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去找他,安寧你覺得秦東是哪里有問題嗎?”向景問。
“你當時住院并不知道。邢兵當時對媒體這樣說的時候,秦東是唯一一個深信不疑自己兒子已經(jīng)遇害的父親,并且不顧一切阻礙的聲音,大張旗鼓的立案要查明真相!”安寧臉色沉了沉,“你不覺得,按照秦東為人父的反應,這有些對號入座了,邢兵的言辭只是目擊而已,并沒有一定說那行李箱里的人就是秦川,也沒有任何證據(jù)確鑿行李箱里有人。”
“不過,有趣兒的是,在官方發(fā)布聲明后,他再也沒有發(fā)聲過,并且辭了職!”
“安寧,你在懷疑什么?”向景一針見血的問。
“就是覺得事出反常,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直覺都異常敏感,只是推敲出來合理的質(zhì)疑而已,你不提起,我也不會想起這些!”安寧堪堪而談。
“既然如此,那么你有秦東的地址嗎?”
“這個……”安寧漏出一絲為難的表情,“等我半個小時!”
頓了頓,又說,“把手機給我!”
向景聳聳肩,借口到,“我不小心,被偷了!”
安寧狐疑的看向她,埋汰道,“你真笨!”
“好了,你有多余的手機吧!”向景看向她,厚臉皮的張口要到,“給我一部吧,要新的!”
“給錢!”安寧拿著耳機,嘴里雖然絮絮叨叨,可是人已經(jīng)有了動作,大步流星的就往樓下走!
向景沖著她的背影喊道:“我在這里等你!”
“知道了!”安寧轉(zhuǎn)過身,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消失在了通往樓下的樓梯口。
向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霓虹閃爍的遠處街市,只覺異?;窝?,便閉上了眼睛,移向冷星滿是的天邊。
很快,安寧便跑了上來,手里拿著一部新式手機,氣喘吁吁的拉了她到一旁的桌子上,“新的,我還沒有用過呢,所以,友情價,五千,轉(zhuǎn)賬給我!”
向景沒有理她,上手翻開包裝盒子,利索的拿出里面的手機,奈何沒有電話卡,她只能又放了回去。
安寧目光卻定在向景左手上的一枚戒指,遲遲移不開眼,激動道,“向景你發(fā)達了啊,這是那個富豪才能買的起的東西??!”
說著,就上手摸了上去,嘖嘖稱贊,“我的媽呀,我這是在做夢吧,這么大的鉆戒,簡直兩套房還不止呢吧!”
“對了,向景你是要結婚了嗎?”安寧興高采烈的問道。
向景麻溜的抽回手,這才記起來戒指沒有摘,顯然這會兒有些為時已晚,于是她一本正經(jīng)的扯謊,“這是假的,我就帶著玩玩的!”
安寧看傻子一樣凝視著向景,“我有那么不識貨嗎?”
“沒有!”向景誠懇的說到。
“所以,老實交代,那個男人是誰!”安寧大有不說真話,就弄死你的態(tài)度。
向景無語的捂上眼睛,堅持道:“我沒有要結婚,這戒指真是假的!”
“切,不說算了!”安寧深剜了她一眼,唇角微妙不可言的勾起一抹狡詐。
向景被盯的渾身發(fā)毛,突然道,“安寧,你可別調(diào)查我!”
“你管的著嗎?”安寧倨傲的轉(zhuǎn)向一邊,目光幽幽,像是某一種默認。
“隨便你!”向景不管她,也是知曉她的道行不可能翻出她的底細來。
向景抱著手機起身,“好了,手機我就收下了,現(xiàn)在,該回家了,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常聯(lián)系吧!”
安寧兇巴巴的看了向景一眼,“你最好藏好狐貍尾巴,別讓我揪出來!”
向景推開椅子的手一頓,“安寧你來真的,你還要給我調(diào)查秦家父子,還有邢兵呢!”
“不影響啊!”安寧翹起二郎腿,靠向了椅背,痞壞的笑道,“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秘密是真多??!”
向景淡淡地盯向她,拉踩道:“比起你來,我這是哪兒到哪兒啊!”
安寧臉色刷的一變,“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記得讓樓下的郭嘉上來打掃一下這里的衛(wèi)生!”
向景得逞一笑,轉(zhuǎn)身就向樓梯口走。
她就知道安寧不喜歡提起自己的過往,哪怕是一點半點。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但向景可謂一點兒也不好奇。
想必是同她一般那樣,都是不可言說的秘密吧!
誰知安寧突然改變主意,在向景走到二樓,她就蹦了下來,同她一起下來一樓。
咖啡店外,安寧雙手插兜,沖著向景揮了揮手,“覺得,還是送送你的好!”
“你確定,不是在看有人接我嗎?”向景戳穿道。
“哼,記得回去辦好卡之后,轉(zhuǎn)錢給我,線上支付,很方便的哦!”安寧看到?jīng)]人,于是,咬了下唇,囑咐完轉(zhuǎn)身就走進了店里,身影搖晃在店員郭嘉的面前,隔著一層玻璃墻,看樣子像是在說些什么。
向景笑了笑轉(zhuǎn)身,捧著手機,剛才過來的時候,她看見過,前面不遠的地方,就開有一家辦理手機卡的店。
十分鐘,向景才走到店門口,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聽出來的人講,一小時前的焦作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命案,聽說受害者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女子。
向景快速進去重新申請了自己的手機號,出來后就打給了葉遠,許是出于職業(yè)敏感,她想要第一時間獲取此事信息。
不過卻是沒有打通,向景只得上網(wǎng)瀏覽,果然她看到了那令人無比血腥的一幕。
她當即嚇得捂住了嘴,女子幾乎全身是刀傷,血淋淋的像是一個被剁碎了的肉糜,已經(jīng)分辨不出是不是人。
好一會兒,向景才整理好情緒,剛伸出手想要攔下出租車,結果卻被一雙手拉至停靠在一米外的白色賓利車內(nèi)。
向景反應過來,車已經(jīng)開了出去,她抬眸看向正在開車的鐘徐,強壓下喉嚨里的滔天怒意,沒有說話。
因為,與這種自私且無恥的混蛋,真的多說無益!
“我讓你等鐘銘,你人跑哪兒去了!”
鐘徐質(zhì)問的聲音很冷的傳來,向景的心不由顫了一下,她壓抑不住怒火,“你生氣什么!”
“你說我生氣什么,我叫你等,可你人呢,跑哪里去了!”
“鐘徐你夠了,你母親我也見過了,延遲離婚的事情我也答應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向景狠狠地瞪向他,那目光,是真想拿刀活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