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過去的事,但在一些人的心中那是難以泯滅的慚愧,由此也產生一些不服:對于其他工作人員的不服,只不過是人家運氣好罷了,不信咱們自己查。由無意間的自己查,猛然提醒她,可自己又算的個什么呢?能讓大家自己互查。這個小愛自己默默地想著。不過也許有點可能,讓副主任給努力一下。
小愛把她的想法和副主任說:“咱們出了這事兒讓別人譏笑去了,其實她們也不是那么認真的工作,只不過是咱們運氣不佳罷了,好好查她們一定也有。”
副主任有所領悟地問:“你是說咱們來一個單位自己互查。”
“我就是想讓她們享受那查出問題,不好受的滋味兒。”
“你能想出這么好的辦法太給力了,只是不知道主任有這個意思沒。”
“你去試探一下田常藍,看看她現在是怎么一種感受,如果和她商量好了,黃主任那里就沒問題,到時候我給提。”
“好的,那我給和田常藍打探一下,如果和我有同感估計也沒問題。”
小愛要瞄一個自己認為絕好的機會,準備進行她的下一步。
瞄了兩天,終于找到一個好機會。
這天,田常藍正好值日,來的早一些,應邀相約黃主任也早早的來了。
田常藍內心有過不去的砍兒,她早早地醒來了,看著那窗簾沒有拉嚴露著的一條暗青色的光亮,一時有些著急。天啊!怎么還不亮,我都快急的心蹦出來呀!她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再入睡,或者是不能再睡,單等待起床。她慢慢地離開丈夫遠一點,別把他弄醒,自己在一邊好翻騰,好想事。免得自己正在想事露出個什么表情讓他看到——也許會出現痛苦的、微笑的表情,或者是正在怒目圓睜把他嚇一跳。她準備了足夠的語言、理由為自己爭辯,單等的趕快天亮到單位盡快解脫自己。
天終于亮了,田常藍早早地起來,把家里的一切安頓好,估計黃主任這會兒也剛起來,只給了個穿衣服的時間就電話過來:“主任我要請假,請假內容發短信給你,請你查看。”黃主任的妻子也聽到了,人家并沒有關注短信,因為與己無關。
黃主任看到短信:主任你今天早來一些,我有事要說。
黃主任趕緊撒掉了短信,把自己收拾了一翻,告訴妻子說:“我不吃飯了,今天的值日人請假了,我過去安排一下。”
田常藍早就等候在主任辦公室,黃主任進門倆人色瞇瞇嬌滴滴的對視,田常藍從黃主任的椅子上站起來說:“大領導坐吧!”
黃主任說:“你來得比我這近處的人都早。”
田常藍沒話找話地說:“我難過的不行了,必須得早早出來。”
黃主任問:“你難過啥了?”
她“哇”的一聲委屈地哭了,并且隨著哭聲數落開黃主任了:“我怎么不難過?原來你都不以為然。我為了給她干活而遇到如此的沒面子的事兒,我好過嗎?你還沒眉沒眼地罵個沒完。”她越說越感到自己委屈越難過了,哭的聲音有些高了,有點不管顧周圍了。
這時,小愛來了,但屋子里反鎖著門。她也聽到一些哭聲,一會兒聲音也高了起來。黃主任聲音低些,隱約能聽到點。她索性就站在門外聽了:“她在胡鬧,還借著你的名,我誰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以為你干的呢,要不人們怎么會提到你,就是借他個膽子也不敢提呀!所以我也不敢去和你提,怕你再誤會我,好像我要知道你什么似地。結果真有膽大的人,弄出怎么一出。如今出了大事兒了,你還挑揀她不在的時候罵人。你生氣了來找我罵了,你怎么就不去罵她,難道你疼她比疼自己還疼。我就不值得你痛嗎?”
她略帶醋意,黃主任頑皮地說:“喲!吃醋啦!我對你也不薄啊!你雖干的活兒多一點,但我對你也不薄呀,我只不過是方式不同罷了,如果用同樣的方式給予你們,那不就更明了,她還羨慕你呢。既然咱們有緣分都相處到這份上了,就互相擔待,幫著點兒,咱們擰成一股繩,形成的勢力也能讓別人有點怕勁兒。”
田常藍繼續說:“怕你了,給你注勁兒了,我們反倒沒人理啦。”
黃主任說:“沒人理她也沒人敢怎么樣,那個金靚麗難道不是因為這才那樣追隨你嗎?”
