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工作人員忙的不可開跤。
鄭潔“游手好閑”,她不聞不問。有懶散一點的工作人員只做自己的本職工作,有能力強一點的工作人員就多加點鄭潔讓出來的工作。由于工作太多,人們煩的只喊“忙死呀!”還有人發牢騷:“忙的忙死呀,閑的閑死呀!”。
當然,鄭潔不以此作記較,因為這里閑人也不少,只不過是自己承認是個干活的,此時閑下來(那也不管自己的事)并不感覺別人在說自己,以那些條件自己也不能承認是自己的錯。
黃主任可以不干活,書記新來的青年大學生有她自己的工作就管夠忙的了。副主任因為撈不到個正的也因有怨氣自己放蕩了。黃主任對副主任是只要你不與我為敵就行,工作我也不給你分,就當你也是個領導,就閑著吧。
終于有一天,員工們忙的嚷嚷開了:“忙死呀!......”正好副主任也在,他也看在眼里,但他真把自己當領導了,不用干活理所當然。他過來對鄭潔說:“你幫她們干點吧!看她們忙的。”副主任雖然是個小領導,但他沒有一點決策權,鄭潔也沒拿當個命令來聽,回答到:“我現在被禁止工作的呢,啥時候解除禁令這才能工作呢,還是你幫她們干合適。我干了也許還觸犯‘條律’呢!”
副主任雖然不被人看好,但他天智聰明,也有工作能力,他沒有接手任何工作,在他自己來看那就是主任也把他當作是個領導班子成員,所以在員工們面前也是很擺普的。他逢人都要遞上“貧困”的手;見人就要“求幫忙”,擦車、洗衣、稍個飯,在他們的上個班子里留下了不佳的名譽。現在他又瞄準這班子的人了。值此鄭潔處境不佳時,他每天上午來這邊辦公室里坐坐,故作深表同情,過來賣弄風情。
有一天,他與鄭潔聊天時,試探性地說:“鄭姐,這幾天心理是不是有點亂兒呀。”
鄭潔看的出,但不露神色,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反倒是輕松了,可不像前些那日子,單位忙完家里忙,弄的我焦頭爛額。各項工作天天有事,來不分時,它們幾乎是同時的,要的又急。”
“啊,也是。不過上班有事做,日子過的快些,沒事做也沒啥意思,是吧!”
鄭潔反問道:“你感覺難受嗎?我可能剛忙完,還沒感覺到難過,反倒是很清閑舒適。”
他非要引出些他樂意聽的話,接著說:“用不了一周你就坐的難受了,你和我不一樣,我早習以為常了,反而是有點事坐不穩了。”他得意地笑了。
鄭潔奉承了他一句道:“你們是領導,主觀意識上就沒有工作的概念,只有領導意識。”
他內心得意地:你明白就好。他讓鄭潔感到自己也是個不可得罪的人,達到了目的,也不想說什么了,站起來向大廳里走去,尋找個可以坐的位置。
他站到誰的身邊誰都可以讓位,自己再找個地方坐。這次他坐到了接手鄭潔工作的郭月英身邊,想表示個同情。這個座位上的主人是主任屋里的常客,也是妨礙他回坐的人。他并沒有去阻礙這兩個員工的行為,對于他來說坐到哪里都一樣。出大廳里呆著,與其她大姐們聊天還能試探點情況,并且拉近關系或與新來的多熟悉熟悉,讓她們了解自己,也是以領導身份出現的,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工作上也是一個工作精,那一行都懂。坐在誰旁邊都能幫上忙,誰對我好也能給予大的支持。
副主任每天活躍在大廳里,居民面前可以顯示出領導的范兒,員工面前不失權威。
正主任因不熟悉工作很少出來指點,靠著那幾個老員工來協助。由于她們沒有權威只能在主任需要時來告知一點知熟情況,個別的也能以此提升一下自己的價值。
現在這個“老”副主任找到了狂妄的機會。
新班子也有半年的時間了,員工們也稍有熟悉,他開始“舊病復發”。他瞅準了一個機會一個決好的機會,這是他琢磨了一周的計劃,應該能實現,除非她是個低智商吧!
