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已經什么都無所謂了,回想起有關于她的事,我便會感到陣陣痛楚;
“你想啥呢?”她拍了一下我的額頭,遞給我一個冰淇淋。
我:“我可能要去練武去了。”
千早:“咋突然想到練武去了?”
我:“學習不好,也不想在學校混,正好我練過幾年跆拳道,也有點基礎,而且我對功夫也挺感興趣的,我尋思就去唄。”
她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教你學習。”
我:“拉倒吧,我爸都教不會我呢,你能行嗎?”
此后,沉默持續了很久,我一直都在等她開口,直到我們各自回家,她才說了一句“再見。”
學校里
班主任:“你最近有什么事嗎?看起來不太活躍啊。”
“老師,我準備練武去了。”
“去哪兒練武啊?”
“河南,少*寺。”
“昂...你喜歡練武嗎?”
我點了點頭,看著班主任清澈的雙眸,“老師,謝謝您,這么多年來,只有您沒放棄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學習確實跟不上了...”我撓了撓頭,“我不想再讓您失望了。”說完,我尷尬的笑了笑。
“到那邊,你這個肚子可就要沒了。”班主任摸著我的肚子,“我以后干不干老師這一行還不一定呢。”老師挽起長發。
“我覺得您能做我的老師,是我的福分。”我吸了一口氣;
“我本以為,您會像她們一樣,罵我,打我,所以一開始我把您想的很壞,也沒尊重您...但時間證明我錯了...我......”
“到那邊照顧好自己,知道嗎?”老師拍了拍我的胳膊,“你這體格應該沒啥事。”
我看著她,笑了出來
“那你的學籍怎么辦啊?”老師喝了一口水,“要不我給你想想辦法?”
“謝謝您,老師,但是這些事我爸會給我弄的。”
“嗯,那就行。”老師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抹了抹我的眼角,“啥時候走啊?”
“這學期上完。”
幾個月后
千早:“所以你還是要走嗎?”
我點了點頭,“你不去上課行嗎?”
“沒事兒。”她抬起頭,“下次見面就得過年了吧。”
“嗯。”我答復著,腦子里想的是當時暗戀的同學。
“你這邊的事辦完了嗎?”她歪著頭,看向遠處,“家庭呀,學校呀,還有對象呀...這之類的。”
“沒有啥事能讓我去辦的。”
“對象呢?沒有嗎?”
“沒有。”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發熱。
千早:“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不就是想對一個人好,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嗎?”
“那你覺得這是欲望還是愛情呢?”
千早尖銳的問題令我一時語塞,這...這算是欲望吧?”我試探性的回復著。
“那,說到底,愛情不過就是好聽一些的欲望。”千早笑著,“對嗎?”
當時的我并不能理解她說的話,“對...吧,我也不太懂。”
“你覺得,愛情或者欲望的升華是什么?”她的雙眼微微閉合。
“我不知道。”我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認為,想要在一起,對他好,諸如此類,不過是自己的欲望驅使,這是一種依賴性,從他人身上獲得滿足。”千早笑了笑,“你覺得這樣的愛情單純嗎?純粹嗎?”千早笑的更甚,“有了明確目的的行為,還像當初那般單純嗎?”
她把身子壓過來:“這是非理性的,并不是我認為的‘愛’。”
我看著她的雙眼,“知道嗎?這些東西,讓我作嘔。”千早的眼中似乎含有怒火,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陪我吃一頓米線吧。”千早緩緩走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一種挺拔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像是軍人一般,即便是運動中,上身也未曾晃動半分。
“哈。”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給我說的東西,我壓根聽的都云里霧里。
飯店里
她給我撥了很多米線,“多吃點,下次再和我吃,就不一定什么時候了。”
我低頭吃著米線,心中一邊是對家鄉的眷戀,一邊是在少*寺生活的期待,回過神來,她似乎只喝了一些湯。
“你咋不吃啊?”
“我看著你吃就好了,我在家吃過了。”
我將信將疑看著她,她又給我撥了很多米線,“我聽說北方的米線和南方的米線不一樣。”
“哦?”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她有些得意,“北方的米線是粗的,米粉是細的,而在南方,米線是細的,米粉是粗的。”
我:“真的假的?”
“只是聽說啦。”她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我吃飯,這令我有些尷尬,我停下筷子:“你瞅啥?”
她臉色一變,“瞅你咋地?”她抓住我的耳朵尖。
“不咋...不咋。”我連忙賠笑。
她收回手,不知怎的,她看起來...有些悲傷。
千早:“那邊可苦啊。”
“我做好準備了。”
“是嘛,那就行。”
我享受著這短暫的沉默,和她在一起,我總能覺得很安心,這是其他人甚至是父母也未曾給我的感受,即便到現在如此,我也未曾像相信她一般毫無保留的相信過第二個人。
千早:“什么時候走啊?”
我:“**號”
一些日子后
父親:“兒子,你看這學校怎么樣?”
我:“就這吧,我感覺挺好的。”
母親:“你可想好了,到時候別后悔。”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時,抱有一腔熱血的我,未曾想,那是我苦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