田常藍仍然邊哭邊說:“我不說在其她人面前,就我們三個人,我就是那個冤大頭。”她哭的更難了,更厲害了,還有點不依不饒。
黃主任怕被外面人聽見,用那溫柔的語言來安慰道:“不要哭啦,那天我是被上面領導傷了面子,回來就控制不住情緒,但是我得說呀,要不那么多員工,都給那樣干怎么得了。你就當作是我說給別人聽,使她們以后不要犯那樣的錯誤。不是有句話嗎:叫殺雞給猴看,你就當配合我工作好嗎!再說,我訓的那話只有姜美顏來生氣也沒有你來生氣的理由。”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就見好就收了。這也算是他給她賠禮道歉了,她擦干了眼淚,又微微地撒嬌似地看著黃主任笑了一面,說:“我就說,我誤會是你在干,那也是在尊重你吧。”
她歪著頭得意地出了主任辦公室,開始收拾衛生。
外邊小愛正聽的入神,另外的那個值日的金靚麗也來了。看到小愛這樣謹慎了點,她把腳步放輕了,也沒有說話跟著站在了門外貼耳傾聽,聽到屋子里的腳步聲走過來,她們倆趕緊倒出樓道門外。田常藍過來把門打開,也未看到有誰,就忙她的去了。外面的倆人稍停了一會兒就一塊兒若無其事地進去了,一切進入正常。
小愛不放棄任何機會,有空就琢磨那事,這周不行就等下周,但在這個過渡期她也暗暗地瞄著。有時候看的有呀,卻不知道從哪里生出個意外的討厭事給打亂了。她也很是著急,副主任也給瞄著,有時還給創造機會,仍然有意外的討厭的事耽誤了,只得下周了。
又是一個星期四,小愛同樣早早地來單位,今天值日的人還沒有來。她著急的等候在門外,不長時間田常藍來了,她熱情的迎接著并說:“你來得挺早。”
“你來得更早吧。”
“我晨練沒回去,就直接過來了,買了點早飯過來這里吃。”兩個人邊說邊進屋,小愛幫著田常藍干活并閑聊著。她無話找話地說:“我這幾天被我們居委會出的那事兒鬧得很郁悶。”她故意找與她有共同心病的內容聊,企圖引出共鳴。田常藍確實也想傾吐一下心聲,正好找到“知音”,愁苦地說:“我感覺自己很冤,我確實是認真的干了,造化作弄人,正好給安排了那樣一出,讓我丟人現眼。”
小愛說:“其實,其她人還能怎么認真的干呢,咱們的運氣太壞了,那么多戶,偏偏選中有問題的,唉!”
“就是!怎么咱們這么倒霉呢!”
“我總覺得其她人都在譏笑咱們,我還羨慕她們這幾天無憂無慮呢。”
她開始起哄了,說:“這人也是,為啥恥辱同有就不那么自責。單有就那么慚愧!?”
“我也感覺是,這事兒把咱們折磨的那么難受呢?!”
“咱們要想卸掉這千斤重擔就得和其她人有共同的榮辱,如能早早的有多好啊!否則我們.....”
“是啊!否則我們......”她們都有同感,但都又沒能表達出來。
還是早有預謀的小愛急了點兒,說:“只有再查一遍才能看到。”
“等下一遍還早呢。”
“想早一點解脫咱們,就得咱們單位自查。”
“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呢?其實,這是最好的辦法,既查了別人也為社區工作做了推進。”
“如果以社區工作為利,那黃主任一定會同意的,只是怎么和黃主任商量呢?”小愛覺得可利用的機會來了。
這時,田常藍又說:“這個你不要管了,我可以和黃主任建議,你讓副主任也向黃主任建議,黃主任肯定會同意的。這次他受這么大的沖擊,他不會不想著改進工作計劃的。這其實也是對工作的一種促進。”
小愛說:“好的,那咱們就這樣吧,就當咱們誰也沒說過什么。”
“好的,你去吃飯吧,我自己忙乎吧。”
“咱們一起吃吧。”
“不了。”
沒過兩分鐘,另一個值日的金靚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