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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緣若夢又有幾人得

佳緣若夢又有幾人得

顧南倒拔垂楊柳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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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10上架
  • 7260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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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玲瓏

佳緣若夢又有幾人得 顧南倒拔垂楊柳 6225 2020-11-09 05:17:54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輕輕地落在天山上。

  “快,別讓那小畜生跑了!”靈躲開獵人的追捕,竄入一個山洞里,要不是她負傷在身,怎會被這些貨色鉆了空子。

  “你就是……雪玲瓏?”

  靈驚愕抬頭,入眼卻是一個書生模樣,眉目溫潤,嘴角噙著幾分笑意,看著地上的小狐貍。

  謝寧抱起小狐貍,撫摸著它的毛,“小家伙莫怕,我不會害你。”

  細密的大領包裹著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一身白衣,仿佛隨時都可能隨風逝去。

  靈掙扎了幾下也就安分下來了。

  謝寧細心地為它的傷口上好藥,將小家伙收拾好,謝寧起身,留下一瓶傷藥,“小家伙自求多福,我得下山了。”

  靈嗚嗚了幾聲,謝寧倒是走的毫不含糊,背影蕭瑟,與這天地混為一體。靈收好藥瓶,眸子閃了閃,下山去了。伸手接了片雪花,頃刻融化在手心,謝寧自嘲一笑,像極了他。

  “這位公子,你有沒有看見一只狐貍?”獵戶有些納悶,天山之上何曾來過這樣的貴公子。

  “狐貍?倒是瞧見只白狐貍從小道下山去了。”謝寧笑了笑,獵戶一愣,追狐貍去了。

  什么時候他也這么好心了?或許,是命不久矣,一切看淡了吧。下山來,山腳駐扎著一支軍隊,見謝寧下來,立馬有人遞了暖爐過來,“將軍,還是讓屬下帶兵去抓那狐貍吧……”

  “誰說我去抓狐貍了。”謝寧接過暖爐子,“傳命下去,動身回京。”

  “是,可是……將軍。”

  “又有何事?”

  “剛才,有士兵抓到了一個女子,怕是……”

  “帶我去看看。”謝寧目光看向京城方向,何必呢。靈被士兵壓著,未到夏季,卻一身白色薄衫,倒是和謝寧有幾分相配,都說狐妖極美,靈確實美得不可方物,謝寧抬起她的臉,盯著瞧了瞧,“姑娘哪里人?”

  靈搖搖頭。

  “姑娘來這兒作甚?”

  靈搖搖頭。

  謝寧逼近靈,“姑娘莫不是失憶了?”

  靈還是搖頭。

  謝寧輕笑,若春雪初融,人間四月,一雙茶色眸子盯著靈,“姑娘可愿跟著我?”也不等靈回答,謝寧已轉身離去,“送到我馬車上來。”

  “是!”

  馬車內茶香彌漫,謝寧為自己沏了杯茶,遞至唇邊,聞了聞,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再次開口問道,“姑娘是哪位派來的?”

  靈眨眨眼,看著謝寧,“我不是,我就對你好奇而已。”

  謝寧笑了,瞇著眼,“你可知,我是誰?”

  “不知道。”

  “謝寧,謝傳書,記住了。”

  “你就是那個白儒將軍?”

  “是,也不是。”謝寧看向窗外,天山逐漸變小,山峰處白茫茫一片,嘆了口氣,伸手出去接了幾滴雨水,握在手里,“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可否喚你阿雪?”

  “可以啊。”

  謝寧輕笑,“好,那就阿雪吧。”

  靈也給自己沏茶喝,不過喝了一口就吐舌頭,“這什么茶,好苦啊。”

  謝寧彎眸,“你喝不慣那我就讓他們換了。”

  “不用,我看你生氣極弱,是……”

  “算不得什么大事,阿雪餓不餓,隨軍的廚子廚藝不錯,尤其桂花糕做得好。”謝寧似乎不愿提及自己的身子,岔開了話題。

  “不吃。”

  “快春天了。”

  “嗯?”

