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是沒有托辭的,連一點點兒愛情、一絲憂郁的辛酸這樣的借口都沒有。今天,我比前幾年更自由了,我擺脫了記憶和幻想。我知道什么也不會長久!領悟這個道理!縱覽歷史,真正得到這種驗證,實現這個荒唐的幸福者,只有我們倆而已。我,這出引人入勝的悲劇,我也一直觀看到終場。對我來說,幕布該落下了。一切都看似那么復雜,其實又那么簡單。如果我只有一個我,如果有愛情就足夠了,那么就會全部改觀了。可是,到哪兒能止住這如焚的口渴?對我來說,哪個人的心,哪路神仙能有一湖水的深度呢?無論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另外一個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與我等量齊觀。其實,我明明知道,你也知道呀,只要不可能的事情實現就成。不可能的事!我走遍天涯海角,還在我周身各處尋覓。我伸出過雙手,現在又伸出雙手,碰到的卻是自己,總是我在我的對面。我對我恨之入骨。我沒有走應該走的路,結果一無所獲。我的自由并不是好的。
在這無盡的懺悔中,我厭惡的文明卻不斷在變化,不斷淘汰更多的人。
我一直在猶豫這場審判是否公道,是否對我顯得開明,有時候,我甚至忘了我的土地,即使我流浪半生,并無目的。而這一切,在這里就要終結。
我曾親手殺死過愛的人,那個時期,所有的人都在回家,而我不知道,人們涌聚,仿佛是盛大的節(jié)日,仿佛,而我感覺不到,只是低落,那擁擠,那吶喊,那滿地的淤泥,他們來來去去,吵吵鬧鬧,我被這樣的節(jié)日所打擾,我大聲的爆炸,我卻更多的時候想找個地縫,我想過,這樣的時候,熱鬧,人群,虛假,我應當做點什么,買過槍,埋地雷,鐵軌上放置阻礙,或者放一把火,都不能平息,我覺得自己已經死去。我就像幽靈,在那聽不懂的吵鬧中尋找安靜的聲音,我想不到這么做的意義。而這不過是開始,我記得其中一次,并沒有那么糟糕,我似乎找到了安靜,試探,觸碰,一起,有時候我不能理解,為什么這么太平,仿佛惡就不存在,我多需要這樣的發(fā)泄。而她就是這樣出現的,就像是嘮叨的夏娃,我不知道為什么她能說不停,而我之前的之前是不知道的,在這個時刻,我已述說不清。
夏天了,記得那陣子的不久后,也是在一片綠色中偷得果實。伴著徐徐的流水,一直走到梨樹下,有時,忍不住會采下一個誘人的生澀,也只是被誘罷了。就這樣,在初中留下了梨香。到后來,再也不喜歡梨了。
那時,七月的天氣正昏昏欲睡,過著還不叫生活的生活。但夜晚總是不經意的,徒然發(fā)現記憶中的初中是在月夜下逝去的。我們在幾點星星的陪同下,躲過了流星雨,躲過了我們。仿佛那個夜晚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卻有依依不舍的涼風,卻實在忘不了。
好幾次的月色都是明亮的,可以在一處不會聚會的聚會上傻笑,偶爾說著不會講話的調子勸酒,其實誰都知道那夜誰都沒醉,不舍,不會表白。于是注定了,還的發(fā)誓。
偶爾走過梨樹林,已看不見一片片綠色,也不相信夜晚可以那么明亮,只時時覺的黑。
是的,這不能算準確的證據,我開始記不清這個夢,可我對在場的所有審視者,這便是我最為亞當的時刻,我沒有認出夏娃,那遙遠的人,只記得這個日記,也許是我寫的,我就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