥物集團掌門人的兒子,是他要綁架雯雯?
“你們綁架她是為了什么?”林江南又問道。
“藥方。”男子趕緊回答道。
“藥方?是什么藥方?”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聽命行事啊,您看,你貴人高抬手,您就放過我吧。”
“哦。”
正當男子以為自己得救了,但隨之一聲刺啦,男子不甘的躺倒在了地上:“你,不守信用。”
“可我也沒說要放過你啊。”林江南從男子身上摸出一部諾基亞手機,但手機里的信息卻早就被銷毀了,無奈。林江南只能將手機放回原地,隨后將尸體踢到一邊。
林江南解開陸雯雯手腳上的繩子,轉身抱起,離開了陰暗的地下室。
“江南哥哥!”懷中的陸雯雯悠悠轉醒,看見眼前的林江南嚎啕大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不怕了。都沒事了。”林江南一邊安慰著陸雯雯,轉身打開了外面停著的黑色商務車車門,將陸雯雯放了進去,但這小妮子摟著林江南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無奈,林江南只能捧著陸雯雯的小臉看著他的眼睛。
“我就在旁邊看著你,警察應該馬上就來了,都沒事了。對了,不要跟別人說是我救的你啊。”林江南嚴肅的對陸雯雯說到,如果被人知道是自己救了她,那下面那些尸體恐怕會讓自己陷入無盡的麻煩中,倒也不是林江南害怕,只是現在的自己,單槍匹馬,又有什么力量抗爭呢。
“可是,可是。”陸雯雯繼續哭著,有點語無倫次:“你沒受傷吧?他們好多人的,他們當時跟我說是我爸爸叫他們來接我的,我,我就相信他們了,我是不是很笨啊。還有還有,他們人呢,他們不會在追上來吧。”
“沒事了。”林江南笑著在陸雯雯額頭上吻了一下,探手往陸雯雯脖子后面輕輕按了一下,陸雯雯就漸漸昏睡了過去:“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
林江南關好車門,身形隱于車子不遠的草地中。不多時,一輛老式桑塔納駛來,車上焦急的下來一個人,正是陸言升,陸言升發現了昏倒在商務車里的陸雯雯,隨后桑塔納駛離了此地。而后又是幾刻鐘后,整個工業園警笛大作。
林江南放下心來,在夜色中漸漸失去了身形......
洗過澡,林江南舒服的躺倒在床上,輕嗅著本來沾血的指尖,洗掉了血跡卻仍沾染著一股血腥味,林江南有些惆悵與懷念,這還是重生以來的第一次啊.......好像還有些惡心......
......
“你們為誰而活?”
入眼的是一片冰天雪地,遠處站著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下的的身影,冰面上一個個光著身子的青年陸陸續續的跳入冰水中。
“你為什么不跳?”黑袍人影嚴峻的看著站在表面上一動不動的林江南:“你怕死?”
“我不怕!”林江南咬牙閉眼跳入冰水中......
“呼.......”林江南從睡夢中驚醒,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順手打開了電視。
“5月21日晚,白河鎮發生的重大綁架案件于今日22號晚凌晨在白河鎮大路下工業園區地下室發現了數俱意識兇犯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