  “無事。”

  “這是要去哪兒啊?”

  “京城……阿雪,過來。”謝寧招手,讓靈坐自己旁邊,卻是在靈過來的時候,把人拉入懷。大領的毛撓得靈癢癢的,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被人抱住的害羞。

  謝寧仔細端詳著靈的模樣,“初見阿雪,總覺得似曾相識。”

  “是……是嗎?”靈想著家里的人見自己這么晚不回去,應該等急了吧,卻怎么也不想離開謝寧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著她,不讓她回去。

  “嗯。”謝寧撩起阿雪的發絲在鼻尖嗅,“很奇怪,天山離江南,路途遙遠,算得上是塞北之地,阿雪發間卻是芙蓉清香。”

  “我,我也不知道。”靈耳根紅了個透,不是說,白儒將軍不近女色,不好權貴,冷血無情嗎,怎么,和傳言不太一樣。

  “你怕了?”謝寧湊的更近,甚至能聽到她加快的心跳。

  “沒,沒有。”

  “阿雪,跟我說說,你從哪來?”

  “我不知道。”

  “不知?確定不知?”

  “真,真的。”湊的太近了啊!

  謝寧吐息到靈臉上,眼神有一股不可言說的憂郁,突然沒由來的頭疼,讓謝寧抱靈更緊了幾分。

  “你怎么了?”

  “叫我傳書。”

  “傳書……”

  靈看著謝寧痛苦的模樣,胸口似乎被人壓著,喘不過來氣,回抱住了謝寧。

  回京路途漫長,謝寧一直圈著阿雪放在身邊,一眾將士自覺眼瞎。

  “傳書,你不無聊嗎?”謝寧抬眸看阿雪,“就快到了,阿雪再忍忍。”

  “京城當真那么繁華嗎?”

  “是啊。”謝寧放下手中的書,順著靈的目光看去,“京城紅墻綠瓦,雕梁畫棟,金璧輝煌,鱗次櫛比,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民穿著綾羅綢緞,豐衣足食,京城多好啊,只是……”

  只是缺我謝傳書一茍活之地。謝寧眉間那一抹憂郁,靈看不懂,也無法為他抹平。

  京城百姓早聞白儒將軍凱旋歸來,個個爭相出門,來到大道上,見那白衣將軍一眼,亦有不少女子芳心暗許,倚在窗邊望,白衣將軍如何風姿。靈依舊在馬車里呆著,她痛苦得縮成一團,當他穿上戰袍的那一刻,她就好疼好疼,家里那位說她失憶了,說她是他的妻,可是……她好像……

  直到謝寧掀開車簾,“阿雪,到了。”

  “到了嗎?”靈裝作無事的樣子,走出馬車,被謝寧一把抱下馬車,看著怎么也不想一個病危之人,管家看了別提多激動了,“大人……”

  “噓,阿雪害羞,給她準備間屋子住。”

  “好,好好好……老奴這就去。”

  靈縮在謝寧懷里,臉紅不已,“快放我下來。”

  “哦?上了賊船就別想下去了。”謝寧輕笑,徑自將靈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我進宮一趟,阿雪在家等我。”

  “好。”

  待謝寧回來,已是黃昏時分,進屋,見小家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目光柔了幾分,不過頃刻又恢復理智。

  “傳書……”靈輕聲的夢語,到底是落入了謝寧耳中。

  初春下了幾場春雨,綿綿不絕,依舊帶著冬的冷,謝寧的病情加重,整天躺在床上,本就不見血色,更顯蒼白,靈在一旁服侍,替他擔心。

  又一次喂完謝寧喝完藥,謝寧突然抓住阿雪的手腕,“阿雪,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幾日了……”

  “不……你不會的……”謝寧放輕自己的語氣,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靈,“阿雪,我想吃你做的桃花羹,聽說桃花新開了……”

  “好,我去做。”靈收拾好藥碗,起身去院內摘桃花。

  輕輕一陣風吹過,幾朵花瓣隨風而逝,靈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你在哪?我在族內找不到你。”

