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沒聽錯吧？

　　這？？？？？？

　　“主人?！睂O婆婆又叫了一聲。

　　“你是在叫我嗎？”沈鳶問。

　　孫婆婆點頭：“誰給我洗澡，誰就是我的主人。”

　　沈鳶好像明白了。

　　石膏人不管是觸碰也好，用鐵桶潑也好，都只不過是把人變成石膏而已，要想真正讓石膏像為它所用，就必須要通過“洗澡”這種儀式。

　　洗完澡，褪去一身石膏皮，人就會變成它的傀儡。

　　但現在給孫婆婆完成了這項儀式的人是沈鳶，所以她名義上的主人。

　　想通之后，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孫婆婆，你知道石膏人在哪里嗎？”

　　她想埋伏一波。

　　“在那里——”孫婆婆指著一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誒！你小心一點??！”

　　沈鳶鬼鬼祟祟地跟在孫婆婆后面，繞過幾座民宅，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空地。

　　這是北霜鎮的娛樂廣場。

　　路燈東倒西歪地散在地上，人工湖早已結了冰，冰上有兩個人正在打斗。

　　準確來說，是在互相潑水。

　　也不能算是水吧——

　　石膏人還拎著它的鐵桶，而它的對手，溫小天才手上，也有一個藍色的洗腳桶。

　　桶里裝著紅色的東西。

　　他們倆潑的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沈鳶和孫婆婆的到來。

　　“嗤——”

　　就在這時，石膏人一個分心，讓溫靈均給潑到了腳背，它猛地抬腳，卻發現，自己被潑到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攤石膏水。

　　沒了腳背，它躲閃起來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溫靈均乘勝追擊，甚至在最后還卯足了力氣，把整桶水往外潑。

　　石膏人一下子就沒了下半身。

　　手也只剩下一截，再拎不動它的小鐵桶。

　　沈鳶突然聯系到了斷臂維納斯。

　　石膏人沒有抵抗的能力了，溫靈均放下手中的塑料桶，里面還有一點點剩余的液體，也沒有再管。

　　沈鳶朝他走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他問。

　　“你欺負我女兒，還不讓我來看看？”

　　溫靈均：“？？？”

　　這女的怕不是腦子進了水。

　　石膏人半截身子躺在石膏水里，還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看到沈鳶連忙哭訴：“媽媽救我！”

　　于是沈鳶收貨了溫靈均看傻子的眼神。

　　她聳了聳肩，決定過去落井下石。

　　“誰是你媽？我沒有你這樣作惡多端的女兒！”

　　石膏人哇哇大哭。

　　“剩下的怎么處理？你查到惡的蹤跡了嗎？”回歸正題，沈鳶對溫靈均問。

　　他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線索，不過這個東西……”指向石膏人：“它是X國首都博物館的展品。”

　　“這鬼東西連我都避之不及，X國還敢擺出去展覽？”沈鳶頓時心生佩服。

　　“你……算了！它原本就是一座普通的雕像，幾十年來在博物館工人參觀，只是上個星期突然失蹤了。我去看過當天的監控錄像，發現一個可疑的人?！?p>　　“你懷疑是惡？它已經強大到可以讓雕像變成怪物了嗎？”

　　石膏人委屈巴巴：“我不是怪物……”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沈鳶瞪了眼石膏人，意識溫靈均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