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成為御四家之一，其二是向瑪門交上一筆過路費。”
“然后對你來講，這兩個條件都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
“要想成為御四家之一，那必須得經過其他三家的全票通過，以及瑪門本人的同意，你覺得咱們現在這個處境，被同意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交過路費行不行？”林奇猶不死心。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我交錢還不行？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會跟錢過不去？
“這個過路費可不是說交就交的，”凱瑟琳覺得有些無奈，“價格極高，一般人交不起...這么說吧，能給得起這個數字的，只有御四家才有這個財力。”
那還搞什么過路費，這資格本來就只有他們有，現在又整個只有他們交得起的過路費？
他們要上第三層根本不需要交錢啊。
林奇脫口罵道，“這不是，不是...”
他想說這可真是又想當什么又想立什么，覺得說出來有傷大雅，只好悻悻然閉嘴。
沒一會兒他又想起來一點，差點興奮地跳起來。
我現在既然是黑豹號的船長，是不是意味著黑豹號的財產都歸我了？
盡管眼前這位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就同意，但我好歹還是名義上的船長不是？
想想辦法，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編個天經地義的理由，怎么的也能給我一些吧。
做好了決定，他囁嚅著開口：“你看我現在也算個...算半個船長么不是，黑豹號家大業大，又在海上橫行霸...不是，所向披靡這么多年，怎么也能，也能有點兒那啥，存款吧。能不能稍微地，那什么一下，讓我好上去第三層...”
說罷偷偷看了眼凱瑟琳的臉色，見對方沒有太大變化，鼓起勇氣接著道：“我以后一定還！”
他心里想的是，等小爺我到了第三層就直接走為上計，看你找誰還。
我可真是太機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凱瑟琳沉默地聽他說完，冷笑了一聲。
果然沒這么好糊弄嗎。林奇泄氣。
只聽凱瑟琳說道：“不是我不給你，而是這錢你拿不到。”
林奇驚訝地抬頭。
“雷奧的財產并沒有隨身帶著，畢竟那么多錢幣財寶隨身帶著走的話，黑豹號是會沉的。”
“你的意思是...”
“他的錢大部分都在第三層。”
“放在第三層？”林奇吃了一驚，“在哪兒？”
“在銀行。”
居然還有銀行？
這也太先進了吧？
“唉不對啊，”林奇反應過來，“不是說這里的地下室...”
凱瑟琳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你小子怎么知道。
“啊不是，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講話...”林奇急忙分辯，“是風吹進我耳朵里的。”
好在凱瑟琳也沒就這個問題糾結，回答道：“這里只是他財產中很小的一部分，連零頭都算不上。”
接著又咬牙：“就算零頭都不算，那個女人也血賺了。”
“...”林奇一見她又想起那個女人，面孔也隨之變得猙獰，默默往后退了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提起那個女人的時候，表情有多扭曲多恐怖？
活像個變態殺人魔。
過了一會兒凱瑟琳恢復鎮靜，繼續說：“另外這女人還把銀行金庫的鑰匙偷走了。所以你是怎么樣都拿不到錢的。”
林奇聽了老半天，總算聽明白了。
自己想要上到第三層，就是做夢！
他垂頭喪氣，以至于都沒聽見凱瑟琳后面說了什么。
“...還是有錢的。”
嗯？
他神游天外之際，只聽見凱瑟琳說了個“有錢”。
“你說什么？哪里有錢？”
凱瑟琳一臉陰霾地看著他：“你沒聽我說話？”
“我...那個...不是...其實...”林奇在腦內飛速找借口，緊張得語無倫次。
凱瑟琳深吸一口氣，憋下怒火，在心中反復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廢物是新船長，不能再隨便動手。
萬一把人給打傻了，到時候就更不好對付狡猾的御四家們了。
于是耐下性子，說道：“他的錢大部分在第三層的銀行里，不過還有一小部分，嗯大概百分之十吧，在第四層。以備不時之需。”
“哦？”林奇一下子來了精神，“具體在哪里？”
“除了這里地下室被偷走的一小部分，其余的分別放在三個島上，”說完她又補充，“不過你大概拿不到。”
“為什么？”
“因為你沒這個本事。”凱瑟琳毫不留情。
喂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我好歹是個船長。
“另外，就算你運氣夠好把這部分全拿到手，也遠不夠支付過路費。”
“...”
“那...”林奇抓住最后一絲希望，“雷奧在銀行里的錢會怎么樣？”
“會一直放在那兒。直到一千年后，沒有人去續簽合約，就會被銀行沒收。”
“還能被沒收？”
“所以客戶每五百年需要親自去簽訂一次合約，并繳納管理費。”
還要交管理費？
要想人界的銀行哪個不是哭著求著客戶去存款？誰還敢要管理費，怕是準備自暴自棄了。
到了魔界，像雷奧這樣的大客戶竟然如此卑微？
想了想，他問：“第三層有多少銀行？”
“什么多少銀行，就一家啊。”
難怪。
這就是一家獨大搞行業壟斷，缺少競爭的結果。
“你剛剛說那個女人把鑰匙拿走了，那她豈不是可以去取走雷奧銀行里的錢了？”
凱瑟琳又來了氣：“她想得美！”
“...”
“要想從銀行取錢，不光要鑰匙，還得通過身份認證才行。”
林奇來了興趣：“怎么認證？”
難不成這兒還有身份證，或者指紋驗證這種東西？
特莉絲蒂娜準備怎么搞定？
凱瑟琳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最后只對林奇道：“你少想這些有的沒的，做好你的份內事就行了。”
說罷離開窗前，朝房間門口走去。
“等等！”林奇把她叫住。
凱瑟琳停下腳步。
林奇猶豫了下問她：“對付完御四家，你不會過河拆橋，把我給...殺了吧？”
凱瑟琳背對著他，林奇看不見她的表情。
“當然。”
說罷轉身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關上門的一瞬間，她的上半部分臉隱在陰影之中，嘴角被燈光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影子隨著油燈火焰的晃動飄搖，顯得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