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志鵬翻了個白眼,得到了這個他早就知道的答案。又朝天看了看,心里想著,老父親啊!我這可全是為了保全你的臉面啊。
轉(zhuǎn)身看著向成志鶴,見他站都站不直了。兩眼一瞪,“這個也可以有!那你可要做到別讓你姨娘亂說話的準(zhǔn)備,還有,把身子給我站直了!做為一個大將軍的孩子,怎么這么沒男子漢氣概?”
成志鶴威顫顫的站直身體,兩手放到了身邊,吸了吸鼻子,這才伸直脖子。臉上又掛上了那副糯弱的表情。
這時,一只小鳥飛到不遠(yuǎn)處的屋檐停下,松快的抖動了下翅膀,轉(zhuǎn)頭看向下面的兩人。
成志鵬的眼角余光早就看到了。從荷包里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到他懷中,“去里面守著人,別讓她亂說糊話。明天有大夫來,你給她請來看看。”
等人走進(jìn)倉房,他手一招,那只鳥就乖順的停在了他的大手上。
“切!哈哈哈哈哈……”張五眉頭緊皺的聽著房里主人的狂笑聲,這都多久,自從主子懂事好像就沒這么放開情緒了。當(dāng)然他也很好奇主子發(fā)狂的事件,他可沒忘記,當(dāng)時主子看到那紙條時,臉一下子就臭得不行,接著就把手下都趕出了房間,之后,就發(fā)出現(xiàn)在這樣的發(fā)狂聲。
“老五,你說主子他樂什么?”老十五很是討好的往老五的肩頭輕頂了一下,滿眼好奇的看向木板臉老五。
“樂什么?那也是主子的事,我們不議論為好。”老五一切以自家主人為重的風(fēng)格一直保持得特別好。
等一只鳥飛離書房,張劭才出了書房,看著正斗得起勁的兩手下,他微微一笑。
幾天后,張劭的大哥猛將軍接到了他老弟給傳的消息,他打開一看,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各種不好了,他燒掉紙條,沉著臉就進(jìn)了大理寺。
“……你一直說你有難處,不肯招出幕后之人,可現(xiàn)在,你的親生兒子出現(xiàn)了,你……”
沒多會,張猛冷著臉走出牢獄,去了太子的府邸。
太子此時臉色也不太好,看著張猛用茶水寫在書桌上的數(shù)字,心里那還會不清楚。“果然是他!你說他這是著什么急?現(xiàn)在圣上的身體可以,還沒到那么老糊涂的地步,就這么想提前費(fèi)掉我塊磨刀石?”手上的茶杯被他一用力,給摔在了書房地上,一下碎成渣渣。“目前我們是搜集了他的不少罪證,可都是些小事件,就算一氣送上去,也不能一下子拿下他,唉!”張猛也很是頭痛,就算那個成管家作證,也不能起大作用。反倒要把老成將軍的舊事給翻了出來,不管怎么著,這個成管家他們還得養(yǎng)著。
“此事情暫且按下,把他看好,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解脫了。”太子無奈的嘆息一聲,想想成家還活著的成志鵬,他又搖了搖頭,不僅為他不值,還為他嘆息,那么多年不與老成將軍說話,他心里有多難受,可在這樣的事實(shí)面前,他又有多無奈。
很快,蘇芷蘭就發(fā)現(xiàn),成志鵬對他那個便宜弟弟有了特別的關(guān)照。
比如說,她才醒來,差不多天剛剛亮,勤勞點(diǎn)還能煮點(diǎn)熱水熱湯用。
而成志鶴則已被他哥攆得氣喘吁吁,累如狗的跑步回來了,當(dāng)然成志鵬一路都是陪著他的,有時,因他趕不上,還會停下來練幾手等他。
“你這是怎么了?成志鶴年紀(jì)也不大,每天走那么多路也夠受了,現(xiàn)在他姨娘又生了病,他還得時不時的照顧她的生活。”怎么好好的,就想訓(xùn)練他了呢?蘇芷蘭很是不解,難道他這是工作后遺癥,手癢想練兵?
成志鵬朝她微微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正是因?yàn)榭吹接腥松。虐l(fā)現(xiàn),生病的多是平時不注意鍛煉身體的人,而我,就這么個弟弟,雖然不爭氣,可我想他能好好的活著。”他又看了下兩手扶膝蓋,一頭亂發(fā)遮臉,呼吸還沒平緩下來的男孩。“多練練,以后也能好好種軍田,造福軍隊(duì)。”
“你高興就好。”蘇芷蘭覺得成志鵬這變化有些大,但,既然他不想細(xì)說,她也不會多問。“棉衣殼倒是做好了,可里面要填的棉花還沒買,這些天又越來越冷,我有些怕。”兩小孩子會受不了。這些天,她們都沒讓孩子下車長時間活動,生怕她們著涼。
“沒事的,剛才劉桂生來說過,明天能住驛站。”說完,他又跑去洗了個冷水臉,又開始利落的忙活起來,打水,撿干柴。蘇芷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忙碌的身影,這人目前來看還真是不錯。
“滿意吧!”
“還行!”蘇芷蘭的回答脫口而出,等反應(yīng)過來,小臉上已一片緋紅。蘇周氏捂嘴干咳了兩下,才止住她的尷尬。
“成將軍人真是不錯。要不是我家的兩個還小,我都想讓她們跟你搶一搶了。”
蘇芷蘭上前半抱住她的手臂,小腰輕扭幾下,撒嬌道:“我的好嬸嬸,你就別打趣我了。”
“我聽說成家的那個姨娘突然不能講話了。”
“怎么會?只是風(fēng)寒應(yīng)該不會影響聲帶啊!”蘇芷蘭一臉不解。那些天,打著給那個蘇芷茹煎藥的機(jī)會,她可是給幾人做了幾回簡單的藥膳,以預(yù)防感冒,那都是從《陳氏食經(jīng)》里挑的菜單,做出來雖然藥味不大,又有煎藥的事擺在那幾人倒沒猜疑。
“聲帶?”
“之前有看到過一本醫(yī)書,上面講人能講話是因?yàn)樵诤韲堤幱袃蓷l聲帶韌帶,它受到呼出氣流的振動,就能發(fā)出聲音,所以一般不能講話,都是那聲帶受到了傷害。”再想到成志鵬對他弟的變化,她覺得這兩件事必有牽連。
“喲!看不來,我家的五姑娘還是個喜歡看醫(yī)書的。”蘇周氏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樣,不由的想捏捏她的小臉,可看到她臉上的藥膏,這才硬生生停下手,只幾個手指有些發(fā)癢的摩擦了好幾下。
“那不是沒書看嗎?”蘇芷蘭嘟囔幾下,就低頭裝起了傷心樣。
“好了好了,都是小嬸不對。”蘇周氏有些疼惜的輕輕拍著她的瘦肩。“剛才我翻到了一袋子粉,摸著比一般的面粉要細(xì)滑,但它被包了好幾層,你知道那是什么粉嗎?”
“不會是紅苕淀粉吧?”天越來越冷,要是能嗦一大碗酸辣粉絲,吃下去整個人就熱乎乎的,想想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