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窗看著天氣簡直不要太好,看著手表的時針一圈圈轉動,我開心的穿上了白裙子,給自己美滋滋的打扮了一番。
12點一到,我就立馬卸載了隔離應用,關閉了定位,終于可以脫離這個小屋,實現人身自由啦。
做完一系列繁瑣的檢查,我開始把行李一趟一趟運回宿舍,可惜天公不作美,我還在途中艱難的拖著媽媽沉甸甸的愛累得滿頭大汗時,它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的白裙子和我精心梳的發型顯得我在雨里成為了一只白色的落湯雞。這個一般按照電視劇的情節,樂于助人的男主角應該在此時出現,一把拎起我的行李箱直接給我送到宿舍,然而現實就是,有幾個男人,撐著傘,只賞給我一個冷漠的眼神,然后就從我旁邊經過。
當我都弄完,已經是下午四五點左右,見了宿舍的朋友,一起在寢室愉快的聊天,不知不覺快到9點,我們甚至還去操場溜了個彎,剩下十分鐘左右,突然我就來了不可收拾的餓意。而我們寢室門禁就是十點,過了十點刷卡也不會進去,看門的大爺更不會放你進去,并且第二天還要被逐出寢室。人在為了吃前面,潛力是巨大的。以我的腿速成功在差一分鐘十點前買了倆飯團一瓶酸奶,(我還在超市用微波爐加了個熱,想不到吧嘿嘿)飛奔到了宿舍,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之后洗臉就準備坐在床上玩手機了,奇怪的是,我洗完臉眼睛就看不清楚了,覺得寢室里有大霧一樣,我沒在意,以為只是眼睛進了洗面奶,接著開始舌頭發麻,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用牙齒咬了咬舌頭,發現舌頭沒什么知覺,我開始有點慌,接著我的嘴唇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甚至于我把嘴唇掐到了淤血的程度,還是沒有痛意,害怕之時,我叫來了朋友,朋友說可能一會就會好,于是和我聊天轉移我的注意力,結果一直過了三個小時還是沒有緩解的意思、接著我的臉也開始變得麻沒有知覺,甚至于耳垂同樣狀況,當時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在網上查詢的結果都是面癱啊,腦梗啊,面部神經壞死的前兆,我就被嚇得不行。真的想給家里打電話,但是想想,媽媽要是聽到了我在異國他鄉這樣,這晚上她又不能睡了。
朋友雖然一直安慰我等會就好了,但是她也上網查并告訴我可能是面癱的初期,我就徹底被嚇傻了。
越想越害怕,風風火火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去把門衛大爺叫醒,比劃著去醫院了。
但是釜山這個地方,好像不存在國內的急診室。所以費了會功夫找到了一家,打車去之后,醫生讓我做幾個表情表示并看不出我有什么問題,要給我查面部神經ct然后告訴我費用大概是人民幣兩萬左右。兩萬左右的費用只是查個Ct?我當時已經哭成個淚人,只就那么回去了,因為沒錢做。
回去的時候大爺不依不饒的問我檢查結果,我已經抽泣到哽咽告訴他我沒有錢不能檢查,大爺表示有病哪怕花錢也得治。
經過一番折騰,我終于在凌晨四五點左右累的睡著了,早晨八點便被電話鈴聲吵醒。
其實我是知道這個后果的,昨天半夜風風火火,加上現在疫情原因,全體老師都知道我昨天的事跡,向我打電話表示慰問各種情況要求我聯系家長,并說很擔心我,其實我心里清楚,他們怕我被感染****。接著就有女老師敲房門給我測量體溫,問我狀況,叮囑我其他不舒服一定上報。
之后寢室舍監長也找了我好多次讓我把情況說給他,然后就是門衛大爺我只要一出去就問我身體狀況,于是這幾天,我出去買個東西,回來就會被慰問一番。很尷尬,第一次覺得這么多老師關心我。
接著說我我聯系了媽媽,媽媽給很多醫生打電話說了我的癥狀因為我是兩側并不是只一側,再加上后來只剩臉麻其他的都恢復了,所以醫生對我說可能是過敏或者食物,化妝品中毒。
我思來想去唯一反常之處就是我用了一個新的卸妝油第二次,由于我不懂寫卸妝油乳化現象一直一位自己沒洗干凈臉,反反復復用力使用卸妝油搓臉很多次。加上這個卸妝油我在網上查不到任何信息,很可能是假冒偽劣產品。
總之我去藥店買了過敏藥和藥膏啥的,先擦擦看。還有我想說的就是每次我經過宿舍大門來自大爺的關懷都讓我很不好意思。奉勸在看的讀者(可能沒有)一定要買知名的,安全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