  靈臉色變了變,傳音回去,“我貪玩,想多看幾日江南的春天,等我玩夠了就回來。”待靈摘好桃花,才聽到那邊回復。

  “好。”

  遠在塞北的木塵看向京城方向,真傻,撒謊都不會。

  “族長,并未找到夫人。”

  “哦,不用找了,夫人又貪玩了,等她玩夠了就好。”木塵起身,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我去京城一趟,你打理好族內的事兒,等我回來。”

  “是。”

  靈做好羹湯,滿懷期待地端給謝寧,誰知謝寧才喝一口便是血氣上涌,一口烏血吐出,召來隨府的太醫,竟是羹湯有毒。靈慌張地看向謝寧,眼淚不止,謝寧只冷漠的看著她,仿佛看一個死人,“關起來。”

  管家將靈關押起來,拷打逼問,“枉將軍對你一片真心,竟然毒害將軍,說,是誰派你來的?”無論管家怎么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靈回想著自相遇起的一幕幕,似乎了然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她,且進宮后他對她就更疏遠了,所以,所以就不惜就用自己為餌,來除掉她嗎……

  如謝寧所料,第二日太子就來了。

  “傳書兄別來無恙,許久不見,本宮掛念的很啊。”

  天氣回暖,謝寧也依舊披著披風毛大領,依舊是那平和的笑容,為秦閔添了一杯茶,“清州兄今日怎么有空來我府里?”

  “前幾日也曾來過,不過傳書兄佳人在側,不便打擾。”

  “清州兄說笑了,不過回京路上撿的一個婢子。”

  “既然一個婢子,不如送本宮如何?本宮瞧著喜的很。”

  “清州兄若喜歡,拿去便是。”

  “多謝傳書兄割愛。”

  謝寧抿唇不語,明明應該是毫無感覺的,為何他有一絲心痛……放寬心吧,謝傳書,她只是個刺客,你也太容易動心了……

  靈醒來,自己便是睡在東宮,由太子親自看著。“你醒了?”

  “你是……”

  “秦清州。”秦閔見靈也并無大恙,松了口氣,所幸只是皮肉傷。不過這姑娘的模樣……太像了……

  “你是……太子秦清州……”

  “嗯,無事本宮便走了。”

  “等等,我為何在東宮?”

  “哦,傳書兄把你送給我了,畢竟,他還要活命不是。”秦閔輕笑,見她不說話,便離去了。

  “辦妥了?”

  “本宮做事,你放心。”

  “那最好。”

  “可你答應本宮的呢?”

  “放心,老皇帝活不了多久了。”

  “就不能快點?”

  “急什么。”

  “行,還有,情報呢。”

  “在你書房。”

  房間里,靈抱緊身子,不住地顫抖,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呲牙,謝傳書,你好狠的心……既然一開始就不信我,為什么還要對我那么好呢……養了幾日傷,這幾日都是太子照顧著她,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太子對她這么好,素不相識的,不過心里隱隱猜到了幾分。

  “她好的如何了?”

  “傷口都結痂了,愈合中,只是精神不太好。”秦閔如實回答。

  “哦。”

  轉眼已是初夏,謝寧終于退去了毛大領,不過依舊穿的厚厚的,只是不見笑顏了。

  這日靈突然叫住秦閔,“太子殿下幫我把這個還給謝傳書好不好?”

  秦閔看著手中的瓷瓶,勾唇一笑,還真是糾葛啊,這戲有意思。靈想到了什么,下床想要出去,卻被門前的侍衛攔住,“是你對不對?你一直在對不對?”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秦閔命人將瓷瓶交到謝寧手上后,立馬趁木塵不注意,帶著靈進宮。

  “你要做什么?”猜到秦閔可能是他的朋友,靈倒也沒拒絕。

  “讓姑娘見一個人。”

  “好吧……”為什么她有些不安呢?

  謝寧接到瓷瓶的那一刻,臉色煞白,舊疾發作暈倒在地,將軍府上上下下擔心不已。

  進入皇宮,靈就有一種熟悉感,仿佛曾經來過,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秦閔將靈帶進御書房,皇帝未抬頭,繼續處理折子,以為秦閔又任性了,“清州,何事如此急?”

