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直性的員工，名叫李曉紅，她也承擔了鄭潔的一項工作，因為她之前就是她的工作，鄭潔過來后她移交給了鄭潔，現在又回到她的手上，再加上她自己的本職工作也是很忙，更是容易發牢騷。幸虧好的一點她家在本小區住著，沒有路途上的時間消耗和額外的加疲勞。

　　一天中午，李曉紅下班簽退時，看到簽字表上那吊兒郎當的想來來不想來本來的在以上簽到和退的表格里都都補的滿滿的，今天她還沒有來得及補就給她在空格里劃了幾條橫線，并且隨口說了一句:“看這‘有福人’，天天都簽的滿滿的，今天不能簽了。”說話間給把到和退都給禁簽了。

　　主任心里很不是個滋味，感覺這李曉紅是直擊他來的，又見李曉紅說完就像沒事人似地也沒有說個什么，也不好說個什么，就當李曉紅說姜美顏而忘記了自己在身邊。

　　主任辦公室里只有正、副主任，還有和她同樣忙的不可開跤的郭月英、馬玉梅和營文秀，她們的沉默，在主任心里有點像支持李小紅之嫌。她們這些一起過來簽退的，以為自己最后走的，領導會贊揚、同情她，在主任面前擺出了一副累的萎靡不振的樣。結果，主任內心里討厭的快要爆炸呀，不是有那不來上班的在控制著，非給她們來一頓免費的“午餐”。

　　下午，主任帶著一臉的難堪，向那個姜美顏發牢騷，但又不想得罪人，把督促的原因推到了李曉紅的“感慨”上。主任為了好向姜美顏解釋，提前打電話，他拔通了姜美顏的電話:“在哪呢?”

　　回答:“我在家呢!”就那么理直氣壯。

　　“下午過來上班了，你還夠清閑的。”

　　不等主任說完，那頭回應:“啊！主任這是怎么啦，今天，怎么發開脾氣啦!”她用運了慣常的嬉皮笑臉。

　　主任氣憤地說:“你們能不能長點臉！”

　　姜美顏心理譏諷：我們讓你開綠燈就是為了我們自己，從來就不是為了你，還給你長臉，你蠢才還以為和你多深的交情呢，為你長臉，笑話。但是她口里裝作很友好，回答:“好的，我馬上去!”這樣隨叫隨到主任也是很高興的。他放下電話，等著將那滿腹的話語向她傾吐。

　　因為姜美顏是附近的居民，所以很快就來了。她仍然嬉皮笑臉地說:“打算出去玩一會兒，結果領導有請。”

　　主任用并不討厭的心里，擺弄出陰森的臉，回答:“你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有請了！你工作人員上班天經地義，你怎么連自己的位置還沒有擺正，坐在那里想想吧!”主任指著床說著。

　　旁邊副任往里挪了挪，仍然在電腦上查找什么，并且悄悄地聽著她倆相互埋怨，心里在譏笑著這兩個人。主任毫不回避地說:“你能不能給長點臉，因為個你，我無地自容，上午人家李曉紅說你是有福人，難道那是在背地里光說你嗎？那是在敲打我呢!”他這時很生氣，最后還敲了一下桌子。姜美顏這時也有些生氣自言自語道:“好你個李曉紅。”

　　不一會兒，員工們都來了，仍然各忙各的。姜美顏怎么也耐不住了，半小時后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為了想來段含沙射影，不管誰說啥不管誰說什么話她都不接茬。

　　這時，正好有個來辦事的人，主任為了讓那些工作人員知道自己的權威能干什么，就讓郭月英到家里去實地調查，但還需要派一個人，就讓營文秀一塊去了。任憑管片馬玉梅怎么給證明他都不聽，執意要她們到居民家跑一趟。金靚麗也是領導重視的人，她本來也覺得自己很重要，很自信地說:“正好，反正我也得了解一下，我和一塊兒去，就少去一個人吧。”主任不答應，就要她們都去，內心里有一陣痛快。

