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真的有婚約,我才是多余的那個,枉我……”李生沒看路,猛的一頭撞進了墻里,鮮血染紅了灰墻。
“你怎么了?撞墻自殺?”和念從假山后走出來。
月光照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詭異?
“不用你管,你……”不知是剛才撞得太猛,那李生竟吐了?!
“我帶你去找大夫!”
李生冷笑道:“哼,你傻呀!這么晚了,哪家醫館還開著門?”
李生推開和念:“躲開!”踉踉蹌蹌地離開了。臉上的血拉成一個長弓,走一步,滴一滴,腳底下,成了一條“血路”。
“你……到底,怎么...?”和念的聲音漸漸沒了底氣,也不再上前追問了。
李生回到房中,靠在床頭,看著手上的鮮血,又吐了?!原來他是暈血!而且“怪”就“怪”在他只暈自己的血。嘖嘖嘖,也怪可憐的!
第二天,李生的傷疤已開始結痂,英俊的臉上多了這么一個傷疤,也是不大美觀的。
前廳,王老板正邀眾人品這京中新進的茶。李生頂著一頭膿痂進來,讓人驚慌道:“小李?這,這頭是怎么弄得?是下人苛待嗎?”
李生方才察覺頂著傷進來不妥,連忙揖手道:“沒有沒有,這,是我昨晚賞月太過癡迷,不小心摔的。”
“哦哦,那便好,那便好。請坐,”又轉頭對身旁小廝道:“奉茶!”
李生坐下,正對著和念,和她對了一下視,就又慌張地轉向一邊了。
那王老板似乎有話要說,搓著手掌:“額……”
李生倒也直率、豁達:“王老板有話就直說吧!”
那王老板敬了李生一杯茶道:“嗯……就是我,覺著李公子也快到弱冠之年了,仍未婚配,不知小女如何?”
李生笑了笑,道:“自是……”
“不行!”
李生看著和念,“咬牙切齒”道:“可以!”
王老板歡喜的不行:“太好了,那就快點,省的夜長夢多,呃……就定在這月廿二如何?”
“王老板自行決斷吧!我就先告辭了!”
梁丘扯了扯和念的衣角,小聲道:“你怎么了?那李生成親,關你何事?難道你……。”
“沒有!順嘴罷了。我還有事,走了。”
和念不知怎的走到李生的門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敲了敲門道:“你在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李生正在包扎頭上的傷口:“我在,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我現在不方便開門。”
和念眼睛一怔,道:“你,你還喜歡我嗎?”
“不喜歡了。”李生狠咬著嘴唇。
和念自是不信的,追問道:“那如果我現在喜歡你了,你還喜歡我嗎?”
李生牙口松開了些,還沒等回答她。
梁丘就不知從哪冒出來:“和念,王老板找你商量要事,你快去吧。”
和念嘆了嘆氣:“知道了。”“今晚王府門口,你再給我回復吧!”
李生靠著門聽,直到外面沒有了聲音,,才打開門,四處望了望,剛想關上門。
梁丘就不知怎的跑到他身后去了:“你,不能喜歡她。”
李生關上門,轉身道:“為何不可?別和我說什么先來后到。”
梁丘突然掐住李生的脖子,道:“她是狐妖,你不知道?哦!她沒有告訴你,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涂山上的妖本就不可下山,她破了戒,再與人類相愛,豈不是必死無疑了?你若想她好,就滾的遠遠的。”
說罷,就推門離開了。
李生癱坐在地上:怎么會這樣?她是妖?難怪她能和蜘蛛說話。
她,和我在一起還會死!這,到底該怎么辦?
夜晚,和念坐在大門口,等得無聊了,就用石頭在地上畫畫。
一個黑影遮住了那副畫,和念起身道:“你終于來了,你……”話音未落,便被迷暈了過去。
李生想了一晚,還是決定去見和念,到了大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留下那副石頭畫。
李生急忙跑去找和月,他的直覺告訴他,和念出事了!
果然,和念沒有在房間。和月也急忙跑去找梁丘,或許他知道,也有他知道。
梁丘:“她被晚楓(狐帝的親信)帶走了。”
和月緊拉著梁丘的衣角,道:“怎么會這樣?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梁丘:“是我說的,那老頭讓我來找你們。涂山的妖不能隨意下山,若再不找回你們,你們就都要死啊!”
梁丘撥開和月的手,走向一邊,道:“快去把小辭叫起來,我們速速回涂山。”
和月望了眼李生,搖了搖頭,便進屋把小辭叫醒了。
李生愣了一下,道:“我也要一起去。”
梁丘白了白眼。
“李公子既然想去,那就去吧。”和月一只手牽著小辭,一只手從腰間取出一個黃符:“這是隱身符。大約可以用四個時辰。用過之后,可以永久掩蓋你身上的人息。不被妖怪察覺。”
用妖力飛往涂山,確實比走的快得多。沒一會就到了。
眼前這座偌大的城池便是涂山了,建在山頂,往下看不免讓人腿軟啊。
出示了令牌后,便可直接進入內城。內城守備森嚴。若無令牌,就是神仙也難以進去。
每一個路過的兵隊,都會對梁丘俯首道:“將軍!”
一路上,梁丘沒有說任何話,別人的問候他都視若無睹,一直到皇宮門口,他才說了幾個字:“此去皇宮,生死由命。”
李生自是知道。
當他踏入涂山,他就知道:
此去驚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