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了?”
焦鮫摸著平坦的腹部:“大夫說兩個多月了,還不顯懷。”
想起孩子,姜云宿面色不太好看。
遣散一眾人后,他才開口:“君王拒絕封后立妃。”
焦鮫面帶驚異。
姜云宿又說:“他打算在宗室里選一個繼承人,大概就在這段時日里。”
焦鮫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姜云宿嘆了口氣:“夫人,我覺得有些愧疚,我們初識,你還什么都不懂。我是在知道君王喜歡你的情況下,把你從他身邊搶走的。”
焦鮫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翌日。
宮里格外熱鬧。
皇家祖祠本該是安靜肅穆的地方,今日卻熙熙攘攘。
司景辰在太后和皎月的陪同下,挑選繼承人。
兩排奴仆,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分成兩列。
司景辰覺得小孩子都長一個樣子,沒什么可挑選的,這么小,又展示不出天賦才能。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湖藍色綢緞袍子的孩子。
那個孩子在沖他笑,眉眼彎彎,露著剛長出來牙齒,臉蛋白白凈凈的,下頜骨處有一顆小痣。
“就他了。”
“君王確定了?”太后覺得君王挑的并無特殊之處。
“就他。”
司皎月聞言,盯著那個孩子看,只覺得那顆小痣長得位置有些熟悉。
長得還挺好看,她走過去逗了幾下。
那孩子不認生,拽住司皎月的手指頭咯咯笑。
司景辰把那孩子抱過來。
小板凳拿來族譜,司景辰詢問太后:“母后,這孩子喚殘月可好?”
“殘月?隨便。”
司景辰執筆在他的名字下邊寫上了司殘月三字。
“明年殘月生辰就立太子如何?”
“尚可。”
把司殘月送到龍極殿,一路上司皎月都忙著跟林漠深咬耳朵。
“待會兒我大侄兒睡著,我就去找我皇兄,讓他給我倆兒賜婚。”
“不妥,要求婚也該是我去。”
兩人意見不合,司皎月氣的咬牙:“你咋么這么犟,跟頭驢似的。”
林漠深抿著唇,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你提出來。
司景辰余光往身后看了一眼。
司殘月很乖,司景辰堅持要自己帶他,殿內婢女仆從都被遣散。
他抱孩子的手法很熟練,司殘月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嘴角的口水流了出來。
他拿錦帕擦了擦:“你真是和你禧純姑姑小時候很像呢。”
把司殘月的外衣和鞋子脫掉,他掀開被子把司殘月放了進去。
“睡吧,父皇去處理你皎月姑姑的私事。”
龍床上的孩童咿咿呀呀的叫喊著,司景辰動作輕柔,替他掖好被角,出了龍極殿。
司皎月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腦袋往宮殿里面探:“不會吧不會吧,我大侄兒這么快就睡著了?”
“沒有,他還沒睡著。”
司皎月顛顛的跟在他身后:“那他哭鬧怎么辦?”
司景辰睨她一眼:“他比你小時候乖很多。”
真不知道那個小侍衛是怎么忍受她這么聒噪,竟然還要娶她。
御書房.
兩人站在書案前,司景辰坐在椅子上:“說吧。”
“是這樣皇兄,我想請你給我們賜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去找母后。”說著,他站起身要往外走。
“別呀。”司皎月拉住他:“母后說你沒意見她那關就算是過了。”
最后,林漠深被調到軍中,待有功名才能娶司皎月。
景華二年,焦鮫卸貨。
景華六年,當朝唯一的公主下嫁于監軍林漠深。
九天十地來賀,姑娘身上的嫁衣如火。
林漠深被成片的紅迷了眼睛,湊到司皎月耳邊,輕聲道:“終于娶到你了,我的殿下。”
女孩臉上明艷的笑變得羞澀。
江韓西愣怔的看著司皎月,這幾年她在京中很低調,在宮里也沒怎么見到過她,沒想到變化這么大。
長高了很多,也變瘦了,面容艷麗,身姿窈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如果······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江韓西慌亂的看向別處。

朝野.
昨天和閨蜜逛街去了,還拍了閨蜜證件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