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操。”
我爹腦門上的符被揭下來了,身上一個冷戰,滿腦門子汗,那種用盡全身力氣都掙脫不了的束縛感令人恐懼而膽寒。
胖子倒是沒什么事,也滿腦袋汗,被揭下來了就坐地上休息了,
“這地方太邪了,咱們得盡快出去了。”
我爹啃著供桌上的烤雞吃的滿嘴流油,也不在乎掉沒掉地上了,胖子拿著一盤燒肉猛的往嘴里塞,上面還沾著道士的血星,他倆失去意識的時候道士說的話瘦子都聽到了,也知道胖子吃的是什么肉,但他沒敢說,只是拽了根雞腿咬了起來。
三人吃飽喝足了,合計合計這么整也不是辦法,找個人家問問吧,瘦子把道士的刀拔了出來,往供桌上劈了一刀,一個印子深深地刻在了桌子上,很鋒利。我爹也把那把砍樹枝的短刀拿了出來,至于胖子,在某個村民的院子里找了個糞叉子,揮了揮,也挺順手。三人下樓把那兩只鬼照著脖頸子用刀背砍了好幾刀,死沒死也不知道,抬著就扔道士那屋了。
找了家沒有狗的人家,仨人摸黑翻了進去,這家那小木板也是真防不住人,輕手輕腳的拽開了門,里屋是一個老太在睡覺,仨人舉著武器就鉆了進去,一下把老太太嘴捂住了,上去就是一刀背。
我爹也沒敢用力砍,就是嚇唬嚇唬她,老太倒是挺淡定,“你們幾個,從外面進來的吧。”
“對,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每年這時候都有傻子鉆進來,你們當然出不去,一般時候你們都進不來,最近是神祭,你們不進來哪來的貢品給我神。”
“少他媽逼逼,跟我說怎么能出去。”
胖子急眼了,這碰到的都是什么事啊,又是鬼又是道術的。
“出去干什么,你們走了哪來的祭品給我神,你們走了哪來的祭品給我神,你們走了哪來的祭品給我神。”老太越說越激動,狂笑了起來。我爹上去就是一刀背,也沒管她死沒死,打開地窖就扔了進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村子沒正常人。
老太屋子里很簡陋,外面是個小廚房,里面就是一個吃飯的桌子,幾個凳子,一個老電視,要說跟別的村子有什么不一樣,那就是那個供龕了,供著跟祠堂石像一樣的邪神。

亂世一根蔥
我爹叫順子,那兩位下文就稱作胖子和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