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目光凌歷的看著六皇子,原來那提及之人,就是你啊,他起身朝著六皇子走去,雙手咔咔的響了起來。
六皇子將手收了回來,害怕的退了幾步,雙手一直揮著說道:“七弟,六哥也是無意的,是五哥,當時和父皇談事,若不是他提起說你已然弱冠,我也不會在父皇面前說起,更不知父皇聽了進去啊。”
當時,天嶺圣上與五皇子和六皇子三人,原本他們在談及今年士考之事,讓兩人今年監考,可后來不知怎么的,天嶺圣上說著說著就談到了兩人的婚事,問兩人可有心儀之人。
兩人哪有心儀之人,急忙找了個借口,這才讓天嶺圣上不再談及,但五皇子最后不知是哪根筋壞了,提到了李幽。
說李幽已然今年弱冠之年,還未有封號,六皇子在李幽房中看到他的房中,有一副畫像,當既,六皇子便道:父皇,七弟房中的畫像是武歆然,原來,七弟并不是不近女色啊。
女子不出閨房,這是天嶺的習俗,但這是對于貴族書香門第而言,貧瘠之家卻是整日拋投露臉,忙于生計。
六皇子能一眼認出武歆然,那是因為太后生辰時,設宴請武安候夫人:趙氏,在那生宴上見過趙氏領著武歆然去過,見過一面,這才一眼認了出來。
“六弟,你怎能把我拉進來呢,我只是說了一句七弟已然弱冠,剩下全是你說的啊。”五皇子聽到六皇子的話,想把他拉進去,他一下站了起來。
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幫你求情,你卻想把我拉進七弟的魔瓜中,他的手段你不知道?
五皇子心里大叫著,目光朝著李幽望去,心虛笑道:“七弟,這都是六弟說的,要不是他,父皇也不會下旨讓你與武歆然成親,打他,七弟。”
李幽聽著他們說的話,卻是沒有再靠近,而是退了回來坐了下來,五哥談及自己弱冠,是主犯,六哥說出他的房中畫像是重犯,若不是他說出畫像,也不會如此。
所以,兩人都有罪。
李幽抿了一口茶,邪笑看著兩人道:“竟然五哥六哥這般關心弟弟,就再幫七弟一次!”
兩人看到李幽的笑意,全身一個哆嗦,他們豈能不知李幽又在想什么辦法,每次這樣笑時,準能沒什么好事。
不過,他們也深知此次是自己談及的,幫忙總比七弟那魔鬼懲罰的好。
五皇子望向李幽,問道:“不知七弟要我和六弟幫什么忙?”
六皇子在一旁也點了點頭,李幽笑了笑。
“也不是什么大忙,只要五哥六哥待會你們出去,就說七弟我甚是想令母妃,不愿離開溫悅殿。越大聲越好,最好能讓父皇聽到。”
“啊!”兩人驚叫了一聲,臉色難堪之色,和害怕在心里突生,這不是將他們往火堆里跳嘛。
也不能怪他們這般,而是李幽母妃在宮中提及是禁忌,雖然是病故,但自從言妃故去后,天嶺圣上并不理朝會。
太后便下令不讓任何人再提起,這樣過了一年之久,才沒人再談及,而天嶺圣上也走了出來,況且若現在再聽到有人談及,傳入太后的耳中,那可是不得了,是要受罰的,重則性命不保啊。
他們乃是皇子,雖然性命能保住,但受罰,被并去貧困之地三五年,卻是再所難免的。
“七弟,你這個不是想五哥性命不保啊,你還是懲罰我吧。”五皇子一下坐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
“對啊七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皇祖母聽到了,怕五哥與我,都要被并去貧困之地三五年啊。”六皇子見五哥這般,也附合說道。
縱然他們怕李幽那魔鬼一樣的懲罰,但是若讓他們這樣出去大聲說,那他們寧愿李幽懲罰他們,雖然痛苦了點,可是也比被并去貧瘠之地三五年好吧。
“行啊,那你們可得忍著點,七弟我會輕點的。”李幽臉上露出笑意,走到床旁從一個暗格內拿出一個小盒。
再次坐了下來,將盒子打開,只見李幽打開盒子的瞬間,從里面爬出來一條七種顏色的小蛇,在桌上圍繞了片刻,就朝著李幽爬了過去。
李幽伸手,那七色小蛇就爬到了他的手中盤繞了起來,伸出蛇舍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兩人見李幽手中拿出這個,身后感覺全是冷汗,七色蛇,別看它身小,那可是劇毒啊,被咬一口,不出一個時辰,若是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七弟,你不會……救命啊,殺人了。”
“父皇,七弟殺人了,救命啊……”
此時溫悅殿中一片狼吼,慘叫之聲不明絕耳,守在門外的侍衛聞聲,又豈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又是哪位爺在懲罰,但他們也不敢進去查看,裝做就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他們哪敢進去啊,除非不要命了才去呢。
慘叫聲持續了很久,直到戍時方才停了下來。
房間內,李幽看著兩人腫的很大的雙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七色蛇放入盒子中,就將小盒放了回去。
待再過一盞茶時間,李幽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倒出兩粒解藥放進了兩人口中。
這幾個時辰內,李幽讓七色蛇咬了兩人兩三次,每一次讓他們都痛苦不堪,而每次咬了之后,李幽都在最后一盞茶的時間內,拿出解藥為兩人解毒。
“七弟,五哥恨你,再也不來看你了。”看著自己腫起來的雙手,五皇子心疼的說道。
“五哥,你還好些,你看我!”六皇子含糊不清的語氣傳來,指著自己的腫起來的嘴巴說道。
他是最慘的,左手被七色蛇咬了兩口,還有一下咬在了他的嘴巴上。
“哈哈……七弟你看六弟,不行……哈哈,哎呦,”五皇子一掌拍在卓上,讓他感覺這疼痛入骨髓。
…………
第二日,午時。
李幽待在溫悅殿,一臉黑線,成婚吉日定了,就是半月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