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三層閣樓還是有講究的，工人在第一層代表普通工人——一，第二層代表工人工作良好——二，第三層代表工人是工作優秀——三。

　　只有達到三才有能晉級的資格，灰衣只是最低級工人。

　　墨蓮房間一張紅木桌，兩把紅木椅子，還有一個大號陶瓷水壺，最后就是一張棉墊木板床與夜壺。

　　墨蓮或許是因為好久沒這么放松的睡覺了，閣樓外邊天亮了都不知道。

　　“當！當！當……”

　　“誰啊？”墨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我！盧金！到吃飯的時間了，你第一天，我過來看看你醒了沒？帶你去吃飯，然后，我們吃完后，再去大叔帶你認識熟悉一下工作。”

　　門外聲音傳來。

　　“是盧金大叔啊！我這就起來開門！”墨蓮睜開雙眼后，快速地站起身，然后將門打開，看著外面的盧金大叔，揉了揉眼，

　　“大叔早啊！”墨蓮看了看對方一身正裝，發現不對勁，再看了看自己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趕忙對著大叔呼喊，

　　“大叔！抱歉，我先換上工作服先！”

　　大叔沖著他擺了擺手，含笑著搖了搖頭，“快點！咱們趕時間哪！”

　　“好嘞！”“

　　墨蓮回房間換上一套灰衣、灰褲、灰布鞋，將胸牌掛在右胸，木牌上沒字，大叔說需要他們十號領頭親自刻錄。

　　當墨蓮走出房間門，看著大叔時，大叔豎起拇指，“真帥氣！”

　　他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咱們這就走！”他回身從懷中掏出鎖，鎖上房門并且將鑰匙重新放回懷中。

　　“大叔，走吧！”墨蓮雙眼撲閃撲閃地看著盧金大叔，心里期待著自己的新生活。

　　這時候，天空還是朦朧地黑，但是能隱約看見前方的路。

　　“走！去吃飯。”大叔沖著墨蓮揮了一下右手，然后手指對面灰色圍墻門，門兩丈高，門口右側掛著一個灰木牌：工人飯堂。

　　現在是早飯時間，門口絡繹不絕地都是各色工人，在走進去之后，發現：飯堂有七層閣樓那么高，而且飯堂幾乎挨著圍墻，又寬又長。

　　墨蓮驚訝地張大了嘴，看見墨蓮目瞪口呆的模樣，大叔輕輕地笑出了聲，

　　“這座飯堂和另一側女工飯堂一樣，都有七層閣樓那么高，同時也是我們吳記飯莊最大的閣樓，占地是我們所有宿舍的六成那么大，剩下四成是后廚。”

　　路上都是生人，誰也不認得誰，兩人穿過暗灰色木門進入圍墻內部，整個飯堂使用暗紅色涂料木材，防腐、防蟲、美觀，走近兩米遠的飯堂門口。

　　抬眼望去，飯堂門有三尺高九尺寬，門的材料是暗紅色涂料木門，正大開著。

　　他們進去后，墨蓮發現：人數不少，大約一百一十個左右，一共十個大圓桌。

　　墨蓮是新來的，一個人也不認識，盧木向著他倆招手，兩人走到他跟前，然后盧木沖著兩人揮動右手揮手指向一個桌子，桌子是一個特大的圓桌，十個人，其中一個暗灰衣白色腰帶，右胸口牌子：姜巖＊零＊十＊十＊灰＊領頭

　　盧木走到姜巖跟前，指著墨蓮道：“姜兄！這是新來的兄弟，姓楊，叫楊墨蓮，是我老家來的。咱們部門就姜兄缺一人，這不就將人交于姜兄，不知姜兄收不收？”

　　盧木嘴角噙笑地看著姜巖。

　　姜巖聞言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回應盧木，“收！我正愁沒人呢！”

　　姜巖看了看墨蓮，然后沖著他伸了伸手，墨蓮上前幾步走到對方跟前，對方將墨蓮地胸牌摘下，從胸前口袋里拿出一支刻刀，去除刀鞘，在墨蓮胸牌上刻上：楊墨蓮＊十＊十＊十＊一＊灰＊吳記飯莊

