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店家很快收拾妥當,離開了。
至于店里的酒菜、桌椅,一并折現成銀子賣給了舞媚娘。
此時,距離中午過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舞媚娘讓張安歇著,她領著小紅她們下廚去做了一些可口的飯菜。
雖然不及小玉姑娘,但也不錯了。
“恁這娘們,廚藝還真不錯。”張安提出了表揚,順便把臉上掉下來的狗皮膏藥貼回去。
舞媚娘翻個白眼。
“行了,酒足飯飽,我也應該走了。”張安站起身伸個懶腰。
舞媚娘一愣,“這就要走了?老爺不午休一下?”
外面太陽正熱呢。
“哦,對,恁這婆娘提醒俺了,俺還沒沖喜呢。”張安轉過身不走了。
他向后面的客房走去。
見舞媚娘在后面發愣,他催促道:“快走哇。”
“哦,哦。”舞媚娘跟了上去。
在被贖出來的時候,舞媚娘已經有所準備了。
她在原地發愣,是在懊悔,自己沒事兒提醒他干什么。
啪。
門被關上了。
留下小紅幾個丫鬟,收拾酒樓的桌椅板凳。
這酒樓因為客人少的緣故,處處是積塵,還有的東西年久失修。
等她們打掃完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張安這時候才出來,神清氣爽的走了。
至于舞媚娘,她招呼小紅端杯水進去,好好的漱了漱口。
……
張安在美食到嘴時,喜歡慢慢地吃。
這樣才能品味出美食究竟美在了何處。
尤其是大菜,要慢慢地來品,一次一個吃法,到最后再一起咽下去。
那樣才不辜負美味。
這樣看來,張安和小玉姑娘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出了酒樓的張安,不直接回手機店,而是去了一個偏僻的巷子,想去了喬裝再回去。
不過,就在張安走進巷子時,身后兩個人也閃進來。
他們的面孔看起來熟悉,剛才在街上看到過。
張安略一思量,大概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了。
出手一萬兩,若不被人盯上,張安都會覺得這世界已經實現大同了。
“兩位,做事三思而行,別忘了,你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張安站定。
兩人繼續向前,手還摸到了腰間。
“搶劫是犯法的,要是被抓進去,你們不怕自己婆娘跟了別人?”張安苦口婆心。
倆人無動于衷,手里圖窮匕見,向張安追過來。
“小心后面!”張安喊。
倆人一怔。
一人回頭,后面不見任何東西,知道是張安在詐他們,于是扭過了頭。
“小子,別玩這些花的,今天…”
咻!
一東西呼嘯而過。
說話的這人的頭被砸中,直接被砸暈,倒了下去。
旁邊的人驚呆了。
他又抬頭,見張安手里多了一個東西。
“你,他……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他后退,想要逃走。
滋滋。
張安不給他機會,手機閃過一道藍光,電流直接打進他身體。
賊人劇烈的抖動著身體。
“饒,饒命,我,我上有八十歲…”他一面抽搐,一面說。
“我剛才替你想過了,你不在乎呀。”張安加大電量,直接把人點的外焦里嫩后才收手。
他又對準了剛才被砸暈的那個人。
那兄弟其實早醒了,這時間張安要對付自己,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嘿嘿,天黑了,俺要娘,俺要吃奶奶。”他與張安擦肩而過,傻笑著往外走。
電流還是落在他身上。
“還想騙我?”張安加大電量,直接把這人電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切做完后,張安喘著粗氣,沿著墻根坐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方才,他完全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兒,把這一切完成的。
現在人已死,他一放松,后怕,惡心等等情緒,一涌而來。
他心里的道德,還是讓他對殺人這件事,既惶恐,又覺得惡心。
但張安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兒。
這倆人他也非殺不可,不然憑借放電的東西,人們很容易查到他頭上。
片刻后,張安站起來。
他整理一下情緒,把身上的偽裝去除了,故作無事的向巷子外面走去。
后面幾天,張安一直擔心自己殺人的事兒被人發現。
但半個月過去了,還是無人查起。
張安才放下心。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張安又賣出去三十余部手機,還賣給舞媚娘一部。
當然,舞媚娘親自上門買的手機。
她現在秦淮河的圈子里可是聲名鵲起。
先是神秘客人為舞媚娘豪擲萬銀的消息傳出,刷新了秦淮樓上最高價,創下紀錄,一下子蓋過秦淮八艷,以至于,現在許多人都想一睹這身價萬銀的女人。
若是能再讓她為自己舞上一曲,那一定是倍兒有面子,只可惜,現在成了神秘客的籠中鳥。
正在人們這么以為的時候,舞媚娘以一種新的身份,出現在秦淮河上。
那天,教坊司往外賣幾個姑娘。
教坊司放出來的姑娘,多是官宦之后。
她們父輩或站錯隊,或犯了錯,被革職,貶為了奴籍。
她們自小嬌生慣養,天生帶著一種貴氣兒,更難能可貴的是有才氣。
在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儀態談吐等方面,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
本來,教坊司的姑娘,那歷來是秦淮八大樓,還要立志取代八大樓的青樓瓜分的。
尋常的青樓根本無力染指。
但舞媚娘在八大樓的驚訝中來了。
既然安老爺讓她不用吝嗇銀子,那她就一點兒也不吝嗇。
一出手就不一般,那銀子往下丟的,眼珠子都不眨。
愣是把教坊司這次放出的姑娘包圓了。
當時就把八大樓的姥姥們驚呆了。
舞媚娘卻笑吟吟的,甚至不忘向眉樓的姥姥打聲招呼。
這些姥姥們是干什么的,眼睛毒辣得很,一眼就看出舞媚娘還是個姑娘。
這神秘客買回去后,沒要她身子?
