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討回結婚戒指的男人【4】
房子也暗暗找得順利,新工作也面試也一次通過了,卻沒想,寓在這時居然正式向我求婚了。
那是周五的晚上,我記得清楚,風雨大作,整個城市落貓落狗般要發狂了,極應景著我心中的狂躁、悲傷與絕望。
寓在市中心電影院VIP廳包場,請了眾多他平日好友,男男女女,新舊面孔扎堆。他的好兄弟阿記也專程從香港飛來作見證。只是沒有見那個富家女桔子。
當寓手捧大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當著眾人面,向身上還穿當天面試完沒來得及換下工裝的大姐我,單膝跪下,鄭重求婚時,我百感交集,不知進退,就較勁地問他什么時候領證呢。
他認真表態,只要我答應他求婚,就先去見我父母,父母同意,隨時領證,然后等他父母下次回國就再商定婚期,年底擺酒......
唉,鬧歸鬧,我承認我心軟了。后來自然在濃烈花香和眾人掌聲擁躉之中被感動得一塌糊涂,不想再彼此折磨了,至于寓是否同意我去那秘密別墅探查究竟之事,什么桔子橙子那些,自然也不了了之,不成為阻礙。
我們又一次重歸于好了。而且這次維持和平的時間還挺長。可能之后他一心所念的自己開公司的事好像有了眉目,忙于打拼事業,自然也沒有時間招惹那些美女們了。
但之后的三個月,他父母應當有多次回國過,我們結婚的事或安排雙方家長相見的事,寓卻壓根都沒有再提及,像完全忘了似的,且他像往常一樣,在那固定的一兩天,說是他家長要回來了,他就會讓阿姨把我的東西都收進儲物間,然后開車急急地送我去酒店住上兩晚。
我和寓第七次大吵就發生在這最后一次他送我去酒店的路上。
當時我心里一時積郁,一路上拿著他的手機翻來翻去,手機里其什么異常也沒有。車開進市外環的大橋時,我深吸了一口氣,搖下車窗,迎著呼呼的江風,用力將他那款九成新的手機從車窗外遠遠了出去......
“你!你這個女人!又發什么神經!簡直莫名其妙!”
他焦躁地吼了我,像個發狂的獅子,之后他完全沉默了。
我們開始了維期一周的“失聯”狀態。他沒有去酒店找我,也沒有給我續費。我沒有錢,只能自己般出來,臨時再找地方住。
第七天,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手機卡才補辦好了,約我吃飯。他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平靜,像之前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我估計他理解我為什么鬧了。但畢竟那第七次鬧,基本就是我的過錯,我心里有想法我應當和他通才對,我也想通知,心里也舍不得他,對于那次交戰,就簡單服軟也罷。
那天,我本以為,我們飯后會和往常一樣重歸于好的,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不肯回頭了,還發生了討回戒指事件。
我甩下戒指,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之后,我們之間才算開始了彼此音信全無的日子。
我被仇恨包裹,知道這次“冷戰”來勢兇猛,且可能性質完全已經不同于以往。但我不能認輸。回想到這一年多來愛情的來龍去脈,覺得彼此折騰得真夠嗆。對他的失控,以及未來愛情的無望無果,都讓我覺得格外無力和疲累。只是來不及讓自己深入挫傷,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生存的壓力、希望和激情再次充滿了我。盡管內心明顯變得麻木不仁,我還是從寓的小小世界回到人群和現實生活中,并且發現自己的人生還有很多可能。
只是本以為一切很快過眼云煙,卻不想很多事漸漸浮出水面,真相和現實總是給人當頭一棒又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