這天,他滿懷信心地又一次溜達到鄭潔辦公室心懷鬼胎地坐到了她的對面,不等鄭潔開口他先說了:“鄭姐,你仍然像勞累后歇息,還有累的感覺嗎?”
鄭潔笑道:“不干了,還累嗎?”
“我看也是。”
“那你是明知故問了!”
他也笑了,用手有節奏地拍了兩下擱在右腿上的左腳腕。
鄭潔反問道:“你是不是呆的難受了?”
“我更才是了,各個屋子溜達溜達就到點了,有你們這么多人陪著,怎么會難受了。”
鄭潔也不好說什么了,看著他笑了。
他調整好談話的氛圍,覺得可以實現理想了。鼓起勇氣大膽地說:“鄭姐,帶錢的沒,借給我個兩三千,我這幾天手頭有點緊。”
鄭潔被突如其來的提問鎮住了,沒有及時回答。
他怕她使出對付的招數,把需要錢的原因編出來說給她聽:“這段時間我們家好幾個親戚辦喜事,有娶的,有嫁的,實在供不上了,不參加又不行,唉!”他不露神色地說著。
鄭潔被弄了個無法拒絕,但兜里又沒那么多錢,離他要借的數目實在是太遠了。該怎么和他說呢,太為難了,說少了那和拒絕一樣,多了又沒有。他的毛病鄭潔有所耳聞,但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自己頭上,這難道不是看在自己現在落難,他來個趁人之危嗎!
鄭潔是個既剛強又倔強的女漢子,對于他的擇時顯的非常討厭,再則說,自己本來也沒有多余的錢往出借,如果說現在沒有,他還要等你下次來給帶上呢,干脆就把沒有錢的原因和說一下吧!
她慢慢地說:“小何,不瞞你說,我母親患腦梗住醫院也需大筆費用,我得送上一份孝心呀!并且還得比別的姊妹多一些,因為我沒空去伺候,要不是那還不行,關鍵時候暫用一下,要不是不給了。可實在是顧不上你了。”
他抓不住大的,小的也不放過,既然開口了,就不能錯失良機,能弄多少弄多少,他不失時機地說:“那鄭姐你現在手里有多少,沒多的就少借給我點,給兄弟解決個飯錢。”這下必須借給了,因為他不嫌少。
鄭潔答應了,說:“不好意思,我的包里只有兩百元錢,我平時也不多帶錢,因為怕自己記性不好丟失了。”
他感覺有望,很快接話說:“只要姐能借給我,多少都是心意。”他心里暗想:多少都行,反正也不打算還你,不要白不要,之前也是碰運氣想多要點呢!
鄭潔把錢拿給了他,他趕緊站起來接,生怕她撤回去了。他拿著錢裝模作樣在地上溜了一圈,慢慢地溜了出去。鄭潔因借給的錢少又有點過意不去,又有點感覺他卑鄙。
這個副主任機關算盡太聰明,他挺會利用時機的,終于達到心中的計劃再也不會過來坐了。
副主任現在又擔心工資下來,別人問他要錢,幾天后又改坐為大廳了。因為這個辦公室是在小區里,居民樓最前排的一處平房,結構就和居民之前的平房一樣,大廳是所有員工的辦公服務大廳。書記與主任一個辦公室,因為平時有那幾個女人在這里做了常客,并且有些開玩笑的話不適合她在這里聽,自己坐到西屋。小藺后來也過來了。只有那正副主任在東面辦公室,副主任無聊時在電腦里翻,對于這屋子里的閑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太煩了就出來坐在那空著的位置和其她員工或居民閑聊。
副主任小何三十四歲,高大個頭略顯胖,人才帥氣,人見人夸。美中不足的是自己不自律,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文明傳統所遠離的東西他都夠得上,正值找對象之際,他也沒收住惡習,嚴重影響成功率。這幾天,顯得有點責任心,每天在大廳里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