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的皇宮便是狐帝的寓居之地。穿過一條長走廊,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門便是一個龐大的圖書館,再往里走,還有一個房間。
那房間,古樸典雅,房間的墻壁上還有會動的壁畫,但時動時不動,駭人得很!
一個老人端坐在桌旁,手邊的茶杯還冒著熱氣。
與其說那是老人,不如說是已過而立之年的將軍更貼切。
那將軍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進來,和月對那將軍似乎有些敬畏和懼怕。但梁丘卻相反,似乎他一直都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和月,你先下去,我有事要單獨給梁丘說。”
和月揖了揖手,道:“是,狐帝。”
李生雖隱身了,但也不好聽別人墻角啊,事不宜遲得先去找和念了。
和月松開小辭的手,蹲下說道:“小辭,你先去后院找令令們玩,姐姐等會去找你。”
“嗯!”
看著小辭離開后,和月走出了皇宮,這內城可不止皇宮這點地方,但能關住和念的地方,不是水域就是天云。
“李公子,這水域之外有守衛兵,我先去把他們引開,你借機進去找找,倘若沒找到,就立刻出來。”
和月揮袖之間,幻化成了一只粉耳的三尾狐。
李生一進去,就看見兩排尖嘴猴腮的妖,嘶啞痛哭:“救命!我要出去啊啊啊!!”
和念被關在一個獨立的牢房中,她聽見了腳步聲,厲聲道:“是誰?”
李生細語道:“是,是我,你沒有受傷吧?”
和念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瞬間安心起來,微笑道:“我沒事,就是被斬了一尾看不見了而已。你也不用擔心,這個會自己長出來的。”
“我先把你救出來吧,這個門怎么開?”李生狠命搖著牢門,又撞了幾下,還是未果。
和念笑了笑,一揮袖,門就自己打開了。“這個門是關不住我的,我只是想待在這罷了。”
…………
李生帶著和念一路狂跑。在半山腰的一片竹林,停了下來。
李生:“你和我說的你喜歡我……其實我...我也。”
又是這樣,話未說出口,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和念,你還想去哪?”那老頭將軍背著手,表情全無,就是一個石頭樣!趾高氣昂。
“我,我就是出來散散步,馬上回去,哈哈。”
禍不單行,李生的符咒恰在此時也失效了,人形展露在眾人之前,可是嚇了一跳。
狐帝指著他,道“這位公子是何人?莫非就是李生?”
李生一副浪蕩不羈樣,都不屑搭理他,眼神一直停留在和念身上。
眼看著兩人就要被再抓回去,梁丘小聲地念了一個咒法,將兩人傳送到不知何處。
狐帝,涂山妖力最高者,怎會不知他搞得那些小動作。
“梁丘,你可知私放囚犯是什么下場嗎?”
梁丘低喃道:“要殺就殺唄,反正老子又殺不死。”
狐帝嘆了嘆氣。這審誰,判誰罪向來都是由狐族的長老來決定,狐帝想保他們也無能為力。
梁丘私放逃犯,被關進了天云,長老商討:該殺!雖為將軍,但膽大妄為的很,不殺他,以后涂山的規矩何在啊?以后豈不全都效仿她?
…………
九月甘五,和念潛逃三個月,梁丘被拖上月臺,正當大刀揮下,一個姑娘擋下了那刀。
梁丘完好無損,只是那姑娘...被斬成了兩半。頭首分離。
...“姐姐!”小辭一直在臺下,目睹著東方和月的死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力感,他發誓,要變得更強,保護自己愛的人。
東方和月替梁丘償了命,梁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軍一職被撤下,并逐出了涂山。
因家族關系,東方和辭被選為涂山史上最年輕的一代將軍,執掌涂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野性勃勃,更想無人之下!
次年三月初三,東方和念回到涂山,眼睛復明了,但卻失去了光亮...
東方和月的死,對所有的涂山子民給了一個警戒,但也僅僅是警戒……
東方將軍力保和念,免得她一死……被罰關在水域中,永生永世,梁丘和那李生也從此杳無音訊。
五年后,狐帝誕下一女,名曰狐女年暮,再后來的五年...
東方和辭與梁丘合伙策劃謀反,狐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長階之上,血流不止。內城被屠的一干二凈,就連一只鳥,都沒能放過。
但狐女年暮不知被什么人給救走了,她是狐帝唯一一個女兒,也是屠城之時,唯一的幸存者。
東方和辭一直想找到她,得到那上一代狐帝的全部妖力,未果。
不久又召集全城人民,下山尋找一本叫星書的東西,具體用來干什么也無從得知了。
東方和念也一直呆在水域,直到現在也不肯出來。
…………
“咳咳!我,就是那李生。”老人的茶杯已空,但仍假裝喝著。
朝歲欠了欠身,道:“那你,為什么會在這?是為了找那位東方和念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