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安之處便是家
當他們兩人從絡繹不絕、擁堵非常的人群中穿行,行走到吳記飯莊——北后門時,天空中的太陽已經下落到枝頭。
后門和前門一樣大,門的顏色是暗金色鐵門,不過后門人也不少。
后門進進出出的人以衣服顏色為標準按等級由低到高分為暗灰衣、暗綠衣、暗紅衣、暗藍衣、暗白衣、暗黑衣、暗金衣七種。
當他們兩人進去后,墨蓮才發現里邊更寬闊,房屋又高又大。
在盧大叔帶領下,兩人走過緩緩而行。人太多,墨蓮是來干活糊口的,自然不敢對周圍的人驅離造次,所有,他們走的很慢。
當走過一個閣樓后,人逐漸減少,墨蓮指著大叔的衣服,一臉莫名地詢問,“大叔!這不同顏色衣服都有啥含義啊?”
盧大叔一聽就微微一怔,接著笑瞇瞇地看著前方,腳步也沒停下,“這暗灰衣灰腰帶代表飯莊雜役,灰衣白腰帶代表雜役領頭人;暗綠衣代表各種材料采買人,綠衣白帶是他們領頭;暗紅衣代表飯莊廚子,紅衣白帶是廚子領頭人;暗藍衣是咱們看到的前方侍衛與侍女,藍衣白帶是領頭;暗黑衣代表賞罰、檢查與合算,黑衣白帶是領頭;最后的暗白衣代表管賬,負責發放工錢白衣紅帶是領頭;暗金衣就是大總管啦!”
兩人緩慢讓行地繞過許多閣樓,閣樓里不時傳出不同的男女聲音,還有飯菜的香味兒綿綿不絕。
墨蓮喉頭鼓動眼神不停地瞟向那些閣樓,嘴角流出了銀白色的液滴都渾然不覺。
當墨蓮眼角看向盧金大叔時,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在不停地看那些閣樓,嘴角留下銀白色的液滴,還不時地介紹周圍的美景、知識,但是,兩人的心思卻都被那些閣樓里的飯香吸引了。
當兩人走到后門西南角時,墨蓮雙眼一掃,發現西方全是比四周大閣樓要小、要低,但是這數量卻不少,看著很密集。
飯莊閣樓都是木質閣樓,聽盧金大叔介紹:閣樓木材是金絲楠木,閣樓內外都涂上了防水、防蟲涂料,所以,飯莊所有閣樓都是暗金色。
這西邊靠墻的小閣樓是飯莊所有男性工人的居住地,東邊靠墻小閣樓是女性工人居住地;工人飯堂呈長方形,在工人宿舍對面,其占地尺寸是宿舍一樣,正好將宿舍完全遮擋;熱水房在吳記飯莊的東南西北四角,洗澡水自己提到自己屋里。
其它大閣樓都有十層高,均是客人吃飯與住宿的地方,茅廁是灰色涂料木板房,木板房統一安置在每一座閣樓東南角,每一座閣樓背面都有一座暗金大平房——廚房,中間最大最高的閣樓有九層高。
當走到最西邊,最西邊有一個木板涂料圍墻,其將這內部所有閣樓都圍了起來,圍墻是暗灰色的長方形設置,只有一個一丈木門供人通過發現這里的閣樓只有三層高,一共七排。
木門右側掛著一個木牌,木牌:工人宿舍——閑人免進
從木門這進去,第一排都比后一排閣樓體積小,閣樓涂料顏色分別是:暗灰、暗綠、暗紅、暗藍、暗白、暗黑、暗金從最西邊越往東看,閣樓外表體積越大。在大叔指引下,兩人來到了第一排最南邊一座閣樓,閣樓外側門口右側掛著一個暗灰色長方形木牌:領頭。
閣樓都呈長方形,這一所閣樓一層外門兩丈高,進去后發現閣樓一層一共有六個房間門,除了房間之外,閣樓里其它站腳的地方很窄。而且多出來的空間都用在了兩個位置——外門和樓梯。
樓梯是木板梯,從外門進入,然后順著一層中間螺旋樓梯就能去二層。
六個門前都有灰色木牌掛著,其中一個木牌:·盧木*零*五*五·灰*領頭*吳記飯莊。
他們進入了這個房間,涂料木門有兩丈高。房間里有一張床,一張方形桌子,四把棉布軟木椅,一個大號陶瓷水壺在一個小書桌上,一個小書桌與一把小軟木椅子。
小書桌前,一個身著灰衣套裝,白色腰帶、灰色皮靴、面容清秀,嘴唇干裂、臉頰滿是汗珠。其個子比墨蓮小,墨蓮七尺高,對面六尺,對方正在伏案記錄著什么,桌案上都是一摞一摞的紙本。
盧木右胸口一個灰色木質腰牌,上書:盧木*零*五*五*灰*領頭*吳記飯莊。
大叔進門后,先把后背上的木柴放在了門旁邊,看了看伏案寫字、揮汗如雨的青年,大叔本來就暗黃輕微褶皺的臉,現在皺的更深了。
對方走上前去,站到青年跟前,伸手拿起桌面一個大號暗黃陶瓷水壺倒了一杯水,輕輕放到青年跟前,并溫聲笑問:“木兒,先別忙了,先喝口水歇一歇!”