聯想到舞媚娘的出手大方,姥姥一下子就想出一個答案:沖喜失敗,神秘客直接死了,萬貫家財便宜了舞媚娘。舞媚娘不想坐吃山空,所以想重操舊業當姥姥了。
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自己背后的人,派出去跟蹤神秘客的兩個手下去哪兒了?
難道被殺了?
也有可能,那么有銀子,身邊應該有高手保護。
不管怎么說,她猜測神秘客沖喜失敗的念頭一出,姥姥就知道自己想對了。
別的姥姥聽到她的猜測后,也深以為然。
于是,神秘客沖喜失敗,舞媚娘現在坐擁萬貫家財的消息不脛而走。
等傳到舞媚娘耳朵里的時候,她哭笑不得。
“唔,她們都說你沖喜失敗,一命嗚呼了。”舞媚娘在百忙之中對張安說。
“恁們這些娘們,就愛嚼舌根。”張安閉目養神時苦笑。
不過,她們有這聯想,張安是很樂意見到的。
反正,只要不與他手機店主的身份聯系在一起就成。
“對了。”張安讓她抬起頭,“聽說你從教坊司買回來的姑娘里,有兩個是母女?”
舞媚娘點頭。
“嘶,恁這娘們,也忒邪惡了。”張安擺擺手,讓她把禁止在紅樓里打這噱頭。
太過于低俗。
“行吧。”舞媚娘點頭。
教坊司的姑娘們買回來,還有一大部分是用作教習樓里姑娘琴棋書畫。
舞媚娘把她們買回來,本就有這方面的用途。
直接把她們調過去就是了。
“對了,我托恁辦的事,怎么樣了?”張安問。
“老爺,恁放心,快要辦妥了。”舞媚娘休息一下。
唇槍舌劍殺敵多了,自己也會累的。
她的確是快要辦妥了。
舞媚娘這些日子一直在找張安要找的人,現在早已經物色好了,只等出手了。
于是,在外面人們以為舞媚娘要當姥姥時,舞媚娘轉而去了勾欄,瓦舍,戲院,把一些奴籍的戲子,說書人,唱小曲兒的姑娘都買了回去。
不止如此,她還出手,雇了最好的戲班子,而且一雇就是三年。
現在,人們搞不明白舞媚娘想做什么了。
不止如此,紅樓周圍的院子也在不斷地被購入其中。
同時還在不斷地翻修,重蓋中。
她還在酒樓后面的碼頭,在擴展外,還沿河建了許多階梯狀的木凳,小亭子,雅舍等等。
不知作何用途。
此外,更令金陵城下到百姓,上到世家公子津津樂道的是,舞媚娘訂了一艘畫舫。
這艘畫舫,是目前最貴,也最為豪奢的畫舫。
“天,舞媚娘現在撒出去的銀子,足夠買下兩個舞媚娘了吧?”
“可不是呢,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在人們驚奇不已時,舞媚娘的紅樓終于開張了。
或許是因為被吊足了胃口,當日開張時,有許多人慕名而來。
登上紅樓,先點的自然是姑娘們。
實話實說,這兒的姑娘們相比八大樓差一些。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姑娘們很熱情。
不是八大樓應付差事的,或者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待客。
這兒的姑娘們,在取悅客人時,那可真是真心地,就是與客人們的虛情假意,也力求真實,堪稱真正的溫柔鄉,恨不得把客人含在手心里化了。
另外,紅樓還有一些別的樓上沒有的,有唱曲兒的,有在大堂說書的。
還有戲班子。
他們以畫舫作舞臺,停泊在岸邊,面向沿河位子、雅舍、涼亭的客人們唱戲。
給人一種很不同非凡的體驗。
但也只是一時新鮮而已。
等新鮮勁兒一過,那些富家公子,自然去八大樓,追捧頭牌去了。
自認為見不到頭牌的客人,才會鐘情于紅樓。
顯然,這并不能讓舞媚娘滿足。
她要做的,是可以躋身于八大樓的青樓,而不是在中間位子徘徊的青樓。
對此,張安勸她不要急,“心急吃不了人豆腐,著急吃不了舞媚娘,慢慢來!”
再者說,張安還沒有殺手锏祭出呢。
“什么殺手锏?”舞媚娘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