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曦臉色難看,對著秦老哀求道:“秦爺爺,你屋里還有些寶貝沒算進去。那些才是值錢的好東西,把那些也算進吧。”
秦老面色一變,那些寶貝可是他的命根子,每一件都價值連城。有事沒事都會拿出來瞧瞧,一般人想看他都不同意,更何況是買?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不過秦老也知道老友打的什么主意,不會真賣了他的命根子。
秦老嘆了口氣道:“張晨小友,老夫屋里的那些藏品,沒有固定價格。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獨一無二,堪稱孤本。”
“隨便拿出一件,都會在收藏界引起震動,就算上蘇富比拍賣會,也絕對是壓底箱的好東西。每一件都價值……。”
張晨對古董不敢興趣,不想聽秦老啰嗦,開口打斷道:“您老別說了,說再多我也不懂,直接說價格吧,盡管開出您認為的最高價。”
秦老一陣氣短,真是對牛彈琴,要不是因為賭約,他都不想跟這個粗鄙的小子談下去。
秦老決定,齊軒齋的東西一件也不賣給張晨。賣給他,簡直是玷污了這些歷史文物。
秦老板著臉,語氣生硬的道:“一個十二件藏品,你給十五億,全部拿走。”
張晨眼神一疑,十五億?表示每件藏品都價值上億,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這得是多好的寶貝啊?齊白石的畫?王羲之的帖?元代青花瓷?
國內果然臥虎藏龍,隨便一個開古董店的老板,就有價值十幾億的東西。
宋汐曦臉上恢復笑容,得意道:“怎么樣?拿不出來吧?”
在場除了榮雨婷姐妹,沒有人認為張晨拿得出來。
九九年,國內明面上的首富也才八十億資產(chǎn),那還是加上固定資產(chǎn),讓首富拿出來十幾億現(xiàn)金,他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更何況是張晨一個少年,誰信他能拿出十幾億?
即便父母在慣著他,也不可能給他十幾億現(xiàn)金。
拿出之前的一億三千萬,已經(jīng)讓其他人震驚,再拿出十五億,還讓不讓人活啦?
張晨沒有管宋汐曦的嘲諷,深深的看著秦老道:“您老說十五億,我信您的為人,這筆錢我給您。但丑話說在前頭,事后我會找人鑒定,偏差不大,一切好說。偏差太大,我會找您麻煩。”
在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張晨從榮雨婷挎包里掏出與之前不同的支票薄,在上面刷刷的寫了起來。
填好支票,張晨撕下來,在手里彈了兩下,遞到秦老面前道:“摩根銀行兩億美金支票,隨時可以提取,您驗驗。”
“不相信,可以到銀行去驗證,反正東西在您店里擺著,等您確定了我在搬東西。”
“對了,麻煩您把之前是拿著支票還我。”
秦老拿著支票看了看,遞到宋老面前,宋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支票是真的。
秦老和宋老身份都不一般,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在張晨開出摩根銀行支票的時候,兩人就已經(jīng)相信。
兩老對手一眼,這會真看走眼了。
眼前這個少年真他媽有錢。
十幾億居然輕輕松松的拿出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父母就放心他拿著這么多錢?
這是哪家的孩子?
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能隨便拿出十幾億現(xiàn)金,他父母顯然更有錢。國內有名的富豪,還真沒有哪家能和他對的上號。
到現(xiàn)在也沒人懷疑這些錢是張晨自己的,都以為是他父母給的。
宋汐曦臉上慘白,咬著嘴唇,眼神里透著絕望,難道真要給他為奴為婢?
“哈哈。”宋老大笑一聲,在其他人詫異心痛的眼神中,拿起兩張支票三兩下就撕成碎片,“剛才只是一個玩笑,希望張晨小友不要介意。”
張晨翻了翻白眼,玩笑?想得美!
老子折騰這么大半天,你一句輕飄飄的玩笑就想揭過,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宋老,這么多認證在,您不能不認賬啊?”
宋老笑道:“你問問誰能作證?而且賭博是犯法的,更何況拿人打賭,國家法律也不允許。”
“兩位警察同志,我說的對不對?”
“宋老說的很對,一切違法犯罪,國家都不允許,我們警察堅決打擊犯罪分子。”
張晨不甘心道:“我這里可是有錄像,有證據(jù)。你不同意就不怕我放出去,影響你們的聲譽?”
宋老面帶微笑道:“你未經(jīng)我們允許,私自偷拍我們的形象,已經(jīng)侵犯我們肖像權。現(xiàn)在當著我們的面撤除錄像,不然你就跟著警察走吧,他們會教你如何做。”
“剛才錄像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反對?”