　　姜美顏從這也找到了一個開口的機會，她另有它意，說:“就是，你去正合適，因為涉及你的工作，就像我去了也對工作沒有幫助，還顯的有點添亂。”

　　郭月英說:“誰都是臨時代管的，我們了解也是眼下的事，我們就是為了當時的工作，沒有誰合不合適，沒有添亂這么一說。”這雖然是一句毫無所指的話，但姜美顏認為郭月英在說她也該去，但又不能說個什么。姜美顏還是想射李曉紅，又找了個話茬，說“還是讓人家那能干的人去吧!咱就當個有福人得了，反正也徒有虛名了。”

　　李曉紅有些驚詫：我中午說的話，怎么沒有幾小時，難道她就知道了，但愿是巧合吧!李曉紅來了個雙重裝模作樣，既不知道誰有福，也不知道這回事。

　　她說：“這里還能有有幸福人，累的像個長工似地，來這上班的就不是幸福的人。”姜美顏也沒必要弄明怎樣才是有福人，她的目的就是想罵李曉紅，但又讓她不能接言吵架。正好，她也能裝，能罵個便誼，見好就收。否則，弄大了讓她給反應上去也不好。姜美顏又適當地占了一句便誼，說“就說呀!那有幸福人坐在這里的，來上班的誰能幸福了，這么不好干的活，咱們說話有點瘋說了吧!”她再也不說了。讓李曉紅自己感覺去吧!

　　李曉紅有點身子發麻，暗想:這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共六個人在場，副主任肯定不會告訴的，他沒錢的時候總向我伸手，我沒多有少也得給他弄點。同伴們也是不可能的。主任是個領導，他又不應該在員工之間給翻閑話，可一旦人家“應該”了就難說。

　　按照情況分析告密的人肯定是主任了——他可真是個不合格的主任。行了，主任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個沒有職業道德的人，真不配做主任。

　　李曉紅一不小心得罪了主任和姜美顏，這兩個人在她的心中也埋下了怨氣。她不再說什么話了，干自己的工作。

　　郭月英、營文秀和金靚麗入戶去了。服務大廳里，此時無聲勝有聲，主任在那邊辦公室里靜靜地聽著，暗中祈求那邊不要吵起來，不要讓自己的臉上無光，他此時不禁對姜美顏產生了反感：你還有臉過去為自己討說法，真不懂事，萬一吵起來對你能有好處嗎！主任提心吊膽的那一刻沒有出現，被此時的安靜給鎮住了。他生怕再聽到一聲爭執，半天放不下心來，他只希望此時員工們聊會兒天打破僵局，還希望人們不要再提工作，給她兩個做一引子引到其他方面。忐忑的心理再不能持續，這樣也太難受了，快！還是自己出來安慰自己吧!

　　主任走進大庭，一副沒什么的樣子，對大家說:“這大夏天的，你們都把那綠茶泡上，小心上火。”大家異口同聲聲地說:“謝謝主任！我們泡的呢。”他總算得到了輕松，又拿起水壺，來給每一個員工加水，既來安慰自己，又引導這里的氣氛向好的方向扭轉，主任也算是個老謀深算。其他人感到一時小緊張，怕主任剎個回馬槍。主任看到這時沒有什么問題了，也找了個座位坐下，與員工們聊起來，目的也是引話題往別的方面。

　　姜美顏也有所領悟，也不敢再去糾纏了。李曉紅也希望不再有不快，引大了自己的多嘴也會讓其她人討厭的，萬一以后再有別人這樣，也會被懷疑到自己頭上。希望快些平息下來吧！主任坐在她的斜對面，金靚麗的位置上，也是同桌郭月英對面。她此時一句也不肯聲，注意力非常之集中地聽著。大家談笑風聲過了一個下午，因她人的煩惱而得自己的福，雖感覺挺好的，但不希望常有。

　　副主任一個人身在電腦上思維在這里也在琢磨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