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臨淄縣縣令顧堪的生日,顧府門口車如流水馬如龍,人流涌動,絡繹不絕。
蕭衍跟在柳敬修乘坐的轎子外,跟著車夫的步伐,大步的跟著。
“秦英管家,這是我們老爺給顧縣令的禮物,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吳靖笑著把放著一柄玉如意的精致盒子遞給秦英。
秦英笑著接過禮物。“請柳主薄里面請,韓六,帶柳主薄去客廳。”
“是,秦管家。柳主薄,您里面請。”韓六滿臉笑意,恭恭敬敬。
蕭衍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顧府的人以及來參見宴會的客人。
無不打扮的光鮮亮麗,富貴精致,鄉紳大商多如星海。
“顧兄,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節節高升,心想事成?!绷葱拮哌M客廳對著顧堪笑著說到。
“謝謝敬修老弟,托你吉言。”顧堪看著柳敬修走進來站起身子,與柳敬修寒暄。
蕭衍跟在柳敬修一側,學著吳靖的樣子,恭恭敬敬,面帶笑容,以不變應萬變。
蕭衍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沒有理會,不動聲色的侍在柳敬修左右。
她一進門就看見他了,鄭謹言,那個求娶柳月如不成揚言要報復她的人。
“柳大人,您好,好久不見,您還是氣勢如虹,威嚴與儒雅并存,讓小侄心生敬畏?!编嵵斞云鹕韥淼搅葱奚磉?,跟柳敬修打招呼。
柳敬修神色不變,面帶笑容。“許久不見,謹言你也還是那樣溫潤如玉,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p> “柳大人謬贊了。”
蕭衍眼睛看向地面,目光卻掃向鄭謹言。
鄭謹言也像沒發現一樣并不看她。
綾羅綢緞,玉飾錦帶。跟當初所見之時的粗布麻衣判若兩人。
與人周旋之時,面上帶笑,聲音溫和,不卑不亢,輕聲輕語中說出別人想聽的話,卻與當初,別無二致。
這人除了人品,其他都很好。
她記得當初他的眼神,陰險毒辣,被這樣的人記恨上,實在是麻煩之至,讓人不得不居安思危,防患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