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然怒火燒得有三丈高,他已無法思考,他跺腳走過去,一把揪起沙發上穿夾克衫的法國男人。
那男子用法語吼道:“你想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汪子然的拳頭已經落到了那人頭上,接著又是一個直拳擊了過去。
軒軒急急地從身后抱住子然:“子然快住手!你誤會了!”
正在氣頭上的汪子然猛然間推開她,她身子未穩,踉蹌著向后倒去,砰地一聲軒軒的腦袋磕到了碩大花盆的邊緣。
花盆當場碎裂,向她砸將下來,汪子然一個箭步躥過來,擋在了她身前。花盆碎片割破了汪子然的手指,血一滴滴落到地毯上,將法國地毯印上了梅花圖案。
軒軒驚叫著撲到他懷里:“子然,全是誤會,是誤會!”
挨了兩拳的法國男子按照軒軒的話,拿來藥箱,好在手指傷得不深:“要不要去醫院?”軒軒仍然不放心這樣簡單的包扎。
“我沒事。”子然板著臉,站起身來,他的余怒未消,他在等她的解釋。
法國男子忍不住先開了口,他用法語講道:“剛才我跟軒軒在討論兩天后你的生日,我們要為你請的朋友名單,以及到時候要安排的節目。我們還在討論要不要在微博上提前透漏你慶生的酒店……”
汪子然凝視著法國男子,靜靜地等他說完,然后他說:“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叫蓋爾,是軒軒的保鏢。”法國男子說。
那人走后,軒軒拿來毛巾,蘸著溫水為子然擦拭手上的血漬,她的動作那樣輕柔。
子然伸出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腦袋:“你的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緊張,真的。過兩天就會好的。”
“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子然終是忍不住問。
“不要問。真的,不要問。”軒軒避開他的眼睛。
軒軒總有那么多不能問的秘密,她很有錢,她還有保鏢,就連她的保鏢都不是子然為其雇傭的。
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謎,一個令他銷魂的謎。
子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等到謎底揭曉的那一天,也許就是她要離開的日子了。
于是他患得患失,坐立不安。私家偵探,對!為何不請私家偵探暗中查一下軒軒的來歷。
他思前想后,終是沒有那樣做,因為他更怕得到答案。
此時的軒軒正依偎在子然懷里,他能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原來她的膽子那樣小,柔弱的她背后究竟承受的是什么?
“我們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你說好不好?”子然輕撫著她的肩膀。
“好!可你是作家,我不能讓你那樣做。”軒軒說。
“那有什么關系,我可以換用其他身份寫書養你的。”子然說。
軒軒遲疑著:“子然,泰國,我們一起回泰國吧。”
軒軒是泰國姑娘,她要帶他去了解自己打小生活的國度。
幾天后的曼谷驕陽似火,兩人一身短衣短褲,腳底踩著夾帶拖鞋漫步其中。
“子然,你可知道為何這里會起名為曼谷的?”軒軒挽著他的胳膊,一雙美麗的眼睛眺望著運河。
“我若是知道,又怎樣?”子然問。
“自然有獎賞。”她說。
“曼谷其名始于阿瑜陀耶王朝時代,因為當時這里的橄欖樹繁茂,因而起名為曼谷。谷就意味著橄欖。”子然說道。
“好棒呀!”軒軒踮起腳來在他嘴巴上留下了深深地一吻。
他雙手環抱住她的腰:“什么時候帶我去見你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