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連最近那個,把X國攪得一團亂水的東西,都是它間接在操控,只要把幕后的人抓出來,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它。”溫靈均說。
“那你怎么知道石膏人怕血?”沈鳶聞出來他那塑料桶里裝的是血。
“并不是所有血都管用,我這桶里是專門找黑狗放的血,惡本身產自黑暗,對這種東西也不得不避諱,更別提這石膏人了。”
“噢~那么問題來了,乖女兒,快告訴媽媽是誰把你偷出來的?”沈鳶看向石膏人。
剛剛在她跟溫靈均對話的時候,石膏人就用它殘缺的手臂在地上gouyong,還不敢發(fā)出聲音,看起來是有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然而它那么大一只,沈鳶又不是瞎子,只當讓它高興一會兒。
聽到自家“媽媽”的呼喚,石膏人僵住了身子,笑容滿面地回頭:“媽媽你在說什么呀~我怎么一點兒也聽不懂~~”
“是嗎?”
沈鳶也沖它笑了笑,然后把自己淋了白油漆的手摁在地上還沒凝固的狗血里搓了搓,走向石膏人:“來~讓媽媽摸一下你的臉~”
“啊啊啊啊不要哇!”石膏人臉色大變,十分抗拒地尖叫著:“別過來別過來!!我說!我都說!!!”
“爸爸他給了我一部分力量,讓我到鎮(zhèn)子里來追求藝術,他還說了,會隔段時間過來看望我。”
“你管惡叫爸爸??”沈鳶汗顏:“感覺有被冒犯到。”
“怕什么?”溫靈均又露出了他那張許久不見的臭屁臉:“難不成你還當上癮了?”
沈鳶感覺有些恍惚。
自從那天在環(huán)城有過一番交流后,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太久沒被他懟,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話說,你這身上沾狗血了啊,怎么沒把衣服脫了?像上次那樣……嘖嘖。”
“你那是什么眼神?!”溫靈均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反正臉就一路從耳朵紅到脖子跟,還在嘴硬:“我那是對人有潔癖!”
“是嗎?”沈鳶惡劣一笑:“那要是我碰你一下呢?”
“……你最好離我遠點。”
溫靈均這才注意到,這家伙渾身上下都涂滿了白油漆,一股子油漆專有的臭味,虧得他剛才能夠忽視。
沈鳶也不是真的要去碰他,反正惡作劇的目的達到了,她也就不再堅持,倒是石膏人說的話讓她有點在意。
“你爸有說過什么時候會來嗎?”
石膏人想了想:“爸爸昨天剛來過一次,還帶走了兩個人仆——你知道我的石膏像洗過澡就會變成人仆的吧?”
沈鳶點頭。
“想要找爸爸其實很簡單,那兩個人仆,只是制造恐慌的工具而已,爸爸不會刻意隱藏它們的蹤跡。”石膏人說完,就不再繼續(xù)了。
不過它話中的意思,沈鳶和溫靈均都很清楚。
惡會讓工具人作亂,但卻不會管它們的下場。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兩個人仆,記下樣貌交給警方,然后接下來,就可以慢慢等待它們落網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