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嘟嘟囔囔的睡著了,卻不想夜色中一蒙面黑衣人正趁著夜色朝相府方向趕來。
他很快熟門熟路地停在了溫挽的閣樓頂上。
敲了兩下,無人回應。
他懷疑屋里的人睡著了。
果不其然,睡著了。
他開門進去,隨意環顧了一圈,就直奔床邊。
溫挽在做著夢呢,突然就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隨后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在她床邊蹲著,嚇得她三魂都沒了七魄!
正想呼救,卻被人捂住嘴巴了,溫挽心里哭唧唧,實乃命途多舛。
黑衣人見她不掙扎了,才開口,“我松手,你不要喊,同意就點頭。”
溫挽瘋狂點頭,一回神,“你是云公子?”
百里硯安扯開面巾,“給你送藥丸了。神醫說了,一個時辰不喝就失去藥效了。”
溫挽剛準備感動,一想到這是自己用銀子換(欠)來的,嘆了一口氣,一股腦的塞嘴里,直接生吞了下去。
百里硯安已經詫異到無話可說了,“溫小姐,你可別噎死了,不然我找誰討銀子?”
溫挽沒被藥丸噎著,倒是被他的話給噎個半死,雙眼無神,“是,殿下。”
百里硯安準備離開了,又囑托她一句,“行了,替我保密身份。”
溫挽面無表情,“好的。”
百里硯安出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一個花瓶,樓下的半夏立馬驚醒,跑了上來“小姐,您怎么了?”
“自己處理,我先走了。”
百里硯安留下這句話后,整個人瞬間消失在黑暗中,恍若從未來過。
溫挽怎一個“目瞪口呆”可形容?
半夏推開房門,溫挽有氣無力道,“半夏,我剛夢游了,沒事了,你快去休息。”
半夏不肯,執意要在屋里守著她。
溫挽沒辦法,給她找了一床棉被,讓她在旁邊休息。
城外荒宅。
南淵見百里硯安這么快就回來,心有不滿,“不是說讓你在患者服下藥丸后觀察半個時辰再回來嗎?”
百里硯安回他,“你這患者生命力相當頑強,不用擔心。”
南淵氣得拂袖而去,卻被暗衛攔住付了十三萬兩銀票。
南淵不收,卻被百里硯安“逼”著收下了。
南淵離開后,他換了身行頭回了安王府。
第二天,林晚渾身疼痛地醒來。
怎么說呢?
就像是被人套麻袋連續打了一晚上還要再嚴重一些。
半夏比她先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美人初醒這一幕,喜得連話都說不流利了,“小…小姐,你你你的臉好了!”
溫挽一睜眼,看到銅鏡里的女孩,眉眼彎彎,朱唇皓齒,肌膚細膩,活生生的小美人。
沒過多久,她就用胭脂和眉筆畫出了“昨日”那般丑陋的模樣。
半夏不解,“小姐,你這是?”
溫挽示意她湊過耳朵,“這叫案件重演,我倒要看看是誰與我有這般深仇大恨!對了,半夏,你好好想想,我出事那天,她們把你支去哪了?”
半夏思考道,“小姐,我記得那日是二小姐派奴婢去城外的莊子打掃,因為車夫拉肚子誤了回來的時辰。等我第二日回府的時候,發現您的閨閣走水了,最后從屋里救出一副燒焦了的尸體,他們都說那是您……”
“二小姐?府上除了我,還有幾位小姐和少爺?”
“除了您,就只有夫人和姨娘的孩子。大少爺,二小姐,三小姐是夫人所生,四小姐是秦姨娘之女,平日內與您交好。”半夏回道。
溫挽在床邊踱來踱去,“是嗎?四小姐素日與我交好,昨日怎么不見來看我?”
半夏嘆了口氣,“小姐,四小姐也是個可憐人,秦姨娘一心只想給老爺生個兒子,對這女兒非但不親,還動則打罵……”
說著說著,也仿佛身臨其境般的委屈和無助。
溫挽正想勸她,門外就有敲門聲傳來,“挽挽妹妹在不在?”
半夏向溫挽解釋道,“四小姐來看您了,要不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