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雖然人命大于天,但這只是說說而已,幾十萬,的確夠買一條命了,而且現(xiàn)在還不是要他命,主責(zé)在君,倆人當(dāng)即去找那遠方親戚。
很久,倆人依舊沒回來,君耐心的等著,工房簡陋,空置了許多,早已搭建完,但還在土建階段,工人沒住完,空置了不少,因此也不怕會有人發(fā)現(xiàn),即使發(fā)現(xiàn)也無傷大雅,畢竟,這里是工地。
直到半夜三更,倆人才把那遠方親戚抓回來。
“出了什么事情嗎?”君平靜的問道,他預(yù)想過很多種意外,也想好各種解決方案。
“大哥,沒出事,就是沒想到這茍東西跑去網(wǎng)吧了?!惫喭铝丝弁倌?p> “這小子身上沒錢,平常都待工地上,要么就去蹭夜宵蹭酒喝,今晚上出奇事了,偷偷摸摸跑去網(wǎng)吧,郭簡跟那茍經(jīng)理說找他有急事,才知道他去網(wǎng)吧了,找了半天才從一個黑網(wǎng)吧找到這小崽子。”許久也罵罵咧咧的,頗為的不忿。
君愕然,預(yù)想的各個意外,居然是這回事,搖搖頭感嘆一下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么?”君問道。
“不知道?!蹦贻p人害怕,“不是已經(jīng)賠償給你了,十倍賠償,幾十萬啊?!闭f起幾十萬,也露出一股貪婪。
“那又不是你賠的,而且只是賠償手機。”君搖搖頭,“你打我那巴掌,還沒算呢,況且,你趁我住院,昧下了我們運輸材料小工的錢,這筆錢,該還了?!?p> “什么?那筆錢在他手上?我說怎么那個茍經(jīng)理說讓我找他要,他一直說還沒下來?!痹S久驚愕,隨機憤怒了起來。
“我問了我朋友,第一階段的錢全發(fā)放了,到你表叔這里就斷了,想來是你攬下來了?!本f道,言語平靜,“你該還了?!?p> “要錢可以,但是這個態(tài)度,讓我怎么拿錢給你。”明白原來是要錢,這有求自己啊,年輕人當(dāng)即囂張起來,靠在墻上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這態(tài)度?”君愕然,“你不會以為我在求你吧。”君被豆笑了。
“幾十萬,買你這條賤命,都可以買幾條了,既然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們走了,你這幾天交代一下后事吧?!本龘]揮手,帶著倆人就往外走。
在辦公室,關(guān)系廣到連老總都要給面子,十倍賠償,那買兇殺人,自然不在話下。
“哥,哥,等一下,等一下,”年輕人急急忙忙攔住,“錢肯定要給你們的,但是得跟我表叔說一下,卡雖然是我的卡,但密碼只有我表叔知道。”
年輕人的智商顯然還不知道可以用身份證改密碼。
“那正好,我找你表叔,那個茍經(jīng)理,也有點事,”君微微一笑,事情很順利嘛,除了沒想到他今晚去網(wǎng)吧,廢了太多時間。
“這,都半夜了,要不休息一下,明天再說?!蹦贻p人心里有些拿捏不住,怎么找表叔也有事呢,本能就想拖一下,等變化,一直是人類的本能。
“不,我們現(xiàn)在去,”看到年輕人還想說什么,君又說道,“你沒聽說,天黑路滑,人心復(fù)雜么,帶路吧?!?p> 看著磨磨蹭蹭的樣子,年輕人身后又飄來一句:“天黑不僅路滑,也是殺人埋骨好時機啊。”隨機心里一顫,收起小心思,乖乖帶路,甚至還加快了步伐。
來到一個小區(qū),此時也臨近清晨。
“敲門?!?p> 咚咚咚
“哥,這時候都睡死了,喊不醒的。”年輕人勸道。
“那你覺得我們是敲門敲醒他們,還是撞門撞醒他們,事情鬧大了,你表叔可能要丟工作的,說不定還要吃官司,你倆丟了命就不劃算了?!本徽f道。
“沒事,我繼續(xù)敲門,這時候差不多表叔要醒了?!蹦贻p人連忙說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啊,有病是不是,大早上的,急著出殯還是入葬啊。”房內(nèi)傳來一個婦人的喝罵,“來了來了,別敲了?!?p> 門打開。
“怎么是你,什么事情啊?!眿D人不耐煩的說道。
“表叔呢,表叔醒了沒了,有很重要的事。”年輕人急忙說道,現(xiàn)在就指望這個靠山表叔解決了。
“老狗,老狗,你表侄兒找你?!眿D人也沒招呼著四人進門,沖里面大喊,走進臥室,不一會傳來爭吵聲。
茍經(jīng)理走了出來。
“這么早,要是一點屁事的話,你回家去吧?!逼埥?jīng)理還沒睡醒,沒認出君三人,氣哄哄的說道。
“不是我,是這個大哥找你。”年輕人讓了一下身位。
“好久不見啊,茍經(jīng)理。”君笑道。
“是你?”茍經(jīng)理一下就精神了,這個聲音實在讓他深惡痛絕,這個人也銘刻在心啊。
“找我什么事?!逼埥?jīng)理不耐煩的說道。
“自然有事,在這說,還是進去說,或者外面說。”君說道。
“就這吧,快點說?!逼埥?jīng)理不耐煩。
“我來,是來拿錢的?!奔热蝗齻€地方選了這個,君直言道。
“什么錢?不是已經(jīng)賠給你十倍了么,還要什么錢。”茍經(jīng)理火氣慢慢上來,涉及到讓自己出錢的事情,正常人都會火氣上升。
“誒,這話就不對了,錢是老總賠的,再則,上期的材料搬運費,我們可一直沒拿到?!本龘u搖頭。
“不跟你說了么,找他拿,錢又不在我這,找我有什么用?!逼埥?jīng)理對許久說道,指向年輕人。
“茍經(jīng)理,你別搞錯了,簽合同的是我,你欺負的了許久,還想欺負我么?!本哌M門,坐在沙發(fā)。
“那你想怎么樣?!逼埥?jīng)理腦袋飛速轉(zhuǎn)了一下,忍了下來,當(dāng)然,也就轉(zhuǎn)一下。
“我說了,我想要錢?!本俅紊昝髂康?,“現(xiàn)在,馬上,你懂嗎?”
