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秋出了醫院就回家了,從BJ回來這兩天顏午沒有去雜志社,也沒有給晨秋任何信息。晨秋熬過一天,晚上鉆在被子里面,打開電腦放著電影,身邊放著一杯熱茶。只要一看電影,她就會集中精力暫時忘掉一切。整部電影看下來讓她有些疲憊,靜靜的躺在床上休息幾分鐘后起身去洗漱,關了燈安靜的躺在被窩里睡覺。外面的風還是很大,那并不怎么暖和的被窩讓她沉沉睡去。
天好不容易亮了,她聽到樓下是環衛工人掃地的聲音,雪都停了大半個月了,地面已經沒有積雪了,為什么還會這樣冷。她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掃地的大媽推開了窗戶,一陣涼風襲來令她大腦立馬清醒了“我要告訴顏午,我懷孕了。”她給我發了信息“大半年和顏午就一次,我采取安全措施了可還是懷孕了。”
我還在加班看到信息立馬回電給她:“你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嗎?”
晨秋說:“你知道我已經輸液兩天,孩子肯定是不能要的,顏午兩天沒有消息了,過會兒我會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實情。”
我心里其實也很不舒服:“你什么時候做手術?”
晨秋回答我:“現在才3周,醫生說6周就可以手術了。”
我說:“到時候我請假去照顧你。”
晨秋堅定的說:“不要來,我自己可以,本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想了想也是,有時候不幫助也是尊重于是說:“好的,需要什么就告訴我。”
“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又做那個夢了,這是第二次了......”
晨秋掛了我的電話就洗漱了,她化了漂亮的妝,隨便吃了點早餐就去雜志社了。顏午兩天都沒有回雜志社了,自從她租了辦公室就很少回到原先的辦公室,有什么事情都是張先生回去處理,員工都走了,只剩下助理素素。她想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上午8點鐘了,還有一個小時素素就來上班了,她將自己平時寫作的素材都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等待素素。
晨秋昏昏沉沉的睡著,手機響了一聲,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又慢慢的閉上,夢繼續:她裸體躺在賓館的床上,身上只蓋了一條白浴巾,她坐起來將浴巾裹好身體。望望四周“顏午,顏午。”她突然跳下床,沖進衛生間,空無一人。腦子里突然浮現一家酒店,她再看看四周,什么都沒有,“衣服呢!我要去找他。”她走到衛生間,在鏡子前拿起一個黑發夾恰卡好浴巾,拿起梳子梳理好頭發,出發了。一路上大家都在看她,一個女人只裹著一條浴巾走在馬路上。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地上的鵝卵石膈的腳生疼,她顧不得那么多,沖進了大廳,大堂經理直接沖過來攔住她將她拉到角落問:“小姐需要幫助嗎?”“我找顏午。”“你男朋友,昨天你們幾個在我們酒店4樓聚餐的那個壯壯的男人。”晨秋腦子浮現昨晚的畫面,她在樓道里喝多了站不穩,顏午緊緊抱著她仿佛說著什么,經理來了:“你們好,你們房間在這邊。”直接帶他們進了8408,房間好幾個人還在喝。“就是他。”“他已經走了。”“走了,什么時候。”“他一大早就來了,和房間的朋友一起走了。”她沖上樓梯,經理緊緊跟隨。8408開著門,保潔正在打掃衛生。她走到窗戶前,突然感覺到了胎動,縱身跳了下來,雙腳穩穩的落在草地上,幾片落葉在腳邊飛揚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4樓窗戶,經理吃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再次摸摸肚子,也不可思議自己毫發無損。一個人漫步目的的走在馬路上,緊緊的抱著雙臂,她不知道要怎么辦去哪里......
晨秋打個寒顫緩慢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有些冷于是燒了熱水準備泡茶,接下來就是調整情緒,她心跳加快情緒煩躁,這個時候真想發泄真想罵人,但是她知道不能,唯一能讓她平復情緒的就是一部好電影或者學到新的知識再或者聽聽音樂,于是打開手機音樂。我知道她內心是個很有普的人,盡管懷孕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她比我冷靜知道事情該如何處理。我原以為她會萎靡不振一段時間,會給我哭會鬧騰幾天,沒想到她比我想的開多了。
素素來了,她對素素講:“這一個月我會去處理一些私事所以就不會來單位了,我這里有一些我這兩年寫的文稿,你幫我整理一下,這一個月你不用來上班了,在家里整理就好,工資照發。”素素當然愿意了,興高采烈的就拿著文稿走了。
打發了素素她給顏午打了電話,很久顏午才接聽:“這兩天我正忙所以就沒有去雜志社,你有事嗎?”她很嚴肅的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急著出差呢,不急得話回來再說。”“很急,你要不要聽。”“你說吧!”“我懷孕了,剛3周。”電話那頭沉默了有一分鐘才問:“你在哪?”“辦公室。”“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放下電話她深吸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半個小時后顏午來了,他進了門就笑了,不是高興而是無奈憤怒暴躁壓抑下的笑,這種笑讓晨秋一眼就識破了,她始終沒有正眼看一眼顏午。
顏午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問:“我這么厲害一次就中了?”看到晨秋在喝茶又說:“懷孕不能喝茶。”
晨秋放下茶杯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顏午沒有問什么直接說:“孩子是我的,我知道。”
晨秋單刀直入的問:“怎么解決這件事?”
顏午問:“醫生怎么說?”
晨秋語氣變輕了:“醫生說我有宮頸糜爛,我已經輸液兩天了,手術也做了,所以這個孩子醫生不建議留。”
顏午笑了,這種笑分明比剛才的輕松,就像卸下包袱一樣的放松:“是醫生的錯,你可以找她算賬。”顏午說著看到晨秋冷冷的目光射過來立馬閉嘴了。
晨秋繼續喝著茶,顏午知道她的用意,事情要解決終究要錢去解決的。她始終沒有開口,她要看看這個男人接下來會怎么做。誰料顏午拎起辦公桌上的材料想丟在她臉上,突然停頓一下丟在她鎖骨的位置,她被砸的生疼,資料散落一地。顏午打罵起來:“你整天坐在辦公室啥也不操心,招的一批人都走光了,你都不知道反省嗎?半年多了你怎么就不能長進?”晨秋聽罷委屈的眼淚立馬涌出來,她明白這是顏午的脫身之計謀,這個時候她剛做完手術也不能動怒,或許顏午就希望她動怒然后好離開,于是她坐著一動不動就只有哭泣。顏午見狀她的態度也沒有再發火了,在房間走動了兩圈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兩分鐘后說:“我出差了,要好幾天呢!”說完就走了。
顏午離開后,晨秋手握茶杯拎起又放下良久慢慢松開,她靠在沙發上劃開手機給顏午發了信息“親愛的老公,我知道你是工作壓力大才給我發脾氣的,我不怪你,你放心出差吧我和孩子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