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畫枝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得見遠處一片黑暗,并無異動。
靈懿微微轉過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壯和無奈,“有東西上來了。”
“什么東西?”畫枝不解道,她的靈力被這密林壓制著,一丁點都湊出來感受不到靈力波動,她現在如同廢人。
靈懿搖了搖頭,看那表情和赴死的人沒什么兩樣,口中嘟囔說道:“估計是上來抓我的,竟然是……元嬰?至于嗎……”
他后面的話畫枝聽的不太真切,只聽到了一句可能是上來抓他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對斗宗那群敗類做了什么,這么想方設法的抓捕他。
“他上來了,離我們更近了。”靈懿的表情都皺在了一起,眼看著要哭出來了。
畫枝心下有些不忍
“要不,我們倆往山下走,說不定就錯開了。”她試探的問道。
靈懿轉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他好奇她的腦袋里都裝著些什么,那可是元嬰階的大能,能在元嬰階的大能眼皮子底下來一個擦肩而過的戲碼?怕不是在做夢呢!也替自己感到悲哀,被斗宗的人圍剿,這又讓元嬰階的大能親自上來抓他。
“算了,我也不想連累你,我去把那元嬰引開,你自己趁機就逃吧,如果日后還有緣分再見,你記得保重。”
靈懿說完話就朝著他看的那個方向快速的沖了過去,速度快到畫枝來不及喊他。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他說的是元嬰…據她所知,長安這地界上是元嬰階,還有可能大半夜跑這里晃悠的還就真有一個人。
初堯生。
……
初堯生站在宅子的窗前,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也沒見畫枝一行人回來,心底的憤怒早已經隨著時間消散,反而越發的不安,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就算是畫枝再貪沒有。玩,月滿也不會抗命由著她胡鬧。
直到他看見那夜幕中的一朵藍白色冰蓮紋的煙火。
她出事了,月滿估計也已經遇難了。
“北木,回去另罰。”
情報收集不周,敢在長安地界鬧出這么大動靜的非世家宗派莫屬。
話音剛落,初堯生身影一閃,便從窗戶跳了出去,身姿輕盈,動作迅速。
“你慘了。”
在冰潭里凍的直發抖的南河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一旁面如死灰的北木。
“滾。”
……
初堯生找到畫枝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畫枝坐在地上發著愣,手上掐著一枚小耳釘,身邊一灘血,在這吸血古樹林還沒被吸收,估計應該是剛留下沒多久。
初堯生上下打量了畫枝幾眼,沒有找到太過于嚴重或明顯的傷口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樣血不是她的。
血不是她的是誰的?
“畫枝,人走遠了,別看了。”初堯生眼角直跳,心底越是揣摩血的主人究竟是誰,怒意越重。
想起他自己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去解那個機關匣子,364道形態,他解開了98道。
還真是好家伙,98道,道道中都暗藏玄機。如果這東西不是那小道士送給畫枝的,他還真就想夸他是個機關天才。
98個形態都被人暗改過,其中的機關,空間都被加了一層,也就是等于是他破了196個形態,364形態也變成了728種。
他逐一解開這196道,發現的東西也不多,也就100多個。
不過讓他惡心的是,這破機關匣子,態中態的那層機關還是必須得破,不破就變不回匣子,更氣人的是如果錯了,這破匣子直接就會立刻隨機變成另一種形態。
他能記得的只有這196種了,如果不是他按捺著性子,告訴自己此等神器不可多得,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倒要看看一共藏了多少“定情信物”,這破匣子早就被他碎幾萬次了。
初堯生越想越惱火,又瞅到那灘血跡,更是鬧心,語氣也不善:“自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