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秦夏和談,盧植教徒
“踏、踏、踏”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不多時,四個秦國士兵帶著常萬秋走進主將府。
“來者何人啊?”白戰(zhàn)對著堂下站著的常萬秋玩味的笑道。
“大夏千總常萬秋,見過諸位將軍。”常萬秋對著屋中眾人大聲說道。
“區(qū)區(qū)一個千總就敢來我們汜水關傳信,你們把我們這滿堂的將軍當什么了?盧植老兒就派你一個小小的千總過了,是把你當替死鬼了吧,啊,哈哈哈”屋中一個絡腮胡子的將軍調侃道。
“是不是當替死鬼,你沒資格知道,至于只派我一個千總來,自然是因為你們不值得派更高官職的大人們來了,畢竟一連數天占據地利、人和卻連我軍大營都攻不破,你說,是吧”常萬秋不甘示弱的回懟道。
“哎呀,你這小子找揍是不是。”絡腮胡子將軍站起來擼胳膊挽袖子,其他幾位將軍也跟著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你可以試試,看看是誰挨揍。”常萬秋挑釁般的看著幾位將軍。
“你”“夠了,吵什么吵,這是我們大秦待客之道嗎?”白戰(zhàn)一拍桌子,大喝道。
“你這次前來有什么目的?”白戰(zhàn)對常萬秋溫和地問道,但是多年領兵殺伐的殺氣確實對常萬秋鋪天蓋地地壓制了過去。
常萬秋頂著壓力艱難的道:“此次前來兩件事,一是遞送我軍主將盧植將軍的手書,二是來送給你們一封夏晉交戰(zhàn)的戰(zhàn)報。”
“哦,拿來看看。”白戰(zhàn)饒有興趣的從親衛(wèi)的手中接過常萬秋遞過來的兩塊竹板,仔細地看了起來。
“呵,吹牛也不打草稿嗎?數十萬晉軍被你們九萬夏軍大敗?哈哈哈。”白戰(zhàn)看完之后不動聲色,將竹板遞給其余幾位將軍,那個絡腮胡子看完之后哈哈大笑。
“是與不是,你們過幾天就知曉了,不過你們秦國不知這一點問題吧,匈奴想來已經開始進犯了,不如將這份竹板遞給你們君王,也好他們?yōu)殡y啊。”
“果然是你們搞的鬼,你們究竟給了他們什么好處,那幫蠻夷竟然能夠出兵。”絡腮胡子咬牙切齒。
“這可跟我們沒有關系,我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聲而已。”
“你”
“白將軍如果沒事我就先告辭了。”常萬秋對著白戰(zhàn)抱拳,轉身想走。
“且慢,本將這里也有一份手書,勞煩小將軍帶回去了。”白戰(zhàn)笑著對常萬秋說道。
“好,勞煩將軍了。”常萬秋點頭應道。
不多時,白戰(zhàn)將竹板交給常萬秋:“常將軍,慢走。”
“告辭。”說完,常萬秋轉身大踏步離去。
七天后,隨著盧植和白戰(zhàn)在汜水關前臨時搭起的土臺之上簽署停戰(zhàn)協(xié)議,盧植帶兵緩緩后撤,即將到達百雄城時突然,下令停止后撤,而是帶兵前往一條從汜水關前往百雄城的必經之路上設置營壘。常萬秋因為之前作戰(zhàn)勇敢,并且前往汜水關進行談判有功,被盧植看重,帶在身邊隨身調教。
常萬秋對身前站在寨門之上望向汜水關方向的盧植不解地問道:“將軍,為什么我們突然要在這里停軍設置營寨呢?”
“這是大王在信中說的,怕他們出爾反爾,簽署停戰(zhàn)協(xié)議之后反悔,突然對百雄城等城池發(fā)起突襲。”盧植淡然道。
“這是為什么?”
“大王說,兩國交戰(zhàn)沒有道義,只有利益,國與國之間沒有信任可言,甚至以后隨著商業(yè)的發(fā)展人與人之間都沒有信任可言。”
“這是為何?還有我們在這里耽誤這么久所耗費的錢糧又是一大筆啊。”
“大王說這是必要耗損的錢糧,為了保證邊城百姓的安危,這些錢糧可以浪費。至于第一個,我也不知,但是大王說的一句話我很認同,大王說:‘無農不穩(wěn)、無商不富、無技不興、無軍不安、無士不久。’大王這幾句話囊括了各行各業(yè)在國家中的作用。這是我們所局限的,也是大王雄才大略的地方。記住了,作為軍人你不要只懂得打仗,不懂得治政,否則一定會被國家拋棄的。”盧植感慨的道。
“太麻煩了。”
“你先好好想想為什么當兵,然后給我一個答復,記住是你的心里話。”盧植面色嚴肅的說道。
“是”
一日后,當白戰(zhàn)的先鋒軍看見把道路掐死的盧植大軍,臉都白了,等到白戰(zhàn)到的時候,看見此形此景,卻是突然笑了,策馬上前,對著寨前守門的夏軍喊道:“盧將軍何在,何不下來一敘?”
“大王說的果然不錯,你等小人反復無常,竟然背棄協(xié)議,妄想對我大夏發(fā)起突襲,當真不怕再次興起戰(zhàn)端嗎?”盧植怒吼。
“這可不是突襲,這叫禮尚往來。之前你帶人堵住汜水關,我自然也要堵回來。”
“哦,是嗎,我堵你汜水關是不想戰(zhàn)火波及到我夏國百姓,而你想要突襲是想要發(fā)起戰(zhàn)爭。對了,你們真的做好兩線開戰(zhàn)的準備了嗎?”
“怎么能叫兩線開戰(zhàn)呢,夏國不是也想停戰(zhàn)嗎,不然怎么會簽署停戰(zhàn)協(xié)議呢,這次主要是士卒們對于你們堵門的事情怨憤太多,過來做做樣子么,既然盧將軍不同意那邊算了,我們這就撤軍。”白戰(zhàn)笑著說道,一點也沒有羞愧感,說罷掉轉馬頭帶領大軍緩緩后撤。
盧植在寨前看著秦軍遠遠退去,長出了一口氣,又在原地駐守了三天,直到長安營密探傳來了汜水關守軍調派大批軍隊前往北境才開始撤兵。
半月之后,隨著兩線戰(zhàn)事的全面平定,子整、盧植的先后班師回都,這預示著夏國內部即將迎來新一輪的清洗、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