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其實相當一般,甚至有些狗血,近年來華國鮮有好作品上映,不過李玲玉仍舊看得很開心。
畢竟看電影重要的根本不是看電影,而是和誰一起看電影。
抱著這樣的心情,李玲玉給予了電影極大的寬容,她竟是不知不覺間投入到了劇情當中。
電影是一部愛情(搞笑)片,狗血的劇情讓李玲玉覺得有些好笑,正當她嘴角帶笑要笑出聲來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微微有些痛。
她不解地偏頭看去,就見徐楚河竟是一臉嚴肅,如臨大敵,十分地緊張。
“楚河,你怎么了?”
李玲玉有些擔憂湊過去問道。
徐楚河轉過臉來,松開牽著的手,兩只手抓住李玲玉的肩頭,十分認真地說道:
“玲玉,我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待會看完電影你自己回家,抱歉了。”
說罷,徐楚河竟是直接起身離開了放映室。
李玲玉被徐楚河抓住雙肩,感覺有些幸福的眩暈,而然她預想的劇情沒有發生,徐楚河竟是直接離開了放映室。
“讓我自己回去?他出了什么事了?”
李玲玉有些疑惑,趕忙起身朝著徐楚河追去。
然而電梯剛好關門,無奈之下,李玲玉急忙找尋步梯,追了上去。
好在電影院樓層不高,只是五樓,但是當李玲玉跑到一樓時,卻已經不見了徐楚河的蹤影。
她沒有為徐楚河突然拋下她而氣惱,反而是對徐楚河充滿了擔憂。
她四下尋找,終于在街道拐角遠處,發現了行色匆匆的徐楚河,她連忙朝徐楚河大喊,然而徐楚河卻并沒有回應。
她又拿出手機,撥通徐楚河的電話。
電話掛斷。
李玲玉再打。
電話再次掛斷。
再打。
這一次終于接通。
“徐楚河,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玲玉焦急地出口詢問。
另一邊,徐楚河看了看身后緊跟著的獵殺者,平靜出言:“沒什么事,玲玉你趕緊回家。”
電話那端李玲玉的沉靜了一秒。
“我們不是情侶嗎?遇到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
手機里傳來少女平靜卻堅定的聲音。
徐楚河一怔,接著他又看了看身后丑陋恐怖的獵殺者,面色一沉,咬牙冷聲道:
“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們什么時候是情侶了?是,我的確喜歡你,但那僅僅是男生對漂亮女生的喜歡。我根本對你沒有感覺,趕緊回家,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徐楚河憤怒地喝道,而后掛斷了電話。
自己喜歡李玲玉嗎?
喜歡。
但并不是很強烈,比之李玲玉對自己的喜歡遠遠不如。
徐楚河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李玲玉愣住了,眼淚無聲流出。
良久,她擦掉眼淚,卻更加擔憂了。
她握著手機便朝徐楚河追了過去。
……
“獵殺者,那就是血眼派出來的獵殺者嗎?”
徐楚河之所以電影看到一半直接離開,就是因為鏡中人提示他追殺他的怪物來了。
他不斷回頭,就見一個兩米多高,身材岣嶁,半截腦袋從鼻梁上被截去沒有眼睛的怪物正不斷朝這邊追蹤而來。
此時街道上還有行人,然而行人們卻對它視而不見。
“怎么了?往人多的地方逃啊,或許你能利用行人拖延它的追蹤。”
腦海里,鏡中人事不關己地說著。
徐楚河沒有理會他,反而不斷朝人少偏僻的地方逃去。
“把你的力量借給我!”
徐楚河朝識海里的鏡中人說道。
“哈哈,我為什么要給你,這種低級的獵殺者是沒有智商的,殺死目標后他就會離開。因此只要你一死,它就會離開,不會察覺到我,到時候你的身體就歸我了,哈哈!”
腦海里鏡中人狂妄地大笑著,接著他直接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徐楚河當然不會認為他已經就此離開,他只是隱蔽了起來,等待自己被獵殺者殺死后,而后奪走自己的身體。
徐楚河面色發青,他直接跑了起來。
然而背后的獵殺者卻始終不緊不慢跟他保持著一百米左右不變的距離。
徐楚河跑到一處廢棄的大樓停了下來。
他逃避掉,只能拼死一搏!
徐楚河停立在準備拆遷的廢棄大樓一樓,這里遠離街區,應該不會有人過來。
詭異的獵殺者追蹤而至。
雖然獵殺者腦袋從鼻梁以上被截去,沒有眼睛,但徐楚河并不敢絲毫放松,相反他更加緊張。
獵殺者緩緩朝徐楚河走來,步伐雖然緩慢,卻給了徐楚河極大的壓力。
徐楚河選擇主動出擊,他雙腿發力,身上的肌肉虬結而起。
沖過去,原地起跳旋身,右腿如榔頭般砸向怪物的脖頸。
嘭!
徐楚河只感覺自己右腿砸在了一坨鐵上。
怪物只輕微地偏了分脖子,隨手就將徐楚河拍飛,撞在廢棄大樓的水泥柱上。
右腿酥麻,徐楚河卻沒有心情去理會,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死死地盯著獵殺者。
二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遠超過了同之前那個‘母親’的差距,而此時鏡中人消失,他已經陷入了絕境。
困獸猶斗!
徐楚河并不打算放棄,他依舊努力朝怪物進攻,但是卻一遍又一遍地被打飛。
另一邊,李玲玉雖然盡力追趕徐楚河,但是因為她是女生,再加上穿著的小皮鞋也不適合奔跑,好在她在路邊刷了一輛電瓶車。
當她騎上電瓶車時,卻失去了徐楚河的蹤影,沒有辦法,她朝著徐楚河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追著追著,她就騎著電瓶車,來到了主街區外的拆遷樓區。
她聽到拆遷樓區里一棟大樓傳來異響,她的心頭一突,不由得緊張起來。
“徐楚河。”
她輕聲念了一遍徐楚河的名字,然后放好電瓶車,朝著聲音來源摸索而去。
遠遠地她驚訝地看到,徐楚河“在同空氣作斗爭”。
各種莫名其妙地沖擊,摔倒,沖擊。
她不由得驚呆,伸手捂住了嘴巴,而后才反應過來一般,摸索起身上的手機,緊張地想要撥打報警電話。
她以為徐楚河瘋了。
然而正當她準備撥通報警電話時,卻發現大樓里的“打斗”停了下來,徐楚河竟是被懸空提起,雙腳離地,懸浮在空中。
她的手機無聲滑落,此刻她終于明白不是徐楚河瘋了,而是徐楚河在同一個她看不見的東西斗爭。
眼下情況危急,她也沒有辦法過多考慮,她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徐楚河那邊跑了過去。
“徐楚河!”
她沖到徐楚河跟怪物的近前,此時的徐楚河被獵殺者捏著喉嚨提起,臉色脹紅。
“快跑,快跑!”
徐楚河拼命在心中大喊,此刻他被怪物捏著脖子,根本出聲不得。
少女卻并沒有聽到徐楚河的心聲,反而提著木棍就朝徐楚河這邊沖來。
因為缺氧,徐楚河的視線開始發黑,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少女,然而視線卻慢慢收縮。
最后視線中,是少女跑到近前的畫面,他清楚地看到,少女緊張的眼神,看到少女因為害怕額頭滲出的汗珠。
“嘭!”
徐楚河感覺一陣失重感傳來,他摔到了地面,被扼住的喉嚨終于通暢。
空氣瞬間融入他極度缺氧的身體。

天上的海魚人
感謝書友“像風一樣吹牛逼”的打賞1500起點幣及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