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坑,什么人坑?”鐘爺一愣。
“之前來的人,全埋尸在一個坑里。”山貓恐懼的說道,“就在那邊。”山貓指了指。
“走,我們去看看。”
來到人坑,坑不深,但新土范圍很大。
“全是一刀致命,還有這槍口,不是腦袋就是心臟。”山貓臉色難看,想起石室被君斬殺的倆人,幾乎可以斷定,是這人下的手。
刨出十幾具尸體后。
“停,掩埋了。”鐘爺說道,“這個地方以后誰都不能來,也不能說出去,山貓你知道了么,約束好你手下的人。”
“是,鐘爺。”
看這范圍,幾百號人,應該全是石室那個人做的。
一個人,殺了幾百號人,還是人么。鐘爺咽了咽口水,自從來到船島,就口干的厲害。
“把兄弟們召集起來,”鐘爺吩咐道,“要快。”
加上山貓的十來號人,鐘爺這邊聚集了有今五十號人。
“我說倆個事,一:那個醫(yī)療室,禁止靠近,二:給我通知到所有人,各方聚集,商量一下這三天,我們該怎么做。”
“是。”
石室門口,鐘爺很糾結要不要進去。
他一開始以為島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還留下一個。
關鍵這個狠人,屠殺了幾百號人,而活動的舉辦方,早就說過最大勢力的才能離開,要請他入伙,還是拜他為老大呢,他要是回不去的話,估計我們也回不去了。
“進來吧。”君話聲傳來。
鐘爺進去,一臉討好。
“什么事情。”君沒看他,看著菲菲。
“那個,爺,舉辦方說三天后最大勢力才能離開,我想投奔您。”憋老半天,還是沒敢說請君入伙的話。
“不用了,”君早想好了,不想與那些家族的人有瓜葛,“我入伙吧,你繼續(xù)做大哥,回去了我們就不當不認識。”
“啊,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了。”
“等下,”鐘爺腳步一停,雙腿止不住的抖動,又是咽了咽口水。
“我加入的是最大的勢力,其他的,要死,”君轉頭看著他,“這樣我才能離開,你懂了么。”
“明白明白,”
“出去吧。”
走出石室,才發(fā)覺后背已被汗水打濕,沒有補充水,難怪總口干舌燥。
這魔頭,又要殺人了,我可不能挨這刀。鐘爺越想越害怕。
當即惡從心中起,那也別怪我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鐘爺也算腦子機靈。
第二天,所有人在找遍海岸,島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水源,食物,聚集在中心石室的甲板前。
“鐘麻子,你雖然人多勢眾,還有倆把槍,但是我們齊心協(xié)力,拼起來也是不怕你的,大不了二十年后我還是一條好漢。”一個刀疤臉說道。
“蒸餾出的水,必須先供應那個人,你們只要需要暫時入伙,等回去了大家各奔東西。”鐘爺語氣強硬。
“當老大回去之后的好處比其他人好多少不需要我重復了,你做老大,但水源歸我,”刀疤臉也爭取著,“要么我做老大,水源就歸你。”
蒸餾是個細致活,三天沒有食物還能頂一下,沒有水那就太難了,刀疤臉是退役士兵,自然不是很懼怕一個小混混。
鐘爺還想說話,君走了出來。
“現(xiàn)在誰人最多。”君問道。
“爺,還是我,”鐘爺心里一突,恭敬道,“他們幾人一伙的,聚一起也五六十號人,但不算的。”
“鐘麻子一伙的,到身后來。”
眾人知道,要站隊了。
思思量量,鐘麻子的隊伍又多了十來號人。
待眾人站好隊。刀疤臉還是有些不甘心。
“要我們入伙也可以,呃呃呃。”刀疤臉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刀割喉,他本想說點狠話,然后入伙的。
“我投降,我愿意入伙,我要入伙!”
“我投降,別殺我。”
“兄弟們,跟他拼了,人死鳥沖天。”
剩下近五十人,有跪地求饒的,有大喊要入伙的,也有奮力一搏的,更多的被突入起來的屠殺嚇破膽瘋狂逃竄的。
但毫無例外,都被斬殺。連一把槍都沒有,根本沒有反抗的地步。
“鐘麻子,帶人去那邊挖坑。”君留下一句話,追殺而去。
“走走走,快點快點!”許久沒有喝水,鐘爺還是口干舌燥,止不住的咽口水。
那邊,自然是人坑那邊。
“尸體帶上,帶上!快點。”鐘爺大吼。
一行人剛到人坑,剛剛動土沒一會,君帶著一身的血腥過來。
“去幾個人把外面的也拉回來。”
“快去快去,一個都不別漏了。”
君身邊方圓十米,沒人敢待,要不是怕離太遠會惹他不高興,現(xiàn)在應該全跑了。
悠揚的笛聲響起,殤曲哭七關重現(xiàn)。鐘爺不敢回頭,這人,有病,殺了人還要吹曲?
曲畢。
“你等來人世間一趟,本就奔悲而來,現(xiàn)在歸去,有殤曲送行,也是圓滿。”君越說越明亮,“由悲入死,是為殤,我給你們帶去殤,我就是殤,不要怪我,我在幫你們。”
剩下五十余人心頭狂跳,生怕君興致來了,也幫幫他們。
不多時,人全埋好了。
“鐘麻子,”
“爺,麻子在呢。”
“知道我為什么殺他們么。”
“因為他們不入伙,該殺。”
“第一批來的人,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我沒有入伙,只想最后平平安安回家。”君說道,“但最后,那個勢力,不同意我入伙,還要殺我,我索性就全殺了。”
“爺武力高強,明智之舉。”
“我并非武力高強。”君搖搖頭,“百日前,我只是一個喜歡搏擊的小孩子,被騙至此。”
鐘麻子不敢說話,等著君繼續(xù)。
“那個最大勢力的大哥,我還救過他,還饒過他一次,”君說著說著,笑了,“當時他被倆個人追砍,強拉我下水,我差點死了。”
“那這人該死。”
“是啊,他死了,”君感嘆道,“那時候我就完全確定,這里,真的可以殺人,而且,你不殺人,別人就來殺你,我本想最后一天天進他勢力,然后離開,回家,沒想到?jīng)]到那一天,他就來殺我了,我剛殺了他,你就來了。”
鐘麻子更不敢說話,瑪?shù)拢惶鞖装偬柸耍r(nóng)場殺豬也沒那么快啊,全自動流水線才有那效率啊。
“那刀疤臉不想入伙就別勉強他,殺了算了,你太善良了。”君總結道。
“爺說的對,我一定改。”鐘麻子心內狂呼,刀疤臉就想爭取一下最大程度的資源和重視厚待啊。
“接下來我不想出現(xiàn)意外,你明白么。”
“爺,麻子明白。”看著君走進石室,握緊手里的手槍,我不明白就沒了。
接下來倆天,在第一個人發(fā)牢騷的時候鐘麻子果斷一槍,和平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