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變暖,晨秋穿著也單薄了,不知道她吃了什么東西有些脹肚,和顏午并排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本身有些豐滿的身材加上黑色包臀裙肚子更加凸顯了。顏午端著茶杯正要喝茶,低頭一瞬間目光便看到了她凸顯的肚子上,他抬頭詫異的目光盯著她,好幾秒鐘后晨秋才明白他目光的用意,于是說:“我脹肚。”顏午聽罷僵硬的臉才松弛下來,目光也變得柔和,微笑的喝著茶,晨秋看到他這副嘴臉內心很是不悅,但是臉上并沒有變現出來。
顏午帶晨秋和張先生去了之前的雜志社,辦公室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變化。這時候來了一個少年,他直徑走到顏午身邊叫了爸爸。晨秋并沒有感到驚奇,因為一年前她就知道了顏午有兩個兒子。少年才16歲,不過長的有些老成,皮膚黝黑比他父親個頭高一些,文靜不愛說話。顏午開始介紹:“我兒子世卓,在上警校,這是晨阿姨。”“世卓,世界卓越啊。”晨秋思索著。“阿姨好。”世卓給晨秋問好,晨秋點點頭。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比第一次看到他爸爸的感覺好多了。他們談話也很投機,世卓說了一些他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情,惹得晨秋哈哈大笑。里間辦公室的顏午聞言他們的笑聲便忍不住出來了,看到大家和睦的樣子內心也很喜悅:“說什么呢,那么開心。”
晨秋說:“你兒子提到他小時候第一次玩兒打火機,看到村子里堆積的麥稈就點燃了,差點把整個村子給燒了,你出來一腳把他踢出幾米遠。”
顏午說:“可不是嘛,我出來的時候火都已經很大了,這小子還不知道跑,眼看火就要燒到房子了,我帶著幾個村民忙活了一個小時才把火滅掉。”
晨秋說:“你不要光說兒子,你自己小時候就沒有調皮嗎?”
顏午馬上說:“有啊,在老師飯盒里放死老鼠,往女生頭發上丟口香糖。還有一件,我自己想想就想笑。我們鄰居嫌我淘氣老是罵我,一天我看到他們門前種的南瓜就心生“毒計”了,南瓜才長到一半,我就用小刀在南瓜上開了一個三角小口,就像驗西瓜那樣的口子,然后就在附近找到大便放進南瓜里,把小口堵上糊上泥巴南瓜還會繼續長,你想啊等南瓜長熟了放在案板上,一刀切下去......”
正在喝水的張先生把剛喝進嘴里的水噴出來,世卓抽了一張紙巾擦了幾下身上的水說:“張叔叔你那么激動干嘛?”
張先生說:“我在喝水聽到大便還能喝下去嗎?”
之后世卓經常住在晨秋家里,晨秋把他當弟弟又當“兒子”的照顧,世卓這個孩子很懂事,有時候也會幫晨秋分擔一些家務。
時間久了,兩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講話就隨意了,他們一邊吃飯他就一直看著晨秋,晨秋問:“干嘛這么看著我?”
世卓說:“阿姨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好的,你怎么不找個男朋友。”
晨秋笑了:“你這么小就替我著想了,我覺得你爸爸人也挺好的。”
世卓馬上說:“我說的不是他,他不適合你。”
晨秋看著他說:“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
世卓說:“你聽我的吧,你會找到一個適合你的男人的。”
晨秋看著眼前這個半大孩子突然覺得這哪是個孩子,他的思想完全不是這樣的孩子該有的,就像一個成年的男士再提醒她什么。她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話點到為止了,他不會說出隱情的。
一日,晨秋再次來到老辦公室,顏午有事臨時外出了他的電腦還打開著,她坐在電腦面前想上QQ看看,她發現顏午的QQ沒有下線,于是好奇的翻看著。她看到顏午剛給一個叫蓉蓉發出的一條信息:上周是你的生日,我就是想等著和你一起過的,你一天都沒有理我,你不知道我在想你嗎?只有這一條信息,蓉蓉也沒有在線。她就翻閱起蓉蓉的空間,空間有很多和同學的合影,她們稚嫩的臉不過就17/18歲的樣子,她有些疑惑了,是顏午的情人?不是吧,這姑娘也太小了,再說他根本就沒有錢,這半年來他隔三差五的問晨秋要錢,加起來也有兩萬多,加上老辦公室付的辦公室租金物業費都有3萬多了,一個男人貧窮到這個樣子沒有錢再養情人了吧!主動加了蓉蓉的QQ,整個下午她都在想這個事情。
她每天登陸QQ蓉蓉都不在線,直到周六晚上,蓉蓉終于主動給她說話了“你哪位?”
