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言語之間,火藥味便已經(jīng)蔓延開來,剎那間,雙劍便齊齊出鞘刺向?qū)Ψ剑巳缤餍且话悴良缍^
“王墨,這么久了,你的劍法退步了啊!”右手一翻,范雍的手上正握著一物,那模樣不正是王墨的衣袖?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寒風,摸了摸自己略微發(fā)涼的手臂,王墨嘴角竟露出笑意來,隨手甩掉劍刃上的鮮血,內(nèi)力注入劍中,很快一陣看似不大卻溫度驚人的火焰從劍上燃起!
見王墨一言不發(fā)用出功法,范雍倒是略微有些驚訝,因為他使用的功法在以往從未用過,但想到距離上次二人對戰(zhàn)剛剛過去一年,區(qū)區(qū)一年又能修成什么絕世功法?
“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以為今年修成了新的功法就能與我這皓月爭輝?”說罷,范雍便單手掐訣,內(nèi)力也匯入到長劍當中,竟也凝聚成了一股滔天的烈焰!
“還是這招嗎?你還真是不懂變通之法,只顧威力啊!”看著范雍劍上的烈焰,王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竟然當場愣起神來,手中劍上的火焰也緩緩褪去,“還記得嗎,師父當年……”
一道烈焰如同彗星一般斬過王墨的身體,劍落,收劍,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不知是不是由于速度過快,那本應一分兩段的尸體還沒掉落下來,但范雍卻并沒有在意,只當是自己的劍術(shù)再次精進。
突然,他周身的空氣似乎變得燥熱了許多,范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抽劍向著背后擋去,但為時已晚,一道緋紅色的劍芒已經(jīng)到了他那毫無防備的背后。
一劍,僅僅是一劍,他的整條手臂便被完全砍下,接連幾個閃身拉開距離,看著自己的斷臂,范雍竟略帶譏諷的對著王墨說道:“若是你直接一劍穿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我不過是念同門一場,留你一命罷了”
“同門之情?可笑!不過我還真得謝謝你的慈悲為懷,好讓我有機會殺了你啊!”
劍身再次燃起滔天的烈焰,一道劍斬猛然抽出,或許是這世道使然,什么同門一場?若是有了威脅哪怕是親人怕是都要鏟除。
看著那猛然斬過來的滔天烈焰,王墨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與自己的師弟爭了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數(shù)次放虎歸山,緩緩閉上雙眼:
“師父,對不住了,但我已經(jīng)一再退讓了!師弟愈發(fā)誤入歧途,就讓我來清理門戶吧”
睜開眼來,此時范雍的烈焰劍斬已經(jīng)到了王墨面前,正當眾人以為王墨必死無疑之時,他劍上的火焰竟化為一面墻壁,將那范雍的火焰吸收殆盡后,又化為一只烈焰巨獅!
“元,元嬰期!”
見狀,臺上的裁判席中不斷發(fā)出震驚的聲音,畢竟對于御霖丘來說,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元嬰期絕對是一大助力,若是資源妥當,六十歲之前足矣培養(yǎng)成一名化神修士!
但臺上的范雍臉上則都是驚恐了,對于僅僅金丹高階的他來說,一名元嬰修士足矣在一合之內(nèi)要了他的小命,眼看著那烈焰獅子張開巨嘴吞向自己,此時的他竟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因為四肢癱軟而跌落在地。
忽然,一道水系的沖擊波從他身后傳出,一擊便將那烈焰獅子震出甚遠,只見一位身穿天藍色紋的紫色長袍的枯弱老者正站立于臺上,正是之前在臺上對著韓羽動了殺意的范辛!
“爺爺!”
范雍見狀頓時喜出望外,果不其然,在注視一會王墨之后,范辛開口說道:“博遠城王墨,你虛報自身修為,按照規(guī)定,剝除你的參賽權(quán)力,介于你剛剛的攻擊足矣殺死你的對手,我會向上面申請暫時監(jiān)禁你!”
看了看裁判席上的眾人沒有一人說話,“那么,我宣布,由于王墨被剝奪參賽權(quán)力,比賽結(jié)果為范雍勝利!”
說罷,臺下的眾多觀眾便紛紛議論開來,但很快便被平息下來,“第三場……”
經(jīng)過這樣有此一戰(zhàn)之后,閆晨倒是再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qū)ψ约簩嵙υ斐赏{之人,如今他的實力位于金丹中期巔峰,本來以為那范雍應該是一大對手,但經(jīng)此一番他對范雍的警惕下降了不少,畢竟此人對于武技的修煉簡直差到了極致。
乘坐著馬車回到東來客棧,和小二吩咐妥當時候,閆晨便端坐在房中等候起韓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