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云望著某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的笑出了聲,他看著那已經遠去的紅衣女子神情愉悅的道:“世子妃嗎?好像也不錯......”
逐風這時晃了晃腦袋,顧行云伸手拍了拍它的頭:“看來你很快就要多個女主人了。”
“嘶......”逐風歪了歪馬頭,它那大大的眼中充滿了困惑,似是不明白它主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走吧。”顧行云拉住韁繩,一夾馬腹向營地方向駛去。
......
沈卿如回了營地,動作利索的翻身下馬,還未等她開口吩咐下人將踏焰送回顧行云那,那踏焰便自己湊上來用腦袋蹭了蹭沈卿如,然后就轉身往鎮南王府營地的方向跑去了。
沈卿如望著踏焰矯健駿美的身影已經跑遠,也收起了眼底淡淡的不舍,畢竟不是自己的馬,終歸還是要還回去的。隨后便轉身走向了沈夫人的營帳中,打算先向母親請個安再回去休息,她剛一進營帳就看見沈大人也在。沈卿如看著她父親那儒雅中透著一絲嚴肅的臉,努力克制住想要問問他謄抄十遍《圣祖兵法》是何種快樂的想法。
沈大人看著女兒望著自己糾結難言的神色不由皺了皺眉,他困惑看著自家女兒:“如兒可是有話要對為父說?”
沈卿如想了想自己問出口后可能被罰抄十遍《圣祖兵法》的場景,頓時她便理智的快速拍飛了腦中那作死的想法,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道:“沒有,女兒只是來向父親母親請安的。”
沈大人仍是有些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道:“是嗎?”
沈卿如毫不猶疑的回道:“是。”
沈大人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剛剛女兒看向他的眼神總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些一言難盡又好像還摻雜著些同情?這同情從何而來?沈大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等沈大人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沈夫人就沒好氣的白了沈大人一眼道:“好了,如兒不過是來給我們請安的,你這像是審問的語氣是什么意思?”說完又溫柔的摸了摸沈卿如的頭,溫聲道:“聽說你去靶場跟六公主比試了?也該累了吧?你這孩子,還特意來請什么安,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晚上還有篝火晚宴呢,娘啊就等著我的如兒驚艷四座了。”
沈卿如聞言也只得請了安后轉身出了自家爹娘的帳篷回了自己的住處,她進了帳子后便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茶后不由想到了之前那人所說的話。沈卿如一想起那人當時眼中所含的戲謔之色,心中就是一陣的惱恨,自己那時怎么就在他面前失了神,真真是個妖孽!怎么就沒人收了他!
......
而另一邊的軒轅寧在跑完一圈后累的連根手指都動彈不了,最后還是由身邊的宮女將她抬回了帳子。她一進帳子便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榻上,翠萱忙上前給她按摩全身。
“嘶!你給本宮輕點!”軒轅寧吃痛的厲聲喝道。
翠萱嚇得渾身一顫,立馬放輕了手上的力道,請罪道:“奴婢該死!”
軒轅寧閉目臥在踏上,皺著眉語氣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就現在這個力道就夠了。”
翠萱見她并未怪罪,這才松了口氣接著給軒轅寧按摩,邊按還邊有些怨懟的開口道:“要奴婢說今日都怪那個姚小姐,好端端的硬要加什么懲罰,卻害得公主您如此受罪。”
軒轅寧聞言睜開雙眼,眼中含著怒意的恨聲道:“那個女人還得本宮這么慘,本宮自然是不會放過她,不過不急在這一時。”軒轅寧此刻心中只想著因為姚如蘭的提議導致自己不得不接受懲罰,卻不想一開始便是她自己想借著姚如蘭的提議來刁難沈卿如,只不過是技不如人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罷了。不過軒轅寧向來刁蠻任性慣了,從來都只有別人遷就她的份,何嘗會有思考自己過錯的時候。
這時軒轅寧又想到了在回來路上聽到的傳聞,她陰沉著臉問道:“聽聞方才世子找了沈卿如去騎馬?”
翠萱聞言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可不是,就在公主您受罰之時,他們二人便出了營地,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啪!”
“閉嘴!”軒轅寧起身反手便扇了翠萱一巴掌,她神色猙獰的瞪著翠萱,“你這賤婢!世子也是你能妄自非議的?”
翠萱驚恐的捂住臉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公主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軒轅寧坐在榻邊神色幾番的變化,待到她稍微平復了心中的怒意后才沉著臉冷冷的開口道:“行了,你起來吧。念在你多年伺候本公主的份上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當心你的嘴!”
翠萱抖了抖身子,忙跪謝道:“多謝公主饒恕!奴婢以后再也不會了!”
“起來吧。”
“是!”翠萱愈發恭敬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