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醒來,將下雨,水庫的水已經退去許多,接連的大雨就要來,上周用的了大時間完成第二次的杉樹砍伐,靠著我以及動物們的幫助,只消稍作加工,便可作為好材料,我樂于安頓這些東西,就像是我所擅長的,不知道為何。
在雨水來臨之際,倒是動物們開始急切,這里沒有自然的平衡,但水是唯一導致渾亂的因素,大雨快來了。
我曾想活不過三十,沒有了上帝的庇護,早該死亡了。美好,本來是一剎那的瞬間,我愛上帝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阿門阿門的,他全然接受。當我年輕時,帶著阿門的心面對著這個世界,看書就看了,看到睡著,對什么著迷了,就拋棄時間空間,阿門阿門的對它。除了主,其他事物在殺死著我,看著自己死去。那種干渴的肉體,就像被無數的人吸干,這環境就是這樣的,干渴。喜悅的美好再也不能獲得,全是阻礙的。我說,我要去世界啊,回應我語言不通,有許多的章,許多的審核,許多的事情要辦。我喜悅的心情僅靠行走就能滿足,為什么到不了世界的盡頭。我喜悅的想去學習了,繁瑣的要求,我本想聽聽別人的講課,卻要先學了語言,發誓了效忠,然后所有的歷史都得懸梁刺骨般記得,喜悅的是聽聽別人講個故事,是這般告訴我不可。這大概是就是那個時代了。
我回到了房間,放棄了巡游路線,就像是停止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刻的我喜悅了,阿門。
我記起那個夢,夢里又到了人的社會生活,那里沒有我喜悅的,只有漫長的黑夜,什么也做不了,瞬間的喜悅總是得不到,得付出生命,付出上帝的信仰,甚至是語言,文字,都不能說,所有的審核,完了你就可以喜悅了,沒有體味過這樣的。
還在那個醒來的夢里,我要懺悔了我的過錯,殺人,好幾個,說出真相的喜悅,簡單的,我得以解救自己,獲得喜悅,我從仔細了說,沒有人相信了,都不如個虛幻的來的人多。
我曾經也練習自由地生活,算起來已經有幾個年頭兒了。真奇怪,我不曾殺人的時候,覺得孤單。活人填不滿這世界,也驅散不掉煩悶。當大家在這兒的時候,我反而覺得無限的虛空,目不忍睹。只有置身于那些死者當中,我才覺得好受。那些死者才是真實的。他們同我一樣。他們等候我,催促我去呢。我同曾經哭喊著求我饒命并由我命令割掉舌頭的人,往往談得非常投機。
其實有兩類幸福,我選擇了殺戮者的幸福。要知道,我是幸福的。有一段時間,我以為達到了痛快的極限。其實不然!還可以走得更遠。在這痛苦區域的盡頭,則是貧瘠而美好的幸福。那些年,所有人都避免談婚論嫁成家立業,一想到這一點,我就難受,像被禁錮,我就啞然失笑。因為那些年,所有人對我都誤解了。生活并不能令我滿足,我悟出的就是這個道理。比如愛一個人,就要同這個人白頭偕老,這種愛情我無法接受。愛人變成老太婆,還不如趁早死掉。別人總以為:一個人那么痛苦,是因為他所愛的人一日之間逝去了。其實,痛苦的價值要高些:那就是發現悲傷也不能持久,甚至痛苦也喪失了意義,無所謂生活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