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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后面三個層次的酒更烈一些,還不拿來賣了,弄得這最貴的才賣二兩一壺……”
某個角落,云澈一副很看不起二兩銀子的模樣,“最貴的才二兩,我看你到時候也就只能掙那么丁點兒錢了!”
面對憤憤不平的云澈,柳生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應該提提價了。
但對于此刻“酒天梯”中的大多數人來說,二兩銀子一壺酒已經很貴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柳生和云澈一樣,吃喝玩樂時從不考慮錢財。
至于為什么兩人在外頭的時候,向來都是柳生付錢……
“有便宜不占,我傻嗎?”云澈這般想到:“再說了,他那家底,估計敗上一輩子也敗不完。”
而過往在曹詩詩面前一副肉疼錢的模樣,無非是逗逗小姑娘罷了。
結果裝窮的時間久了,云澈都快差點忘了自己其實蠻有錢的……在不與柳生比的情況下。
“本就沒打算掙錢。”柳生端起杯子,除了云澈,樓里任誰也沒注意此刻柳生杯里的會是杯溫水。
“既然命案發生了,那么江南居之前日進斗金的情景很難恢復了,索性不如好好改造改造……”
“你再這么在金陵城里敗家下去,柳家的那些老人沒什么意見?”
柳家雖然目前柳老爺子能做到一言九鼎,但畢竟首富之家,家大業大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柳生若是不能服眾,將來要從柳老爺子那接手柳家的時候,免不了要一地雞毛。
云澈話里擔心的東西柳生自然懂,不過柳生卻沒就那些事講些什么,反而開口道。
“最低階的酒雖然每壺都會賠上一些,但也只是幾文錢的事,而且最低階的酒濃度太低了,估摸著也就那些喝不了酒的人會買些客套的時候用用……”
“五、六階的酒太烈,大多數的人都沒喝過這樣的酒,估計也不會賣出去太多……”
“真正能整一些的也就二、三、四階的酒了,利潤雖然高不到哪去,但是讓這間小小的酒天梯有個盈余到還是綽綽有余。”
“但比起江南居之前的模樣,差的也太多了吧……”云澈的聲音在中間穿插。
柳生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眼云澈:“怎么和自己在一塊待久了,這家伙不光是錢不想掏了,連腦子也都不想動了?”
“這間酒樓掙的不是錢,而是名,別忘了,這里可是金陵!”
“天下最富有的國家的國都中,出現了一種遠勝過往的清酒,而且還分外烈!”
“這樣的消息傳播得可不會很慢,到時候我讓天下間柳家的酒樓都換上這種酒……”
“一家酒樓掙得可能不多,但是你說,這全天下酒樓都掙一些,那我掙得多不多?”
云澈一怔,順著柳生的話想了想,確實很有道理,但剛想開口應一句,便聽到柳生的話還在繼續。
“再說了,一壺酒雖然掙得不多,但對比起同樣烈的酒,價格卻差不多,但我的酒卻更清,那么他們會買哪種酒一目了然……”
“自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喝慣了我這樣清酒的人,真的還愿意去喝那些和這相比起來,可謂是濁酒的酒嗎?”
“一個人習慣了不可怕,若是天底下喝酒的都喝慣了我的清酒,你說會怎么樣?更何況我這酒從寡淡如清水到入喉似火燒,應有盡有……”
“到時候我要是微微上調一點價格,他們最多也就有些怨言罷了,該買的還是會買……”
“那么等上一段時間,我再上調一點……”
云澈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完全沒想到他的好友竟然從這小小的一件救活酒樓的事,就謀算到了天下酒業格局。
柳家人若是做生意,當真可怕!
……
就在柳生在給云澈描繪“壟斷”的強大時,王駿杰也和那位專門服侍他的高管事待在一塊。
只不過這地方并不是“酒天梯”內,而是外邊一處頗有些距離的小酒樓中,二層的包廂窗戶邊,極力遠眺,也只能模糊的看到“酒天梯”的影子。
“查清楚了嗎?”
