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暫時度過眼前的危機，林凡決定請項目三組的成員去吃自助餐，并順道捎上了陳曉西。
三十歲理當是一個男人的事業黃金期，為其多付出些努力也是必然的。
陳曉西坐在林凡汽車的副駕駛上，望著窗外掠過的景致忽然發問道：“林凡你結婚了嚒？”
林凡搖搖頭，反問道：“總監你年少成名，應該早早就安頓下來了吧？”
“嗐，就不要拿我當樂子了。”陳曉西聳聳肩苦笑道，“一直忙于工作，攻于算計。等我靜下心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三十一歲了。”
歲月蹉跎，老了容顏。
“對了，你有聽說過關于蔣翰飛組長的小道消息嚒？”
“呃？我沒聽說過呀。”
林凡有理由懷疑，福澤公司員工的好奇心是從上向下傳遞的。
“我來告訴你！”陳曉西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蔣翰飛今年三十二歲，職位是處長級。留給他的上升窗口越來越小，因此他需要不停地辦案，希望借此機會達成晉升的可能。”
“等等——！你是說蔣翰飛是為了沖業績，才來找我們福澤公司的麻煩？”
華生你發現了疑點。
陳曉西嘿嘿一笑道：“別看他懟得我們那么開心，其實他心底里都急死了！我們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夠他升遷。”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需要一份大單子？！”
林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臟“撲通”一顫。
一個龐大的計劃在林凡心中扎根發芽，扳倒岳氏家族又增添了一枚釘子。
陳曉西沒有注意到林凡的不對勁，依舊慢吞吞地說道：“一個大單子應該就能送他進中央部門了。”
林凡壓制住內心的躁動，詢問道：“請問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聯系方式？你要做什么？！”
陳曉西猜不透林凡的想法。
林凡深吸一口氣說道：“他不是要一份大單子嚒？爺這就給他安排上！”
林凡的神態實在是太詭異了，嚇得陳曉西急忙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
“不要干傻事啊！人家可是帝都委派出來歷練的。”
陳曉西還以為林凡要做威脅之類的蠢事。
林凡急忙否認道：“嗐，我不過是想多結交一個人嘛！多認識一個人，多一條路子。”
陳曉西白了他一眼，將手臂收回胸前。
“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我能攀搭到的。”
林凡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吹著口哨緩解車內的尷尬氣氛。
大約過了半刻鐘，林凡終于穿過擁堵的車流來到沙州金泰購物中心。
林凡這次挑選的自助餐廳，是臺絲語強烈推薦的新店。
這里的價格實惠。
算上新店折扣福利，每個人只需四百九十八元。
今天參與聚餐的員工，除去現充陪男朋友的總共還剩二十四人。
加上林凡自己，預計今晚需要破費一萬三千元。
這對于林凡來說不過是一筆小數目。從銀行卡里劃出這筆錢的時候，他都感覺不到一絲心痛。
林凡只挑了幾塊牛排和牛角面包，順道還捎上一杯奶昔和幾片水果。
牛排和面包做得確實到位，但是水果吃起來有些不新鮮。
與林凡這幅老同志作派不同，林凡手下的年輕人玩得可嗨了。
免費吃喝誰不喜歡？而且是在這種上檔次的餐廳里。
“經理！”
林凡聽到汪露楠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過頭，卻被她用奶油涂滿了整張臉。
“誒呦~”
“哈哈哈！”
林凡的哀嚎聲與女生們的嬉戲聲在餐廳里交相輝映，惹得路人駐足圍觀。
“真是過分了哦。”林凡故作氣惱道。
“對不起嘛！”
汪露楠又上前跨了一步，嚇得林凡急忙后退。
“誒誒誒，經理您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帶您去衛生間清洗。”
這也難怪他神經反射。
“不需要！”
“要不我來給經理帶路吧？”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有一位女生橫插進來。林凡記得他也是自己手下的員工，名字叫作云珺。
她的個頭并不高，丟在人群里也找不著這個人。不過勝在年輕今年才22歲，剛從大學畢業。
林凡對于汪露楠還是特別警惕，誰讓她在自己剛入職的時候干出一系列的怪事。但是眼前這位女孩，林凡對他的印象實在是不深。
“沒事，我能行。”
話音未落，林凡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了。
汪露楠看準時機向前攙扶，沒曾料到云珺搶先一步挽住林凡的胳膊。
“經理勿要客氣，還是由我來帶路吧。”
萬般無奈之下，林凡只好選擇在她的幫助走向洗手間。
“你叫——？”
“我叫云珺。”
她的聲音特別甜美，像極了車載電臺里美女主持人的聲音。
“抱歉，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
林凡訕訕賠笑道。
“并不是哦。”云珺身上的香水清新淡雅，想必是為了晚餐特地補上的。“經理您日理萬機。今早您在巡查組面前的雄姿，云珺我還牢記于心呢。”
這話說得林凡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綠茶指的就是這種吧？林凡只想速速遠離。
“怎么了噥？經理不喜歡我這樣的說話方式嚒？”
“呃~確實有些不適應。”
“那就多和珺珺聊會天吧！興許你就愛上這種說法方式了呢。”
林凡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什么？！
想讓我愛上這種說法方式？！
還不如讓我去死了算了！
他撓了撓頭發，心中不停地嘀咕道：難不成自己的手下員工都是這樣的奇葩？
云珺不知道林凡心中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陷入無盡的沉默，便故作夸張地用手遮住小嘴，同時將眼睛睜得大大的。
“難道我說錯話了嚒？”
純真，無辜。
云珺將其演繹得淋漓盡致。
“饒了我吧！”林凡向天哀嚎道，“如果我有罪，法律會制裁我，而不是讓這些事情來折磨我。”
“誒？這是什么意思？是珺珺做得不夠好嚒？”
“不！你做得很好。”林凡決定陪她將戲演到底兒，“你這樣的女孩，我特別喜歡！”
這回輪到云珺震驚了。
運籌帷幄的她一時啞語，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