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剛才都是誤會。這臺攝像機我不要了，您想怎么處理都行。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
張晨拿起攝像機放在柜臺上，帶著榮雨婷姐妹就行往外走。胳膊擰不過大腿，張晨果斷認慫。
“站住，我也那么可怕嗎？”宋老有些哭笑不得，剛才牙尖嘴利，死不認輸的少年，變得卑躬屈膝，兢兢戰戰。
“您老一點都不可怕，長得和藹可親，慈眉目善，面目慈祥，心慈面軟，慈悲為懷，慈祥溫厚，慈祥和煦。”
“哈哈，繼續說下去。”宋老哈哈大笑，存心逗弄張晨。
“宋老您容光煥發，寶刀未老，老當益壯，生龍活虎，精神煥發，精神抖擻，返老還童，神采奕奕，紅光滿面，耆德碩老，精神矍鑠，鶴發童顏，老而彌堅，老馬識途，老謀深算……。”
宋老聽得笑罵道：“去，什么老馬識途，老謀深算？”
“口誤，口誤，是足智多謀。”
宋老把攝像機里的光盤取了出來，把攝像機塞給張晨，“這玩意玩給你，光盤我收回了。”
“您說了算，沒事我可以走了嗎？”
“站住，你著什么急了？玉壺的事情不是還沒處理嗎？”
“玉壺？”
“哦，對對對，還有玉壺的事，我賠，三十萬也好，一百萬也可以，我都賠。”
張晨才想起，來齊軒齋的目的是為了鑒定玉壺，差點把正事都忘了。
“誰要你賠了？”兩位老人被張晨的態度搞得哭笑不得，剛才怎么沒看出來這小子這么慫？
不是張晨慫，而是分人，該慫的時候必須慫到底。該硬的時候張晨也不含糊，就像面對汪吉昌，他就沒有讓張晨認慫的資格。
秦老開口道：“玉壺剛才我看過了，是民國時期的東西，價值三百左右，肯定不超過五百。”
對張晨來說，五百和三十萬區別不大，但對潘成豪兩人卻松了口氣，五百塊他們還是承受得起。鬧了半天，總算把他倆的事情解決了。
兩人向秦老道謝：“謝謝秦老鑒定。”
秦老又看向攤主和周主任問道：“你倆有沒有意見？”
“沒有，沒有，我們眼拙，沒看出具體年代，誤會了兩位大學生，實在對不住。”
連張晨這樣的土豪都認慫，他倆可沒膽子硬要三十萬，不管心里有再多不甘，該慫就慫，才能活得長久。
攤主只收了三百塊，多要兩百也可以。但多兩百塊也發不了財，還不如在秦老面前留個好印象，所以只收了三百。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幾人都相續告辭離去，在張晨要走的時候，卻被宋老叫住。
“宋老，還有啥吩咐？”張晨苦著臉，心里不斷罵娘，你個老硬幣，沒完沒了是吧？拿老子開刷呢？
“沒什么事？就想看你想走，又不敢走的樣子。”
“呃……。”
張晨一臉懵逼，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越像小孩。可您好歹也是領導，還要點臉不？
“哈哈……。”
秦老和宋老同時大笑出來。
一直低著頭的宋汐曦，看著被爺爺為難的張晨，再也蹦不住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不讓走是吧，老子今天還就不走了，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樣？
張晨把心一橫，找了把椅子坐下，對跟在身邊的容氏姐妹道：“去找位子坐下，等會再秦老這里吃飯。”
“誰說要請你吃飯了？”
“別人演戲還要收費，我在這兒逗兩位開心，像個小丑一樣，我也不要工資，包頓飯不過份吧？”
秦老笑罵道：“行了，別再這里撒歡，要坐到后院去坐，別在這里坐著，耽擱我的生意。。”
張晨也不見外，起身像后院走去，邊走邊嘀咕：“就這破店，半天沒人進來，遲早關門大吉。”
張晨看得出來，宋老并不想為難他，他也就放心了，說不定還能攀上這條大腿，找個靠山。
要是把宋丫頭在娶了，那就更好，以后可以橫著走。
不行，娶了她，以后肯定被壓得死死的，想出去玩只怕都不行，更別提養小三。她家勢大，壓不住她，還是算了，不能誰便招惹她。
后院有個小小的花園，秦老邀請幾人在一張木桌前坐下，吩咐伙計端上茶水。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宋老開口問道：“張晨，多大了？”
“宋老叫我小晨就行，還差十幾天滿十五。”
還未滿十五歲？
即便面對過無數大場面的宋老也是一驚，小小年紀身懷巨款，他還從未見過。
“小晨，家里是做什么的？”
宋老很好奇張晨家是干什么的，敢給孩子這么多錢？即便家里開銀行也沒這么離譜。
“做家具生意，星晨家具，還在央視打過廣告。”