不知何時從包廂中離開,面對到現在才從外面回來的高管事,王駿杰的心情并不太好。
對于王駿杰來說,沒有算計到柳生身上本就是有些失敗,更何況現在自己用五千兩換來“江南居倒閉”的現象很快就要破滅,王駿杰心中自然不舒服。
這不,在遠處觀望到“江南居”這朵小火苗換了個名字就要重新熊熊燃燒,王駿杰便讓高管事去打聽一些消息。
“打聽清楚了。”高管事鞠著身子,跟了王駿杰很多年的他自然知道王駿杰此刻心情不佳,沒等王駿杰再吩咐,高管事便主動說道。
“那個主持的女子叫做小玨,是前不久剛從七虹閣里被贖出來的……”
“七虹閣?贖身?”
七虹閣那種地方,王駿杰這樣玩得放肆的人怎么可能沒去過,但他混跡那邊這么多年,壓根沒聽過有個叫“小玨”的姑娘。
“是的,我專門去七虹閣打聽過,不過七虹閣那邊雖然給面子,但是也沒透露太多,只是說那女子很小的時候就被撿回了七虹閣,這些年都是在干粗活,本準備過些日子把她打扮一下就趕緊賣掉的,結果被柳家的少爺突然贖走了……”
高管事知曉對于那個名為小玨的女子,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并不多,本準備好了身上被招呼幾個杯碗,結果沒等到杯碗,反而倒是等到了王駿杰的問話。
“柳生把她贖了?什么原因?七虹閣那邊也沒覺得奇怪嗎?”王駿杰有些想不明白,便這般問道。
沒挨上幾下,高管事不由的松了口氣,聞言又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但很快便梗著脖子回話道。
“我問了……但是七虹閣那邊也說不清楚。”高管事將身體壓得更低了些,“只是說柳家的少爺出手很大方,她們也不好意思問太多……”
“這么也說的過去……七虹閣那群人本就不會因為一個平時她們看不上的人,跟即將到手的那一大筆錢過不去。”王駿杰一副很了解的模樣點點頭。
但隨后王駿杰便指著包廂內的一處角落,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次打聽的消息太少了,去那邊跪著吧。”
高管事聽到后,很順從的看了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非常熟悉的搓衣板……
高管事不由的嘴角抽動,但自己只是個奴仆,王駿杰這位自家的少爺別說是讓自己去跪著了,就是一時興起把自己打死了,京兆府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跪就跪唄,反正這膝蓋又不是沒廢過……
高管事不敢猶豫的徑直走向那處鋪好搓衣板的角落,人剛到位,還未跪下,便聽到王駿杰的聲音再度傳來。
“知道她什么時候被贖身出來的嗎?”
“知道。”王駿杰沒開口說他可以不用跪,高管事也不敢因為回話就停下自己的動作,待跪好后,知道王駿杰這問話中意思的高管事也沒說具體的時間,反而提到了一個人名。
“和房雪姑娘是同一天被贖的身。”
“還房雪姑娘呢……”王駿杰嗤笑一聲,“一個彪子而已,也就你們這群下賤的人能互相看得上眼了。”
高管事沒吭聲,很乖的跪著。
“房雪……小玨……同一天……一個不透漏名字的巨富之人……柳家……”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王駿杰突然開口問起了房雪的消息:“房雪現在人在哪?”
末了還接上一句,不過言語里嘲諷意味濃重,“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你們這些下人不就是好九憂坊的那一口嗎?”
“最初被周一圍收留,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趕了出來,現在一個人在城東做著些手藝活……”不知為何,高管事講這話的時候仿佛胸口上挨上了重重一錘,聲音悶悶的。
王駿杰竟也沒生氣,反而嘴角上揚,并且弧度愈發大了起來。
“起來吧,不用跪了。”
“謝公子。”許是這次跪的時間不長,跪習慣了的高管事站起來時身形平穩。
“問你件事,你想不想那位房雪姑娘啊?”
“啊?”高管事沒想到王駿杰會說這話,下意識疑問的出聲。
王駿杰反常的自顧自點頭,臉上泛起了滿含邪意的笑容。
“既然你想她了……”
“那就去把她接到府中我的院子里去……”
“我讓你天天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