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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掉馬之路

第八章 好久不見

白月光的掉馬之路 南方六一 1347 2020-11-09 13:24:28

  與趙明毫聊了約有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里,他的視線一直不停地瞥向攝像機,并且神情凝重,眼神里的戒備不容忽視。

  全程關(guān)注鏡頭的情況下,他所口述的內(nèi)容毫無意義。

  康津跟隨他的目光緊緊盯住黑漆漆的鏡頭,然后起身走到邵盈身側(cè),默默指引她注意攝像機。

  邵盈神色微愣幾秒后沖康津點點頭,等康津回到位置上,邵盈溫聲問:“大爺您是不是有點不習(xí)慣這東西啊?”

  她抬手指指攝像機,管朋在一旁提出:“沒關(guān)系,您不要有心里負擔(dān),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撤掉。”

  話落白天明起身關(guān)掉設(shè)備:“沒事,這就是臺機器。”

  攝像機停止運行,情況好轉(zhuǎn)許多,但老人仍是有些局促,問及多年前的事甚至閉口不談。

  僵持了近一個小時,倪志文提出先休息一會,讓趙明毫緩一緩。

  大家也放松下來,管朋和白天明以及倪志文走到院外抽煙,邵盈和楊樂樂湊在一起說話,康津站起來,繞著房間走動。

  他們所在的屋子是正對院門的正堂,對稱布局,堂中間擺放木桌,兩側(cè)各置一把木椅。

  桌上物品只有一個香爐,里面盛滿石灰,寥寥幾柱香燒的只剩根部,旁邊立著一個相框,照片是黑白色調(diào),年代久遠。畫面里只有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目光直視前方。

  康津多掃了兩眼,注意到照片上的時間:1979.8.27。

  距離現(xiàn)在約有四十余年,康津忍不住推算,根據(jù)趙明毫的年紀,這名少年應(yīng)當是他的兒子。

  院外的三個男人都已經(jīng)回來,管朋朝邵盈她們揮手:“今天暫時到這吧”

  邵盈凝眉遲疑:“結(jié)束了?”

  “時間太長,怕老人家吃不消。”白天明從旁解釋,倪志文也笑著抱歉:“麻煩各位跑一趟了。”

  話已至此,他們只好收拾設(shè)備物品跟趙明毫道別后,坐上車返回廠區(qū)。

  剛到廠區(qū)食堂門口,身后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爽快笑聲:“哎喲哈哈老倪這么巧!我剛接到廖總你們就回來啦!”

  眾人循聲回頭,倪志文乍一看見走來的人,康津就發(fā)現(xiàn)他變臉似的,轉(zhuǎn)身伏低做小朝前跨大步子迎上去:“廖總您怎么親自來了!”

  康津站在臺階上俯首看向不遠處被眾星捧月般圍住的男人。

  黑色短發(fā)遮蓋額頭,碎發(fā)搭在眉角,身穿灰色羊絨大衣,長身玉立,挺拔峻美。

  廖銳昇的目光越過人群,遙遙與康津相望,霎時他神色微懔,眼中翻涌起情緒。

  從人群中脫身走出,沒有幾步路到門口,直直盯向康津,管朋四人有眼色的給他讓開位置,廖銳昇踏上臺階,溫柔地微笑:“康津!好久不見。”

  念著“康津”的語調(diào)沉而柔,似失而復(fù)得的珍重。

  康津沉默望向他,輕眨眼睫,卷翹纖長睫毛被光覆下一道淺淺陰影。

  “廖銳昇?”康津語氣清淺,還有不確定的疑問。

  男人點點頭,濃眉彎起:“還記得我?”

  “我沒有老年癡呆癥。”

  言外之意是她記憶力很好。

  聽見熟悉的嘲弄,廖銳昇忍不住笑出聲:“你還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話落旁邊的白天明插一句問康津:“是舊識?”

  康津看向他,又掃一眼廖銳昇點點頭。

  廖銳昇已經(jīng)主動伸手與他們相握:“你們好,我是吉源飲品廖銳昇。”

  管朋與他相視:“廖總,久仰大名。”

  接下這個項目后,在公司就聽說了吉源飲品今年新上任的總裁鐵血手腕,雷霆手段砍掉不少生產(chǎn)線,更是強硬態(tài)度推行創(chuàng)新驅(qū)動發(fā)展戰(zhàn)略。

  廖銳昇環(huán)視眾人客套:“都別站著了,進去再說。”

  話落,其余人紛紛進入食堂,廖銳昇特意落后幾步,走到康津身側(cè)。

  “過來幾天了?”

  聞言康津偏頭看他一眼:“三天。”

  廖銳昇神情愉悅又問:“還習(xí)慣嗎?我記得你以前也在鄉(xiāng)鎮(zhèn)待過是嗎?”

  對方點點頭不再多言,廖銳昇輕挑一下眉頭,跟著她一起默默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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