“星晨家具，我知道，廣告看過。想不到做家具生意利潤這么大。”宋老感嘆道，能把廣告打到央視，說明生意做得很大，只是家具行業這么賺錢嗎？孩子可以隨便拿出這么多錢？
張晨明白宋老的感嘆，解釋道：“家具行業雖然有些利潤，但并不是太高。每套家具都是實打實的產品，賺錢是肯定的，但也有風險。”
“宋老，是好奇我為什么拿出那么多錢吧？”
“你的錢，難道不是從家里拿的？”
“也是，也不是。”
宋老好奇的問道：“哦，說來聽聽，怎么個也是，也不是？”
“九六年的時候，家里確實給我拿了一筆錢，一千萬。”
“當時正值股市低迷，國家有救市的打算。我就把錢全扔進股市，一年后，一千萬變成了幾個億。”
“九六年你才十一歲，你就這樣肯定股市會漲？國家會救市？股市能賺錢？”宋老顯然有些不信。
張晨笑道：“新聞里都播了，還能有假，我們要相信國家嘛。股市不是漲就是跌，九六年大盤跌到谷底，跌無可跌，那就只能漲。”
“就像歷朝歷代一樣，興衰成敗，起起伏伏，物極必反。我感覺要漲，就投了進去，那時候可能年紀小，也沒想那么多，做事就憑一股感覺。”
“哈哈，你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剛好讓你遇上了。”宋老笑道，九六年國家救市，他當然知道，甚至親自參與其中。能從股市賺錢的人多，但虧進去的更多，張晨能從股市賺錢，運氣不錯占一部分，能力也占一部分。
“小晨，現在還在炒股？你的錢全是從股市賺的？”
“九七年國家出漲跌幅限制，九六年年底就徹底退出了股市，從那以后再也沒進過股市。”
“你還真是拿的起，放的下，說退就退。后來呢，你又干了什么？”
“后來我見老美互聯網炒得火熱，就買了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股票，沒想到又賺了。”
宋老眼神一亮，問道：“哪家公司？持多少股份？”
“亞馬遜，不過前不久股票已經全部賣了，不然我哪來的錢？”
“賣了？老美的互聯網那么火，怎么要賣？據我所知，亞馬遜公司現在的市值四百多億美近。”
“宋老，你關心這個干嘛？”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張晨才不信宋老只是隨便問問，多半這老硬幣打著歪主意。
“宋老，別看現在老美互聯網企業火熱，那只不過是水上的泡沫，一戳就破。所以我才感覺套現，見好就收。”
宋老面色一凝，沉聲道：“小晨，你確實？”
張晨神色一變，是不是說多了，透露了不該通的消息？
張晨打了個哈哈笑道：“呵呵，我哪能確實，胡亂猜的。”
“不管你怎么想的，說說理由，我不信你會無緣無故賣了股票套現。”
張晨看了老硬幣一眼，不就是要理由嗎，老子給你。
“宋老，你知道現在老美的納斯達克指數是多少嗎？”
“五千點，這是何等數字？比起前幾年高出太多，科技股占了其中一半。”
“老美現在隨便一家互聯網公司，沒有任何盈利模式，甚至不知道有何用處，就可以在納斯達克上市，然后圈錢跑馬。”
“他們瘋了，我可沒瘋。按照潮起潮落的規律，當漲到頂點時，必定會回落。”
“您笑話我膽小也好，罵我慫也罷，反正我是見好就收，落袋為安。任他潮起潮落，我依笑看風云。”
宋老陷入沉思，張晨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要是老美股市真的雪崩，那國內得早做準備。不能被其牽連，還得盡量從它身上咬一口肉。
宋老再次開口問道：“小晨，你有多少把握？”
張晨咬了咬牙道：“宋老，老美的納斯達克指數高得嚇人，我個人感覺要出事。我這人相信自己的感覺。依我的感覺判斷，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
聽到想要的答案，宋老長出了一口氣，“百分之七十足夠了。”
“老宋，你不會真信了小晨的吧？”秦老吃了一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咱們比老美差距很大，不能放過每一次機會。要是老美的股市真的崩盤，也是我們的一次機會。不管真假，都要早做準備。”
“你心里有數就行，我就不多說了。”
宋老話音一轉，對著張晨笑道：“小晨，賺了這么多錢準備怎么花？接下來準備干些什么？就沒想過為國家人民做點貢獻？不要老盯著股票那點事，要多干點事實。”
“國家改革開放，機會大把存在，要好好抓住啊。”
“瞧您說的，這些事情哪用您吩咐，肯定支持國家建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