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塊竹板被子整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來,都說說吧,怎么回事兒,啊,為什么佳和城接連失蹤兩員前往厘清土地、人口的官員啊?”子整對著朝堂中的諸位大人怒吼道。
朝堂之內,眾人低頭垂目,都不敢多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把子整的怒火接引到自己身上。
看見朝堂之上眾人垂頭不敢言語的模樣,子整氣笑了:“平日里一個個話都那么多,不是說這就是說那,怎么今天都沒了聲音了。不說是吧,舅父你先來,接連失蹤兩位大人你們可曾查到死因、兇手?”
“這,還沒有。”賈詡面露苦澀,鬢角之上冷汗直流。
“沒有,你不是說長安營已經遍及全國,可以監察天下了么,為什么兩個活人消失了,你連半點信息都沒有?”
“這,下邊只是報上來,兩位大人失蹤前參加了當地世家聯合起來為兩位大人安排的接風宴,宴席之上賓主盡歡,當夜兩位大人便失蹤了。”
“接風宴?那兩位大人好像和當地世家沒有任何關系吧,朝堂官員什么時候開始興起了參加非官員、非親屬的宴請之風了?既然是參加之后失蹤的,那就從他們開始查。”子整剛剛說道這里就被堂中的荀彧等人打斷“大王不可啊,世家乃是朝廷脊梁,怎可以憑借懷疑就開始調查啊。”
“有何不可?還是說你們和他們有所牽連,怕連累到你們?”
“大王,此例一開,天下世家必然人心惶惶,大夏剛剛經歷了戰爭,不能再有動蕩了啊。”
“你們,你們,罷了,賈統領、田司士、滿司寇此事有你們三人組成調查部門,全權負責此事。”子整看見殿中眾人極力勸阻無奈道。眾人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說道與秦晉一戰之事,戰后撫恤、戰俘處理事宜都如何了?”子整忽然想起戰后事宜,對下邊問道。
荀彧當即站了出來:“回大王,戰后撫恤事宜由臣與盧司馬負責,剛剛核對好所有士卒的戰死、傷殘名單,即將準備發放撫恤金、職位輪調了。”
“嗯,好,盧司馬,荀司徒、賈統領,此事你們一定要仔細核算,監察,不能出現貪污一個銅板的現象,已經發現全家抄斬。”子整點頭到。
三人對視一眼無奈道:“諾。”心中卻在想到,大王的欲擒故縱之法用的好啊,先提出來一個不可能答應的問題,再提出一個難題,這樣就算在不能去做也只能去做,畢竟大王的面子不能一直駁回啊。
子整可沒有管三人是如何想的,繼續問道:“俘虜的士卒、軍官、王侯都是如何安排的?”
田豐上前一步:“此戰俘虜往后一人,乃是晉王之子,下任儲君智饒,俘虜大將一人晉軍安能,俘虜把總以上將官三十余位,智饒、安能、軍官均已押入都城天牢,其余俘虜士卒三十萬,已經各自安排到邊城作為開荒兵。”
“三家家主及其親信抓住多少?”
“親信所抓不多,三家家主在夜襲之時便已經逃生。”
“荀司徒,戰損、戰功清算如何了?”子整沒有理會田豐的回答,轉頭問向荀彧。
“回大王,因涉及兩線戰場數目有些龐大,因此還需要一些時日。”
“可以,盡快統計出來,也好論功行賞,沒看見外邊的將軍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嗎?”
“是”
“劉司空,之前要你找的山找的如何了?”
“回大王,城南十里有一片山根據道家術士所言風水極好,可以作為英烈祠堂。”劉曄不慌不忙說道。
“可以,盡快建造,民工薪水什么的不要吝嗇,要把大夏建造多財、質量好的名頭打出去,這樣以后才方便招收民工。”
“諾”
“把智饒、安能等人帶上來吧。”子整突然對田豐等人說道。
“諾”眾人答應一聲,門外有侍衛急忙跑了下去。不多時,侍衛來報:“智饒、安能帶到。”
“把智饒帶進來。”
“宣智饒覲見。”一聲聲呼喝傳了出去。
不多時,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的智饒被幾個侍衛推搡著踉蹌地走了進來。
“晉國儲君智饒見過夏王。”智饒在推搡中站定鞠躬到。
“儲君,他說他是儲君,啊,哈哈哈”子整聽到智饒的自稱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群臣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智饒手足無措,不知道那里說錯了。
“賈大人,把戰后‘晉國’的現狀說給這位‘晉國儲君’聽一聽。”子整樂不可支,在“晉國”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意有所指地對賈詡說道。
“諾”賈詡點頭應答,轉頭對智饒說道:“自從吉縣之戰之后,老晉王病死,你被俘,三家家主回到晉陽之后,各自立了一個王室子弟為晉王,然后互派刺客暗殺,然后三家在各自的族地自立,劉湖建立漢國,趙離建立宋國,楊力建立隨國,之后晉王室子弟全部被滅,晉國徹底成為塵埃,煙消云散,也就是說晉國王室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存活了。”
智饒聽見這個消息,雙眼無神地后退幾步,最終無意識小聲地嘀咕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三家家主都是忠良之臣,怎么會行那叛逆之事?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對你們都在騙我。”
子整看見智饒有些瘋癲的架勢,對著典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典韋將他打醒,在典韋給了智饒一巴掌,確認將他打醒后,子整對他說道:“這有什么不可能,能夠當上主人,誰愿意當你們使喚的一條狗呢?當初你們各個王室不就是趁著我子氏勢衰,然后各自奪權,稱王嗎,今天不過是我大夏的翻版罷了,有什么難以接受的?”
智饒慘笑道:“原來如此,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說說吧,你是如何打算的,是打算一死了之還是歸順大夏,做一個關內侯啊。”子整對著慘笑不止的智饒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