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萬一呢?
沃斯急的在房間里轉圈圈,已經失去了理智:“你那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劈了就劈了,還能夠怎么招了。”
就不信K還沒有辦法讓他們找不到,那人確實危險。
沈時鑰看著在自己手上的杯子微微顫抖著,無論自己拿得多穩,也在動,所以不是他們太危險,而是他們身邊的人太危險,是自己太危險。
沈時鑰低頭喝了一口水,低聲嘆氣:“是我太危險了,你要和我劃清界限嗎?”
沃斯不假思索地否絕了這個提議:“不可能,你趕緊打消這個念頭,我們可以以命換命的關系,怎么樣劃清界限?”
“你和我以命換命過,他們也和我以命換命過,我心口的傷疤是因為他們留下的,我手上槍,是為他們而握的,你和他們有什么區別?”
沈時鑰垂眼告訴沃斯:“我們才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加入地下城,也早與墨謹誠有糾纏不清的關系,如果你能夠把我當成陌生人,我們也就當不認識。”
沃斯被這些話激起了怒氣:“行,我們就什么都不是,我不管你了,我馬上離開。”
這孩子就是來克自己的,懶得管了,反正自己也管不了。
沃斯氣沖沖地離開,在門口看到地下城的人,嚎了一聲:“滾開!”
地下城的人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被嚎,看著這怨氣沖天的樣子,大概是被老大給氣得不行。
沃斯回去屬下就撞槍口上了,觀察著長官的表情,猶猶豫豫地說:“那個沈小姐,我們……”
“小姐個屁,直接給我叫名字,叫沈時鑰!”
屬下一臉驚訝,立刻就改了口:“沈時鑰炸了另外一個海島,似乎還在上面扣押了人,現在那邊不讓人靠近,一靠近就被視為敵方,他們立刻開火。”
沃斯緩了一口氣,這都是什么鬼事情呀,她在干什么呀!
見長官一反常態的憤怒之色,這個屬下簡單地意會了一下沃斯的心思,就得到一個結論,那個沈時鑰惹到長官。
于是他自以為是的補充著:“我看那個女人也有問題,看著像普通人,但干的事情都是恐怖分子才會干的,比黑盟還要喪心病狂,她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危險人物。”
這人沒有發現沃斯越來越陰沉的氣場,話也是越說越通順:“我懷疑她和地下城那群人一樣,都是表面乖張,內心深處不知道有多么黑暗,我懷疑她是傳言中的九……”
“閉嘴,我也是她身邊的,難不成我也是恐怖分子?滾,以后不要跟著我。”沃斯心驚膽戰地阻止這個人想象,這個世界沒有純黑純白之人,都是黑白交錯,惶惶不可終日。
看著比剛剛還要嚇人的沃斯,屬下趕緊退下,不知道長官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沃斯抽了兩支煙,煩雜的情緒堵在心口無法排解,K她無所顧忌了,遲早會出問題的。
等沃斯自己糾結出一個結果,他就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喂?你查到國際醫學實驗室研究院了嗎?”
“查了,也查了冰凍實驗室的項目,這個項目的保密措施非常高,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冰凍實驗有沒有可能成功?”
那邊的人輕笑一聲:“怎么說呢?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個項目一直有人在做,但至今還沒有一個成功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一個凍住的人,怎么可能還能活下來呢?”
沃斯的心里面打鼓,那K調查這個做什么,想不開要把自己凍起來,或者是誰惹到她了,要拿別人當試驗品。
但她不是那樣的人呀!她自己不想的事情,誰也無法撼動分毫,惹到她的人,不是別人替她收拾了,就是那人自己了結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沒有被證實的消息,要不要聽?”
“趕緊說,不要廢話!”沃斯已經愁腸百結了,這人還在弄什么期待值。
電話那頭端正了態度,繼續著:“我在調查這個時候,還無意之間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就是這個項目曾經成功過,但有一個十分關鍵的技術被攻破,那人卻死了。”
也不知道是一個怎么樣的技術,能夠解封一個冰凍之人,大家也就當八卦聽聽,娛樂一下枯燥的平淡生活。
這些沒有依據的,沃斯自然不會相信,但也沒有覺得不可能,畢竟所有的東西都是從無到有。
萬一呢?
沃斯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樣的情緒,讓對方繼續查。
沃斯對沈時鑰的了解太少了,他先看看“沈時鑰”這個名字下的事情,這個比較真實。
于是他叫人發來沈時鑰的資料,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一系列震驚后,沃斯看到了一條非常突兀的消息,她的珠寶設計老師在半年前患上癌癥,已經去世了。
模糊的葬禮照片上,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生站在門口,那孤獨的背影,仿佛魂魄被抽離,留下的只是一個空殼。
沃斯不禁喃喃自語起來:“半年前,也就是去年十一月的時候……難不成她把自己老師冰凍起來了,然后……”
猛然打住自己的天馬行空,又繼續看了其他公開的資料。
結果看到了沈時鑰從未提的家庭問題,她十五六歲失去家人,父母哥哥死于空難,她接手了家族企業,創立了個人品牌,成了神秘的天才少女服裝設計師。
她不是學珠寶的嗎?為什么是服裝設計師?
她不僅身份復雜,這身世也復雜。
因為考慮到她離開的親人都是她心上的一道疤,沃斯就沒有關注她哥哥,就當是一個陌生人,惋惜和遺憾以后,就不會再看。
沈時鑰在郵輪頂層呆了兩天,處理了幾個問題,阿三說了卜薩情況,于濤確實應該被千刀萬剮,卜薩可能會沉寂下去。
現在基本上都是在深度睡眠,害怕她醒過來想起那些不堪。
凱洛也被招了回來,現在時時刻刻都在守著卜薩兼處理地下城的事務。
凱洛也是從醫學實驗室出來的,沈時鑰要問問他,那些人到底在研究什么怪物。
“沈小姐,您在嗎?”
沈時鑰壓下心中的煩亂,收了手機望向門口:“進來!”
龍騎笑嘻嘻探進來一個腦袋:“沈小姐,我帶你下去走走吧,下面有玩的地方,先生呢!”
余光掃到出來的出客房的墨謹誠,沉默不語。
墨謹誠這氣性忒長了一些,一天除了給沈時鑰換藥,一直待在房間里,像在生悶氣。
沈時鑰快速戴上口罩和帽子,匆匆說:“龍騎,我們出去!”
龍騎在后面跟墨謹誠打招呼:“先生,我帶沈小姐下去走走!”
墨謹誠語言淡定:“嗯,記得帶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