晨秋回答“我是晨秋看到顏午給你的留言了,就想認識你。”
“你是他同事吧,我聽他提起過你。”
“他說我什么?”
“說你很有才華工作也很用心,等我畢業了要跟著你學習。”
“是嗎,我們一起工作快一年了,你什么時候畢業?”
“就今年夏天,我在警校。”
“警校,和世卓一個學校嗎?”
“是啊,他去年剛入學。”
“好的,有機會一起坐坐。”
“好啊!”
“你想來的時候就提前告訴我,我給你辦公室地址。”
“恩恩。”
晨秋關了QQ就陷入沉思,是顏午資助的學生嗎?不對啊,他不是去年就不再資助孩子們了嗎?
周日晨秋去外地辦事,中午的時候接到了世卓的電話問她在不在辦公室,晨秋說在外地,
世卓說沒啥事了。晨秋也沒有多想,每次世卓來不都要提前打電話嘛!
她到家打開電腦登陸QQ,蓉蓉發來了一條信息:姐,我想下周六去找你。她把辦公
室地址發了過去。
5月的天有些熱,晨秋穿著一件藍色連衣裙還精致的化了一個妝等待蓉蓉。下午2點蓉
蓉來了,她一頭短發,身穿運動服,稚嫩的臉上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唇很薄粉嫩粉嫩的。晨秋招呼她坐下給她倒水,她盯著晨秋說:“姐姐你真漂亮。”
晨秋笑了:“謝謝。”
蓉蓉坐下后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去年懷過顏午的孩子,后來大出血流產了。”
晨秋聽罷為之一振:“什么?什么時候?”
蓉蓉說:“去年10月份的時候,那時候我告訴他,他剛開始很高興的說一定是女兒,可
后來就不那么高興了,那時候我們每天都要訓練,訓練強度還很大,3個月的時候大出血我同學送我去了醫院,我對醫生說能保盡量保,到最后還是沒保住。”
蓉蓉點點頭:“他和我爸爸認識,我們家是在同一個鎮上,是他建議我爸爸送我去警校
的,當時他忙前忙后為我入學幫了不少忙,后來他經常來看我我們就在一起了。”
蓉蓉說:“他們不知道,借同學錢進醫院的,那時候我讓顏午幫我請的假,我在醫院呆了好幾天他才來。”
晨秋問:“他有補償你嗎?”
蓉蓉說:“我在病房看電視,一個女人帶著一個金戒指很漂亮,我當時就說好漂亮啊!第二天他就送給我一個金戒指。”
晨秋突然抬起頭:“發票寫著我的名字。”
蓉蓉說:“是的,他說讓你幫忙買的。”
晨秋冷笑道說:“不是我幫他買,是他讓我給他買的。那時候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塊錢了,他要求我給他買兩個金戒指,并且分別開發票,我就在商場花了3000塊錢給他買了兩個金戒指。”
蓉蓉有點疑惑的說:“為什么要買兩個?他只給了我一個。”
晨秋冷笑的看著蓉蓉說:“你還沒有想明白?”