宋老嘆息道:“年紀大了,反應慢,現(xiàn)在才想起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張晨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警察,心里暗罵:“媽的,老硬幣,感情你們都是一伙的,在這里套路我是吧?”
“你厲害,我把你們的都撤除。但宋汐曦的錄像可是經(jīng)過她同意的,不算侵權,我要保留下來。”說道這里,張晨看向宋汐曦問道:“宋汐曦,剛才你可是同意了的,不會反悔吧?”
宋汐曦咬著嘴唇,低頭不語,從小到大她還沒干過毀約的事4。
“宋老,你孫女沒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宋老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晨。
張晨感到心里一陣發(fā)毛,心虛得厲害,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著一般,感覺隨時可能性命不保。
張晨試探信的問道:“您老不會強搶吧?這里可有警察在,而且我也不是好惹的。”
見宋老不搭話,張晨越加覺得老硬幣肯定有什么后手。搞不好見錢眼開,要謀財害命。
張晨感覺對齊軒齋門外招了招手,讓一直注意著里面的保鏢趕緊進來,只有保鏢在身邊,他才有安全感。
讓張晨頭皮發(fā)麻的事情發(fā)生了,兩個保鏢還沒靠近,就被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兩個人,拿槍指著腦袋。
“站住,別動。”
張晨的心拔涼拔涼,敢在國內動槍,不是江洋大盜,就是背景滔天,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想招惹。
張晨帶著陷笑:“老先生,這是何必呢?當著警察的面舞刀動搶的多不好。”
張晨說話間,往警察邊上慢慢轉移,危險時刻還得靠人民警察。
榮玉如姐妹面色慘白,一左一右靠在張晨身邊。
其他幾人也是面露驚恐,死死咬緊牙關,才沒有尖叫出聲。
誰也沒想到,事情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連宋老都沒想到,會有如此變故。
警察咳嗽了一聲,硬著頭皮道:“兩位,不管你們什么身份,請把搶當下,誰便動槍是犯法的。”
本來只是個小小的扯皮案件,結果一波三折,他倆打了一半天醬油,看了一下午戲,案件沒處理好不說,還動上了槍支,動了槍可不好收場。
其中一個持槍男子,掏出一個紅本本證件,冷聲道:“警衛(wèi)辦事,你們退開。”
警察一看,好吧。沒我們啥事了,還是接著看戲吧。
宋老皺著眉沉聲道:“你們干什么?把槍收起來。”
持槍男子解釋道:“宋老,這兩人極度危險,身上有股子殺氣,手上肯定有人命。收了槍,我們不一定制得住他倆。”
宋老眉頭皺得更深,看向張晨的目光開始變味,這小子不會是哪個黑幫老大的兒子吧?
張晨哭喪這臉,解釋道:“誤會,誤會,他倆是我的保鏢,以前在邊境部隊服役。”
宋老看向兩個保鏢,兩人雖然沒說話,沒有動作,在槍械的壓迫下站得筆直,身上確實有一股軍人的味道。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編號多少?”
兩個保鏢看向張晨。
“實話實說。”
張晨只想趕快離開這里,媽的,出門沒看黃歷,居然碰到了大佬。
國內果然臥虎藏龍,隨便逛逛就能碰到大佬。
張晨在心里抱怨,吐槽。
兩個保鏢老實回答了宋老的問題。宋老當著眾人的面,打電話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行了,把槍收起來。這兩位是國家英雄,在邊疆保家衛(wèi)國,有軍功在身,為祖國流過汗,灑過血,不多無禮。”
等兩人收了槍,張晨趕緊對保鏢道:“你們先出去等我。”
以前保鏢在身邊有安全感,此時此刻保鏢卻成了導火索。
宋老看著保鏢離去的背影嘆息道:“以前他們是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都是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現(xiàn)在為了生活不得不像有錢人低頭,卑躬屈膝。國家愧對他們啊。”
“張晨,不要讓他們做違背良心的事,對他們好些。正因為有他們的付出,才會有你們安定富足的生活。”
張晨不住點頭道:“是,您老說的對。我可從來沒苛求過他們,工資待遇那是杠杠的高。”
“每個月底薪三千,還有各種獎金福利,一年的收入不低于十萬。”
國內的人均收入宋老心中有數(shù),要是張晨說的是真的,待遇絕對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就張晨現(xiàn)在是模樣,宋老覺得就是在給他兩膽,他也不敢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