大叔看著對面青年,笑容很自在,仿佛沒有了束縛一般,不顧還在臉上一直下滑的汗珠,走到青年身后,拿下自己肩膀上的汗巾幫其擦汗。
青年放下手中竹毛筆,聞聲看去,見盧金來了并帶來了一臉喜悅,“爹,您來啦!”
青年喝了一口盧金倒得水,待臉上汗珠被盧金擦干凈后,
盧金回應:“剛到,看你忙,打算讓你歇歇!”
青年坐在座椅上,案桌是圓形,傍邊有三個躺椅,抬起右手拉著盧金的左手并指著身邊一個座位,“爹,您做!”
“好,爹干了一天也累了?”盧金這次想起拿起自己的汗巾擦了擦臉上不斷流動的汗珠,汗水不小心進入了眼里,大叔只好瞇起眼舒舒服服的依在躺椅上,椅子上有棉絨墊子,兩人都半閉眼并且舒服地半躺在躺椅上,似乎忘記了四周一般。
待盧金坐下,盧木斜看了一邊時,才發現自己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
但是一個陌生人進入了眼里,盧木指著對面,“爹,他是誰?怎么沒見過?”
盧金沖著墨蓮擺手示意坐在旁邊,墨蓮依言而坐,大叔指著墨蓮,“這位是咱們白日鎮盧家村的老鄉,盧兄弟想在咱們吳記飯莊謀一個伙計糊口,我倆也是路上碰巧遇到的。”
盧木哦了一聲,“盧兄弟,你本名叫啥名?想謀一個什么樣的伙計啊?”
墨蓮一臉從容微笑的回應,“楊墨蓮,這是我的帝國居民證。”
墨蓮從自己包袱里拿出東洲統一的居民證,他從大叔那里打聽到:王朝、皇朝只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部門,從前年才完成部門調整,東洲現在已經只有一種居民證——帝國居民證。
帝國居民證上,有墨蓮的生日—第九輪回第九年九月九日,還有一朵藍色云朵印章。
“只要是帝國居民,一切都好辦!”盧木一臉笑意地看著墨蓮,
“楊兄弟,剛來的工人都要從底層做起,除非有的飯莊部門急需要工人,不然,我還真安排不了。不過,不在我的負責范圍內,在我這樓第十號房間領頭負責你的日常貢獻記錄,指揮是你們十號閣樓頂層住著的那人,我們飯莊頂層都是住一人!”
說到這,盧木雙眼泛著螢光,羨慕之情溢于言表,“那房間超級大,我羨慕得緊!我得加快提升成績,好擠掉我這所閣樓頂層的家伙!哼!!!……”
盧木眼珠轉了轉,看著墨蓮,“不過我記得正好有一個房間空著并且缺一人,”
微笑著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墨蓮,“而且就在我父親旁邊,咱們這一排閣樓一共十一個,父親工號是:盧金*十*九*十*二*灰*吳記飯莊,他住十號樓九號房,我去看過,空房只有十號房,房間開著,鎖和鑰匙在門上,胸牌在門內桌上,衣服也在那里,待會你和我父親一起去即可。”
盧木看了看自己的書桌,又看了看父親,一臉歉意看著兩人,“父親,要不待會兒你帶楊兄弟去吧?我還有貢獻表需要謄抄,待會白衣領頭就要來要這一個月的貢獻記錄表。”
對方笑呵呵地看著墨蓮,“楊兄弟,你現在我這里適應一下,等過一些時間,干的好不好我都會記錄在案,你的工錢都考這些記錄評判。要是別的部門缺人并且你干的好,我再把你介紹給他們?”
墨從容地笑著回應對方,“沒問題!安排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盧木上位者氣勢一起,緊跟著站了起來,笑看著墨蓮并跟墨蓮握了握手給出答復,“那楊兄弟先睡一晚,其它的明天再說!”
當進入宿舍時,外面已經天黑了,兩人都不想動,盧金交給了廚房,今天的貢獻記錄在案后回到宿舍后,就來到墨蓮這里并拿了兩塊熟牛肉。兩人就著熟牛肉和香甜軟糯的玉米饃饃解決了晚餐。
之后,盧金大叔回自己臥室準備洗澡睡覺,墨蓮感覺今天長途跋涉、精疲力盡,不想去老遠的熱水房提熱水,就倒在了棉墊木板床上,連棉被都沒動。
今晚仿佛卸去了萬斤重擔,倒在棉墊上比硬板床舒服了好幾倍,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