　　“好啦！”姜巖將胸牌重新掛著墨蓮右胸口，站起身伸出右手指著圓桌唯一的空太師椅，看著墨蓮并嘴角含笑，“楊兄弟，請坐！”

　　然后雙眼掃視圓桌四周同組員工，不怒自威。

　　“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楊兄弟新來第一天你們都要多幫幫楊兄弟，知道嗎？”

　　同組人齊齊看著墨蓮，“明白！”

　　“楊兄弟和父親，還有各位兄弟吃好喝好，盧木先去吃飯，你們慢聊！告辭！”盧木圓桌對著眾人拱手作別。

　　“盧木兄弟，走好！”姜巖回應。

　　然后墨蓮和盧金大叔都去打飯，他的飯菜跟簡單——玉米饃饃三個、一個碗雜菜湯。

　　據餐工說：饅頭能吃多少拿多少，自己拿了三個，他這個等級只能選擇一大涂料木碗雜菜湯或者雜糧粥，炒菜、獸肉和魚肉都沒他的份。

　　眾人就在時間的催促下無聲地吃飯。

　　吃完飯，姜巖分配，每一層客樓十層，墨蓮負責十號樓一層樓的木材，盧金還是十號樓二層的木材。

　　原來，客樓都是十層，不過第一號樓建造的是客樓中最大最高的而已，二號樓、三號樓依此空間變小而已。

　　吃完飯，走出飯堂，看見天空東邊泛著紅光，上空出現了點點星光。

　　再走了一會兒，又三排閣樓出現了，每一排也是十一座閣樓，竟然都是黑灰色閣樓，位置在西墻邊并且離他們宿舍不遠，而且閣樓圍墻也是黑灰色，同時圍墻北邊開了一個大門，大門也是黑灰色。

　　墨蓮指著這里詢問盧金大叔，“大叔！這是什么人居住的宿舍啊？還有那所大門是干啥的啊？”

　　本來正看著前方的大叔回頭看了看，“哦？這是掏糞工的住所，旁邊這個門是運送糞便用的呀！”

　　對方一臉鄙夷地看著時不時進出宿舍，且彎腰駝背地黑灰色工服工人，“他們比我們低一級，干的都是掏糞和倒垃圾的活，活累不說，工錢也比我們少很多！累死的掏糞工也不少啊！”

　　大叔突然嚴肅地看了墨蓮一眼，四處看了看，發現四周人都離他倆很遠，就突然湊近他耳邊，小聲地傳遞消息。

　　“我跟你說啊！當初，要不是我有我兒子做靠山，咱人生地不熟的，一準被欺負地扔去掏糞，在這里啊！就要學會察言觀色，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對方指著前方黑灰色小廚房飯堂，小飯堂和對面黑灰色宿舍看著一樣大小，看著手提飯盒，臉上臟，頭發散亂，黑灰色衣服上有污穢斑點，準備回宿舍的清秀年輕人，“看見這個人了么？”

　　墨蓮點了點頭。

　　“這是沒眼色，被從藍衣侍衛中被逐出來的，他也是個沒有背景的農村人，沒有糊口的工作，帶外面要是找不到伙計，連吃住都沒有，就必死無疑，”

　　大叔看著那個青年，嘴巴一憋，咽了咽口水，雙眼珠冷漠地轉了轉，“他還是死皮賴臉地要留下，要不是掏糞工累死了一個，他早就流落街頭，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外面啦！”

　　“咱鎮子，九成全是商業店鋪，這年頭，沒飯吃，又沒人要，沒地方住或者沒錢吃住，死在外面的有許多。”

　　一說到這個，大叔就一陣抖動，然后，拉著墨蓮，“走，大叔先帶你去咱們十號負責交木柴的客樓，然后你再和大叔一起去砍柴干活，”

　　對方斜著看了墨蓮一眼，墨蓮積極地點頭，微笑著回應，“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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