茍經(jīng)理回到臥室,拿出一張卡遞給許久。
“密碼:952761,錢也拿了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出去吧,”茍經(jīng)理指了指門口,開始逐客。
“別急,這事要是我捅咕出去,你覺得你這個職位,值多少錢?”君不緊不慢的說道,成竹在胸。
“哦~,我明白了,你這是來敲詐來了?!逼埥?jīng)理當(dāng)即炸毛了。
“別激動,你仔細想想,你這職位,我能不能擼你下去,這位置,到底值多少?!本朴谱叩奖洌昧巳科【?,分給許久郭簡,坐在沙發(fā)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匹夫沖冠一怒,亦可血濺五步,我懂,你懂嗎?”
茍經(jīng)理臉色難看,又走進臥室,拿出十萬現(xiàn)金。
“就這些了,要的話拿錢消失,以后不要讓我看到你?!逼埥?jīng)理說道。
“你這親戚,還扇了我一巴掌呢,你忘了?”君沒看那一摞錢,“我自然會離開,但這巴掌,可不能白挨?!?p> “你不要太過分了。”茍經(jīng)理喊道。
“我還是很有原則的,所有事情了了,我們就沒有瓜葛了,”君喝著酒,但酒量明顯不好,還沒一瓶,就有點上頭了。
“哼?!逼埥?jīng)理又走進臥室,拿出五萬。
“我的臉就值五萬?”君笑了,酒精上頭,語氣開始猖狂起來,“即便你們老總,也要十倍賠償,在你看來,我的臉就值五萬?”
“那你到底要多少。”茍經(jīng)理臉色陰晴不定。
“除工錢,那是我們應(yīng)得的,我要三十萬,我知道你有?!本N起二郎腿,斬鐵截釘?shù)恼f道,“錢給我,我消失,你就當(dāng)沒遇到過我?!?p> 一陣沉默,仿佛空氣都凝固一般,只有君依舊不羈的喝著,喝完這瓶又去拿了一瓶,而許久郭簡早以喝完,但都沒敢動彈。
“錢我給你,希望你不要食言,你也說了,匹夫一怒,也會殺人的?!逼埥?jīng)理又走進臥室拿出十五萬。
“這自然,我說過,我懂?!本昧藦垐蠹埌瓞F(xiàn)金,帶著許久郭簡走出去,“生意興隆,茍老板,哈哈哈哈哈?!?p> 走出小區(qū)。
“找個酒店,睡一覺?!?p> 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酒店內(nèi),三人吃著外賣。
“這三十萬,你們是不是感覺來的很簡單,很容易?”君吃著外賣,說道。
“嗯嗯?!痹S久應(yīng)道。
“大哥,你為啥不多要點啊。”郭簡有一絲貪婪。
“多了,他舍不得,要多費功夫,沒必要。”君搖搖頭,“他也沒多少錢,只是他顧忌太多,他這份工作丟不得,在他看來,我也惹不起,花錢送神,還是很值的,他也能繼續(xù)貪墨。”
不過,這三十萬,你們沒份,敲門磚我丟給你們了,你們不敲,風(fēng)險責(zé)任我全擔(dān)了,這錢你們也拿不得。君默默想到。
“那工錢,有沒發(fā)的你發(fā)一下,剩下的請他們吃頓飯,有多的就留著,以后用的到?!本f道,“你之前墊了不少工錢,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謝謝大哥。”許久高興,這錢,光明正大,付出有回報。
腦海再次回顧昨晚的事情,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個年輕人,不同尋常的去了網(wǎng)吧。
“你們說,茍經(jīng)理親戚,從不上網(wǎng)?”君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