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他們都是恐怖分子
地下城的人和沃斯看著手上的糖,竟然一時沉默。
更讓人大為震驚的是沈時鑰的解釋:“這糖是我債主給大家的見面禮,以后要是他過來討債了,你們就幫我還一點。”
聞言,龍武看到地下城的人個個驚慌,看著手上的糖,一臉苦兮兮的。
分完了,沈時鑰才看向被扣押的人:“你要嗎?”客氣得像一個對待貴賓的語氣。
那男人從沈時鑰一進房間,就直勾勾盯著沈時鑰,似乎在收刮這個人的詳細信息。
地下城基本上沒有女人能夠爬到高層,就傳言說九嗜可能是一個女生,和那個打游戲的少年已經(jīng)確認是女生,眼前的這個人,身體和聲音都是柔軟的。
沈時鑰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心思,走到沙發(fā)上,大佬姿態(tài)睥睨著他:“你在好奇我嗎?那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我就告訴你。”
地下城的都默默退一邊去,看向這個人的樣子,都是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
不就是審問一個人嗎?干嘛露出這樣的表情。
沈時鑰淡笑著開口:“你們幾年前,突襲地下城的人,是黑盟的哪個盟主下的命令?”
男人只是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仿佛著這樣就能夠不外露心里面的秘密。
沃斯心里面表示奇怪,K不問當(dāng)下問題,卻翻起了舊賬。
她問的應(yīng)該是地下城那一次動亂,地下城的城主和一位情報人員被黑盟追殺,九死一生。
道上也傳出了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說法,有人說地下城城主大腿中槍,已經(jīng)是一個殘疾人,要不然就已經(jīng)葬身大海,甚至有信息說,地下城早就易主了……
沒有得到證實的信息很雜,眾說紛紜,不知真假,沃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地下城和黑盟的結(jié)打開不了。
沈時鑰突然取下口罩抬頭看著男人,非常確定地說:“你對我這里開了一槍!”
沈時鑰伸出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把槍的形狀,指著自己的心口。
男人的心被一把無聲的手槍擊穿,大腦一片空白,她是……
沃斯聽到沈時鑰的話,想要開口問一下,她究竟在說什么,誰對她開槍,但看到她一點點把手指收回,指尖泛白,就還是壓下自己到喉嚨的話。
之后再問……
“你是副盟主的手下吧?幾年前你們是沖我去的,還是沖地下城去的?”
以前,所有人都認為沈時鑰是受害者,只是出去散心,就遇到了勢力紛爭,還被卷了進去。
但從這一次她出國開始,許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她這個受害者可能也并非太無辜,別人就是沖她去的。
男人眼神里有非常多的情緒,但似乎有什么顧忌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一個字也嘶不出來。
龍騎看著男人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就挽起袖子,走過去,毫無預(yù)警地給男人兩巴掌:“沈小姐問你問題,就應(yīng)該恭恭敬敬答,你這半天不吭聲,是啞巴嗎?”
他們這些人都尊敬沈小姐,他們都對沈小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人不說話,就等同于大不敬。
男人被龍騎呼的耳朵一陣轟鳴。
大家也被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憨厚之人嚇了一跳,實在難以那個跟著老大,噓寒問暖滿臉堆笑的人,和這人出手狠辣的人是同一個人。
“龍騎,文明社會,你不要太暴力。”沈時鑰輕責(zé)了一聲。
龍騎委委屈屈地微微彎腰:“我知道了,但您身體哪能經(jīng)得起他這樣熬,交給龍武問,保證什么都給挖出來。”
看著龍騎的那表情大家也相信,他是一個問你一句,你不說就拉倒,帶著你的秘密下地獄。
沈時鑰站起來,安慰著:“我其實就是過來看看,我不需要他承認什么,你不要暴躁,小心你家先生削你。”
沈時鑰來到男人的跟前,對上男人的目光,似笑非笑:“其實你們和我打交道這么多年,大家也都是熟人了,只是一直未能見面,留有遺憾。”
男人嘴角掛著血絲,終于艱難開口:“你到底是誰?”
沈時鑰誘惑著:“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男人被這雙冰冷的眼睛凍住了呼吸,背脊發(fā)涼,耳邊響起了輕柔的聲音:“我是地下城的九嗜,你相信嗎?”
這句話被沃斯聽進了耳,把他的理智炸得七零八碎的,沈時鑰還說了一些什么,都像一陣風(fēng)吹過,什么也沒有留下。
然后就看到,男人吵吵嚷嚷,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沈時鑰已經(jīng)失去興趣。
她揮揮手吩咐:“帶下去,就說他什么都說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我信守承諾,放了他。”
“這人不是什么都沒有說嗎?”
“我見了他,就什么都說了。”
“沈小姐會讀心術(shù)嗎?”
“不會,但我比讀心術(shù)還要厲害。”
地下城的人基本上已經(jīng)淡定了,老大就說在逗這個龍騎,關(guān)鍵是怎么把握這微妙的氣氛,就是一個非常奇特的事情。
龍武打電話過來問情況的時候,龍騎把這件事與龍武分享了,又開始六親不認了:“以后千萬不要告訴別,我是你哥,我沒有這么蠢的弟弟。”
沈小姐哪里是放過那個人,她分明是將那人推向死亡。
如果不是她放人,那人可能還有狡辯的機會,但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
那人會被自己人懷疑,質(zhì)疑,直到死在自己人手上,沒有人相信他什么也沒有說。
沈時鑰終于發(fā)現(xiàn)了沃斯的異樣,一邊看資料,一邊問:“怎么了?”
“我想要和你單獨談?wù)劇!?p> 地下城的幾個人都看向了他,知道了他們老大的身份,這是要抓人了嗎?不要忘記了,現(xiàn)在這郵輪的實際控制權(quán)在誰的身上,要聲張正義,也要等到上岸了再說。
沃斯長長呼出一口氣:“我就找你們老大聊一點私人話題,不能把她怎么樣?”
誰敢惹這位祖宗,是嫌自己的秘密不夠多,還是懷疑她挖不到自己的黑料?
沈時鑰把資料扔給屬下,吩咐著沃斯:“長官,請你給我倒一杯水,順便把窗戶關(guān)上。”
地下城的人默默退了出去,感覺這位長官有點可憐。
沒有人的時候,沈時鑰才取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臉上傷。
沃斯的問題就硬生生卡住了,最后問了一句:“你傷得嚴(yán)重嗎?”
“不嚴(yán)重,就皮外傷,就可能會破相了。”
沈時鑰滿不在乎和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讓沃斯心疼,還是希望她是自己想象中,強大到無視一切的K。
把水遞過去,沃斯擰眉擔(dān)憂著:“你參與的事情太危險了,要不你跟我走吧!”
沈時鑰捏著玻璃杯,輕呵了一聲:“你這是讓我公然劈腿嗎?你要幫我一起還債嗎?”
沃斯干著急:“他們都是恐怖分子,會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