  “還請父皇看一看這位女子。”

  靈不明所以,朝皇帝看去,兩人目光相遇,皇帝握筆的手不住顫抖,朱砂在折本上暈開,“你……你是……雪玲瓏……”

  “是又如何?”靈頭疼的很,不耐煩的開口?

  誰知皇帝眼球一翻,暈倒過去,秦閔及時扶住,笑容一閃而逝,慌張地大喊,“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來人,來人!將這妖女拿下。”

  靈被刺激的不輕,與她何干?卻也只好乖乖被捕,逃的話,現在不是時候。

  木塵不過離開一日,事情就脫離了他的控制,也不愿去管那腦殘太子了,直奔天牢而去,硬闖劫獄。

  靈痛苦地蜷縮在牢房的角落里,額角不斷有冷汗浸出,維持人形似乎成了難事,關鍵時刻,木塵將她抱住,“小家伙,你總是這么任性。”

  靈抓著木塵的衣角,用最后的力氣說道,“救……傳書……”木塵真是被她氣笑了,看著懷里的女子,十分無奈,可一身的火總得釋放一下,木制牢門頃刻淪為木屑,隨風散去。

  木塵一臉陰霾,懷里抱著只狐貍,單槍匹馬闖入御書房,“秦清州,別不知好歹,這個女人,你動不得,謝傳書,你也動不得!”身后一眾侍衛圍著,唯恐圣上不測。

  秦清州批閱奏折,眼都沒抬一下。“木兄嚴重了,愛妻這不好好的,朕并未食言。”

  木塵轉身,“謝傳書,我帶走了。”

  秦清州手一頓,輕笑,“聽木兄的。”手一揮,遣散了侍衛。世人嗟噓,謝將軍戎馬一生,卻死的離奇,一生未娶,保家衛國,可嘆可嘆。

  塞北,時而狂風大作,黃沙滿天,少有綠洲。而木族,便居于一片綠洲之中,族長的住所更是堪比江南別院,竹亭軒榭,小橋流水,一片美景,謝寧在一亭中喝茶,一雙茶色眸子望向從轉角處走來的少女。

  “傳書。”人未到,聲已到,謝寧替她倒了一杯茶,“木族的茶不苦。”靈坐在謝寧對面,雙手握著茶杯,指甲摩擦的杯沿,卻沒有喝的準備。謝寧輕笑,“我準備去天山。”

  “為何?”

  “天山上的雪,挺美的。”

  靈握緊茶杯,眼里泛漣漪,她想挽留,想不顧一切陪他走,可是,可能嗎?

  “要走,快走,木族,不歡迎你。”木塵不知何時來了,看向謝傳書的眼充滿敵意,“她是我的妻。”

  謝寧起身,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多有打擾,告辭。”靈看著那一抹影子逐漸隱沒在黃沙里,心里似乎刀割,仰頭倔強的不讓淚流下來。

  “看見了嗎?這才是謝傳書,世間最無情之人,傷害了你,連個道歉都沒有,小狐貍,你怎么,這么傻呢?”

  幾日后,族長大婚,全族同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她終于成了他的妻,黃昏時分,被人灌醉的木塵回到新房,看著新床上的身影,大笑,直接掀起了紅蓋頭,“小狐貍,久等了。”

  靈抬起水眸與木塵對視,來不及喝交杯酒,行結發,木塵就向靈逼去,在即將吻上的一刻,靈突然心臟驟疼,一把推開了木塵,眨眼不見了蹤影。木塵酒醒了大半,看著空空的床,沖出房間,牽了族內最好的馬,不用細想就往天山方向趕去。繞是快累死了他的寶馬,趕至天山,也用了他兩個時辰,就著夜色,他上了天山。靈一身嫁衣,在這皚皚白雪中格外刺眼,懷中睡著謝寧,這樣的姿態,不知維持了多久,直到木塵到來。

  “雪玲瓏!”木塵抑制著怒意,朝靈低吼,“你好好看看,你身上穿的,是我木族的嫁衣!憑什么?你又憑什么?穿著它抱著其他男人?”

