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時分,天嶺圣上便喚人通知了李幽,還有十三天,就是成婚之時,也就是這月十五,也正是李幽要前往宗門的時候。
李幽感覺這完全是和他作對,什么時候不好,前一天,或后一日都行,為什么非要那日?不是和他過不去嘛?!
李幽非要去宗門,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房中的那副畫像,其實那畫像并不是武歆然,乃是他從小就在夢中所見,醒來后就畫了下來。
那夢中女子曾在夢中,讓李幽弱冠之年時,一定要進入宗門,而且一定要在十五號,李幽當時也并未放在心上,就把它只當是一個夢,可每當他忘了時,那個夢就會出現提醒,久而久之,李幽也就深深的記了下來。
后來,再大些李幽學了一些武藝,并且從一本書籍中,知曉有延長命數之說,翻閱了許多書籍,從中找到了在天嶺萬里之外,有一宗門,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向往之地了。
可奈何天不隨人意,他的計劃被五皇子隨口一說給打碎了。
李幽是真的要被氣死了,懲罰他們那是輕的,若不是看在血親之上,怕兩人早已沒了小命。
若是換做其它人,七色蛇咬了便咬了,給不給解藥就得看自己的心情了。
這時,溫悅殿門外傳來重物倒地之聲,李幽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詢問,就在他走了幾步時,突然間眼前白光一閃。
白光眼看就要刺到李幽胸口,李幽連忙躲閃,與其拉開身位,待站定身后,他朝著自己左臂看去,只見左臂處被方才白光劃出一道深深極長的傷口,已然有血跡流出將袖口染紅。
與此同時,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李幽一丈之外,手中一炳長劍晃眼無比,劍身之上,帶著血跡。
“你是誰?!”李幽見來人,便不驚慌,看著黑衣說道。
皇宮禁入森嚴,能進來又能準確的找到這里,只有兩個可能,此人不是一般人,最后一個就是對皇宮極其熟悉,不排除眼前此人有皇宮布置圖,這才找到了這里。
不過,李幽對這黑衣人有些佩服,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來刺殺,而且還在皇宮內,難道就不怕死?
或許此人早已將生死看透,抱著畢死之心而來,根本就沒有打算活著離開!
那殺手并未回答,李幽話落瞬間,它手中長劍一指,與此同時,身影朝著李幽掠去,劍尖直指李幽胸口!
速度極快,一兩個呼息之間,劍尖就差一指刺入李幽胸口!
李幽現在哪敢多想,忍著左臂的疼痛,連連朝著身后退去,離墻壁只有半丈時,雙手朝著刺入來的長劍阻去,抓到瞬間,借著長劍速度放緩,身體一轉,來到了門口,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劍。
而他的右手掌心卻是被劃了一道傷口!
“快,保護七皇子!”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那黑衣人見李幽躲了過去,便末再向李幽掠去,朝著窗外飛身一躍,不見了身影。
李幽見黑衣人離去,并未追去,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從此人的反應以及出劍收放自如,就知曉自己不是對手。
“七皇子,你無礙吧。”將領遠遠慌忙詢問道。
李幽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無礙,只是皮外傷。”
“那就好,那就好。”將領松了一口氣,并未注意李幽手臂上的傷,等他上前幾步時,這才看到李幽左手臂上,袖子破爛,清晰地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跡將左臂衣袖已然染紅。
他對著身后人又急忙大叫了一聲,“快!宣太醫!”
將領上前扶著李幽,往太醫院而去,而李幽也沒有驕橫,雖然這點小傷,看上去確實觸目驚心,但是對于李幽來說并無大礙。
可是這樣一直流著,李幽心痛啊。所以前往太醫院包扎還是要的。
黑衣人的刺殺,雖然沒能殺掉李幽,但是也讓他受了傷,這也讓李幽不由得猜測,黑衣人可能不是宮外人,從黑衣人輕而易舉的找到溫悅殿與離去時,輕而易舉避開了侍衛查找,就可確定那人對皇宮熟悉之及。
此時,養心殿之中,天嶺圣上聽著那將領稟報,大怒聲響起。
“給朕查!皇宮戒備森嚴,刺客是怎么進來的?難道就是這般巡視?”
那將領急忙跪了下去,不敢吱聲片語,此時從門外走來一名公公見此,,端著一杯茶遞了過去。
“圣上息怒。”
天嶺圣上冷哼一聲,說道:“言兒如今怎樣。”
“七皇子并無大礙,左臂被劃了道口子,不過,已經宣太醫包扎了起來。”
天嶺圣上聞言,顯然怒氣消了許多,一個時辰前,聽有人說有刺客進了皇宮,他并喚禁軍將領前去捉拿,但那刺客蹤影十分隱覓,禁軍尋了許久都不見其蹤跡,直到溫悅殿巡邏侍衛聽見里面打斗聲,刺客的動向這才知曉。
后來,禁軍將領過來稟報,便急忙喚身傍的公公前去查看,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皮外傷。
天嶺圣上看到那禁軍將領,說道:“此事就交與你去查辦,不過,不可聲張。”
禁軍將領應諾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天嶺圣上雖然沒有責罰于他,將此事交與他徹查,但他心里卻是感覺此事必定不簡單。
…………
三日后,李幽待在房中手里看著一本書籍,入迷的很。
自從三日前的刺殺,讓李幽受了傷,天嶺圣上便派人牢牢守住了溫悅殿,門外四人時刻守在那里,每一盞茶時間,便會有八人巡視。
這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里面的人是個武功高強的罪犯呢。
不過,天嶺圣上的擔憂倒是多余了,三日過去了,那名刺客都沒有再出現,就像從未在皇宮出現一般,除了那次刺殺,沒有一點消息,就像消聲覓跡了一樣。
李幽合上書籍,朝著左臂看了一眼,雙眸中凌歷之色突生。
“最好別讓我找到你,不然,定百倍千倍的討回來!”李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