蓉蓉馬上明白過來了說:“那一個是給他老婆的,我懷著孕的時候,他帶我回過老家,我和我的家人和他老婆一起吃過飯。他和他老婆關系還不錯,他老婆是個很懂事的人,話也很少。我沒有表現出和他很親密的樣子,事后他還夸我懂事。”
晨秋聽到這里怒了:“顏午拿著我的錢給他老婆和情人你買金戒指。他去年還拿走我一條價值5000的金項鏈說辦事需要送禮。這不到一年從我這里拿走3萬多塊錢了,全是從信用卡提出來的。”
蓉蓉聽罷也驚呆了:“啊,他一直花著你的錢,你的金項鏈我不知道他給誰了。”
晨秋馬上說:“他不舍得給你的,肯定是用在利益上了。”
蓉蓉低下頭說:“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說不會跟我結婚的。”
晨秋說:“他有時候也會這樣說,但是我表示需要婚姻,每次他冷淡我我想放棄的時候,他就會立馬給我希望,一直掛著我,原來是把我當提款機了。我就算了
蓉蓉說:“世卓知道我和他爸爸的關系,是我告訴他的。上周日我們聯系上以后我就覺得你和顏午關系不一般,就問世卓了,他說讓我親自問你,我求他好久他才答應帶我去見你,可惜你不在Z市。世卓知道我和他爸爸關系以后對我很好,有時候顏午指著我鼻子罵說我勾搭完老子勾搭兒子。”
晨秋說:“我剛畢業的時候在影視公司實習,正好要評選愛心人士,他是候選人我們就認識了。她很快就開始追求我了,那時候他資助孩子上學還幫助孤寡老人,我覺得他很正義,于是就同意了,誰知道才兩個月他就失蹤了,差不多一年我們又見面了,他說這個雜志社就是給我的,我們就成為了同事。他除了周末每天都在雜志社,我真沒有想到還有時間養情人,還是拿我的錢來養。”這一刻晨秋終于知道了,怪不得顏午可以做到大半年都不碰她,剛開始她還真的以為是他說的工作中最好不要添加太多情感是為她好,還以為能克制自己的顏午是個君子,原來每個周末都有人陪啊,想到這里就覺得很惡心。
蓉蓉說:“他每個周末都會來找我,我也沒想到他還跟你在一起。之前我經常去雜志社,去年九月份的時候他說雜志社要換地方了,我就沒有再去過。”
晨秋皮笑肉不笑的說:“雜志社一直都沒有換地方,我去沒多久就交了下半年房租,之后他又讓我在這個地方租了辦公室。”說到這里她突然愣了兩秒鐘問:“你是不是曾經在紙上寫了一頁顏午我愛你?”
蓉蓉點點頭小聲說:“那是在離開雜志社之前寫的,墻上也有。”
晨秋說:“對,顏午說了,是一個他資助的孩子愛戀他,他當天就當著我的面用刀把墻上的字刮掉了。”
蓉蓉看著晨秋沒有再說什么,眼睛里呈現出了很多問號。
晨秋直接說:“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我。”
晨秋突然想到什么了立馬坐直身體問:“今年3月中旬他去找你了嗎?”
蓉蓉想了一下說:“是的,3月15號他來了,就在學校附近的旅社住著,那天我正好有測試不能出校門,為此他還給我發脾氣了,他每次來找我最多兩天,那次在旅社住了半個月呢!你問這個干什么?”
晨秋聽罷心中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憤憤的說:“3月15號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他來把我罵了一頓就走了,說是去出差,之后22天都沒有出現,原來躲到你那里去了!”
蓉蓉瞪大眼睛問:“你也為他懷過孕?”
晨秋說:“是啊!他一回來就讓我自己去把孩子解決掉,對了,知道我懷孕后還問我要錢呢,我就把錢包里800塊錢現金給他了,他沒要是沒臉要。在旅社住了半個月起碼也要兩千塊錢吧,媽的把錢花光了回來了,讓我自己掏腰包做手術。”
蓉蓉馬上問:“去年10月20號他在你這里嗎?”
晨秋想了一下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日歷說:“在啊。”
蓉蓉問:“你確定?”
晨秋說:“我確定,只有我懷孕后那22天他不在,還有周六周日不上班,其它時間他都在雜志社,去年10月20 號是周二。”
蓉蓉聽后神情黯然了許多:“原來我流產后他在你這里啊,他給我說在外地辦事回不來,3天后才來的醫院。”
晨秋輕輕握住了蓉蓉的手兩個人同時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