  “他死了……”靈的聲音低啞,毫無生氣,仿佛隨時會離去。

  “死了?呵,那不是正好?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動心!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一行血淚從靈眼角落下,滴在謝寧臉上,月色下,觸目驚心。聽聞,雪玲瓏,其心為藥,可活白骨。不過其心亦為毒,可死愛人。木族世代守護雪玲瓏,是以,上蒼憐憫,許木族之子可與雪玲瓏相戀。人生八苦,其中,這愛不得,苦別離,真是,要了人的命。

  幾年前,木族族長將一只白狐貍帶回族內,跟木塵說,這是你未來的妻,切記,護她周全,木塵不信,卻也悉心照顧。終于等到了小狐貍化形的日子,那是木塵此生見過的最美的女子,而這位女子,將是他的妻,此生摯愛。后來,族內遭受大旱,民不聊生,木族被他族進攻,族人顛沛流離,天災人禍其來,他弄丟了他的小狐貍。

  卻沒想到再見她時,她是九重宮闕上的貴人,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妃子,怎能不讓他痛心!可笑,雪貴妃與當朝將軍通奸,將軍為紅顏公然毒害龍體,被打入天牢,雪貴妃終是想起了木塵,她跪在他面前,那么卑微,求他去救謝傳書。謝傳書?那是誰?一切皆依靈的,木塵除去謝寧關于靈的記憶,也讓圣上不計前嫌繼續任用他,同時除去了靈的所有記憶。

  可到底瞞不過上天,謝寧,命不久矣。

  木塵本以為,一切就過去了,可偏偏她再次遇見了他,再次,陷了進去。

  揉揉太陽穴,靈看著面前為自己剝葡萄的男子,“你該剃剃胡須了,扎人。”

  木塵一揚眉,將葡萄遞到靈唇邊,一抹笑意,“好。”

  “近日總是嗜睡,也不知是怎么了。”

  木塵眸子微閃,差人去見了族中大夫來。

  “恭喜族長,恭喜族長,夫人有喜了!”

  “當真?”

  “千真萬確。”木塵激動的抱住靈,“所幸,所幸我當初未放棄……”靈看著遠處,回抱木塵。“想吃桂花糕了……”

  “好,只要你想吃,都給你找來。”他的笑似驕陽,張揚而又溫暖。

  數月后,靈臨盆,木塵焦急地待在屋外,祈禱母子亦或許是母女平安。一道哭聲扯回木塵的思緒,產婆抱著孩子出來,“恭喜族長,是個男孩兒!”木塵抱過孩子,眼眶濕潤,孩子,這是他和小家伙的孩子,木塵走進屋內,“小家伙,快看我們的孩子,是個男……”

  木塵看著空蕩蕩的床,眼睛霎時血絲彌漫,周身彌漫可怕的殺氣,老族長緩緩走進來,拍拍自家兒子的肩,“雪玲瓏,已經死了……”那個強勢的男子,終是淚流滿面,“爹,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何她臨死之際,想的仍是那個薄情寡義的謝傳書,當真對我無半分愛意嗎……”

  天山上,靈已無力維持人形,小狐貍爬進當初那個山洞,里面安放著謝寧的遺體,寒冰床上,男子的眉目依舊如最初般溫潤。靈艱難的爬上謝寧的胸膛,趴在那兒。傳書,黃泉路上,奈何橋畔,你可有等我?轉而靈又笑了,只是這笑,太過凄慘。你怎么會等我呢,你可是謝傳書啊,天下最無情之人……

  ——多年后——

  小木杰:“爹,我娘是誰呀?”

  木塵:“你娘?你娘是無情之人。”

  小木杰:“無情?無情是誰呀?”

  木塵:“無情就是謝傳書。”

  小木杰:“謝傳書又是誰呀?”

  木塵:“先生的功課都做完了?”

  小木杰:“爹,你還沒跟我說謝傳書是誰呢。”

  木塵:“做功課!”

  小木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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