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來著不善的氣息,讓云端月見和夕霧感覺愁云籠罩。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是搭黑皮列車到站下車的!我們是來參加除妖大賽!我是云端月見,他是夕霧。”云端月見忙自報家門。
“云端?”那戴斗篷看不見臉面的家伙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們這可是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叫做云端的了,你能在列車里將水禾韭蘭收編,說明你這云端還上得臺面。”
那人說話仍不緊不慢,聽得云端月見很是捉急,這人到底是敵是友啊?水禾韭蘭可不是她收編的,是藍姜出手相救降服的妖,不是她云端月見,這倒讓別人以為是她云端月見打敗的水禾韭蘭了。
要是她有那么強大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請問閣下是。”云端月見冒昧問。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能不能穿過這片櫻林進入決賽。別的參賽人員都是公平地過五關斬六將才能進入決賽,而你卻直接晉級了,這對于其他參賽人員來說,并不公平。”
“啊?怎么就突然晉級了啦?”云端月見蒙圈得很。
踏上列車時,她以為是到浕山才開始比賽,沒想到在列車上已經進行生死較量了。
才收了個美女妖怪,就直接晉級了,看來水禾韭蘭這個妖怪真的分量很重,幸好有藍姜在,她云端月見才撿回一條命,而且莫名其妙地打入決賽了。
“那就是說我們在這個站下車的,如果穿過這片櫻林,就可以進入浕山參加決賽,有機會奪取圣水了嗎?”云端月見興奮地問。
“當然。”
“哇,為什么這里下車的就可以直接晉級呀?”月見十分好奇。
“上古留下來的制度。”
“哇塞!夕霧我們真是踩到到狗屎運了呀!”云端月見偷笑。
“櫻林可不是誰都能通過的。順便問一下,是誰告訴你們要在這里下車的?”戴斗篷的人問。
“是列車到站了我們才下車的,是藍姜告訴我們下車后一直走就可以到浕山了。”云端月見仍然一臉蒙圈,實在是搞不懂除妖界浕山的運作,但是這里看起來很講規則和公平就對了。
“藍姜?”那人疑惑。
突然云端月見似乎想起來什么,死勁兒在背包里掏,不一會拿出個翠綠小竹笛。
“對,是藍姜,他還給了我們這個小竹笛,他說他認識浕山主山櫻紫苑,說如果我們遇到困難就可以找山主!”
如果他們真的認識藍姜,那是不是可以走點后門直接穿過櫻林到浕山,甚至可能可以不用比賽就可以拿到圣水哦!
一切盡在云端月見幻想中。
那人用兩根手指捏起那根小翠竹笛,對著它,似乎凝視了兩分鐘。
“藍姜?”他似笑非笑。
“莫非眼前這位前輩想起藍姜前輩來了?”云端月見心里暗喜,等著這位神秘人給她開開后門。
“從未忘記,何來想起,這根笛子就是我輸給他的。”他的語氣冷冷。
“輸?”云端月見皺眉,似乎突然端倪出不詳來。
“他本名叫山櫻常夏,是我同門,用詭計贏了我然后出山,獨留我守著這茫茫浕山。這下可好,他的人竟會拿竹笛來求我,于情于理,我豈能放過你們?”
這人說完似乎發出了幾聲冷笑,讓驚愕的云端月見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藍姜,啊不,是山櫻常夏,怎么叫他們去找他仇人幫忙啊?他腦子是有包嗎?!
云端月見絕望的就差掩面而泣了。
“櫻林,其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美好,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林子嗎?”山櫻紫苑問。
云端月見和夕霧均搖搖頭。
“是代死在浕山的除妖人的白骨長成的櫻花林。”
云端月見吃驚得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翠綠翠綠,粉紅可愛的櫻花林竟然是死人白骨長成的!
“這些人都想出浕山,無奈,不是被妖怪吃了,就是妖化了被除妖人殺了,因此,怨念比深海還深。”山櫻紫苑又在冷笑。
忽然他對著云端月見施了一片咒語,云端月見的手臂上竟然亮出兩道杠。
“這是什么啊?”云端月見帶著哭腔問。
“原來你的法力值只有2級,看來打敗韭蘭是常夏幫得忙吧。”山櫻紫苑又冷笑了幾聲,“別怪我不照顧你們,如果你們出得了櫻林,過得了奈何橋,那你的法力值起碼會翻幾倍。若是被打敗了,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努力哦。”說完山櫻紫苑轉身就要離開。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們一下,別人在這站下車穿過櫻林就可到達浕山了,可誰叫你們拿著小翠竹笛呢,奈何橋是我私自給你們的考驗,好運哦,再見!”山櫻紫苑轉眼消失在跟前。
“喂喂喂!別走啊!我們不認識那個山櫻常夏,小竹笛是假的!”云端月見朝山櫻紫苑消失的地方絕望地喊道。
“哎,省省力氣打妖怪吧。”夕霧拍拍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