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來到辦公室。
門是打開的,有著七個人。
君敲敲門,問道:“茍經理在嗎?”
一個眼鏡男抬頭看了一眼,又接著和女同事調笑。
“你們知道茍經理在哪里嗎?”君又敲敲門,問道。
“有人找你呢?!迸峦屏送蒲坨R男。
“什么事?”眼鏡男惱火,語氣生硬的說道。
“我找茍經理,你是茍經理?”君反問。
名字就是一個代號,這是你的姓,有什么辦法,只是稱呼你,又不是故意侮辱,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君哪受得了這個氣,當即反問。
“你哪個部門的,給誰做事情的,有什么事,沒事就出去。”眼鏡男聲調提高。
看樣子應該是沒辦法好好處理了,雖然早已料到,但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處理,就開始難纏了。君大大方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肯定有事啊,不是說了么,我找一位茍經理,你是不是茍經理。”君笑道,有些好玩了。
“保安,!保安!”眼鏡男大喊,一個老頭走進來,“把他給我攆出去,不要什么人都放進來?!?p> “你干嘛不自己動手,”君輕笑一聲,甩開老頭說道:“你出去吧,這么大年紀你也打不過我,還不如出去報個警?!?p> “怎么了,吵吵叭火的,”辦公室門口傳來聲音,三人走進來。
“肖總,您怎么來了,”眼鏡男看到其中一個人,急忙搖著尾巴上去獻殷勤,“沒什么大事,這人進來找我,問他什么事情又不說?!逼埥浝碇赶蛞巫由洗鬆斠粯拥木?p> 肖總剛想說話,隨行的一人說道:“他是我朋友,有什么事盡快處理,我待會帶他吃個飯去。”
“嗯,好?!毙た傸c頭,“怎么稱呼?”
“君?!?p> “有什么事情嗎?”
“我在工地門口被你們一個親戚打了,還摔了手機,我來要賠償的。”君直言。
“那你覺得要怎么處理比較好?!?p> “手機是最新款的華夏t5w,買的時候三萬,其他的什么精神損失費你看著給就好?!笨吹叫た偸寝k事的節奏,君話語也軟了下去。
“嗯,”肖總扭頭對剩下那個美女說道,“按十倍賠償吧,待會你取三十萬現金給他,找到那個行兇的,讓他過來道歉?!?p> “好的,肖總?!泵琅畱?,出去取錢了。
眼見事情解決,那男子邀請道:“君,走吧,受人之托,給你傳個信兒。”君疑惑的跟著他出去。
倆人一路無話。
地鐵站,此人竟早已準備好票,一人一枚。
地鐵內。
“你認識我?”君沒忍住,問道。
“到地方再說。”
倆人一路無話,跟著這人一直來到咖啡廳。
熟練的來到包房,這人連咖啡廳都預訂好了,像是完美計劃一般,中間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咖啡廳是以前君常去的那家,包房內的吃食飲料也都是君愛吃的,如夢幻一般。
“你老婆,李妲花,讓我跟你說,離開她,讓你離婚?!蹦侨藘炑诺暮戎Х?,吃著點心。
“我老婆在醫院,還沒醒呢,她什么時候跟你說的,我怎么不知道?!本埠戎灾?,仔細看倆人的細節,動作,節奏,幾乎一模一樣。
“以后會說的,你當然不知道,你自己選的,而且你失憶了,就算之前說的,你也不知道?!蹦侨斯殴帜樕钢还闪w慕的看著君。
“你是誰?”君直視對方的眼睛。
“又是這一套,”那人語氣古怪,“我就是你啊。”
“你叫什么名字?!本龔乃劬锟床坏揭唤z謊言的痕跡。
“上一次你叫我秋蟬?!?p> “這次我應該叫你什么?!?p> “這次你覺得應該叫我什么?”
“秋蟬,那就暮冬吧。”
倆人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無比熟悉,無比默契一般,一直無話,包房內食物全清光,正好倆人八分飽。
看著君離去的背影,暮冬有些羨慕。暮冬,下個新春還要好久開始,每個人都想成為暮冬,卻最終歸于殤王的懷抱。
回到家君一直想著白天那個人。
三十萬已經到手了,道歉不管用的,但這個工地是沒辦法呆了,閻王好說話,小鬼難纏人啊。
這人是誰呢,認識我老婆,還認識我,連工地大老板都給他面子,甚至是在討好。
咖啡廳,吃食飲料,每一句話,沒有多余,對我很熟悉。
君越想越煩躁,總不能是這個瓜娃子一直偷窺我把,也不至于啊。
輾轉反側,睡不著,翻翻家里的東西看看。
失憶之后,家里的一切是那么新鮮。
倆人的合照,君嘴角漏出笑容。
衣柜里面的衣服,還殘留著花兒的味道。
找著找著,一個箱子映入眼簾。
瞳孔識別,打開了。這是我的?
里面擺放著一臺電腦,看上去配置極高。
已經是瞳孔識別,開機。
整個電腦啥也沒有,就一個游戲的登錄界面。
啥啊,我之前這么喜歡玩游戲么,這么神秘,這么高端就一個游戲?君郁悶。
不知道賬號密碼,也沒興趣去玩游戲。
躺在床上,感受旁邊依稀還有著那個女人的味道,仿佛旁邊那個位置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君有點難受,感覺差點東西,離香甜的睡眠還差點東西。
把花兒的衣服抱到床上,勉強當做這個女人還在,君沉睡。
直到此時,他才完全接受相信,醫院那個女人,是他老婆,烙印在靈魂的質疑和懷疑,到現在消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