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功夫一個人,楊逸帆已經是守位十多人了。
贏得太輕松了,他都有些難以置信。
全是渣渣!
沒辦法,那些家伙個個都像是文盲來著,一擊即潰,根本說不上來兩句。
他們連個“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都說不出來。
楊逸帆就像是沖進了小孩子堆,一拳一個,錘爆了他們的狗頭。
秦玉望著敗下陣來的那些人,心都涼了半截。
本來以為左青云是一個好的開端,沒想到啊,他居然已經是巔峰了。
望著簽筒里最后一支簽,秦玉顯然是不抱希望了。
就這勢頭,楊逸帆拿什么輸啊。
當然了,按著規矩,她還是把最后一個人名字報了出來,只是語氣已然沒了之前的興致了。
“最后一位,陳北玄少爺。”
陳北玄早就是躍躍欲試了,等了那么久,終于是輪著他一展身手了。
之前那些人落敗,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他全程看過來,覺著自己做守位人也可以走到最后。
當然了,他可不會全是零的題,畢竟沒得罪玉兒姑娘,也用不著擔心。
“楊逸帆,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兒本事嘛。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我可不是那些濫竽充數的家伙。”
好家伙,不愧是陳家大少,上來一句,把在場的“九百兩”全給得罪了。
楊逸帆一成實力還沒使出來呢。
他小抿一口酒,瞇了瞇眼,悠悠然道,“陳大少,小心風大閃了舌頭。我的實力,你想象不到,更無法匹敵。
哪怕你是東陽鎮詩詞大會老年組的天選之人,你是冠軍,那也不行。”
陳北玄豈能在嘴皮子上輸了,當即張口就來,口吐芬芳。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的實力,你就算再長個小腦袋,都不夠用的。”
罵人?楊逸帆可不是慫貨。
不過他斜眼瞥了瞥玉兒姑娘,瞧著那俏臉含煞的模樣,沒敢開口。
這會兒別人說啥估計都沒問題,輪著自己了,可能就得被逐出醉仙樓了。
現在的玉兒姑娘可是實力不容小覷的雙標大師,專門針對他楊逸帆的。
不過他的隱忍引來了秦玉的輕蔑,“罵人都不會?也好意思做個男人?還不如我們后廚的大娘呢!那小玩意兒趁早扔了吧。”
楊逸帆一時語塞,翻了個白眼,沒吭聲。
倒不是他承認小玩意兒,只是怕雙標大師。
不過心里面已經是把秦玉給一陣翻來覆去了。
雖說對手都不堪一擊,根本來不了幾個回合,但是在秦玉的故意為之之下,楊逸帆還是說了十多句詩詞的,而且還都是零字的。
至于兩個少爺口吐芬芳的這種狠話,秦玉剛剛已經是聽了十多次了,早就聽出耳繭了。
瞧那一個個不甘地坐在下面,可憐巴巴的,哪個不是這樣來的?虎頭蛇尾的很。
這也就按照規程來唄,“楊少爺,零。”
秦玉堅信一個零,能把楊逸帆說的沒墨水了。即使楊逸帆守位到現在了,她也這么堅信著。
不過嘛,事與愿違,楊逸帆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都沒怎么思考,他直接脫口而出,“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個飄零在外頭。”
這不預示著楊逸帆贏了嘛。
秦玉甚至都懶得給陳北玄出題了,“陳少爺,你就說個帶數字的詩詞就行。”
陳北玄當即不假思索,“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居然開口了,冒泡了,出詩了!
秦玉一個激靈,整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
陳北玄那衣冠禽獸的模樣,瞬間也變得順眼了不少。
“楊少爺,到你了,零。”
“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
“陳少爺,來一句。”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
幾盞茶的功夫,兩個人已經是激戰了數十個回合,且都絲毫沒有疲軟的跡象。
不過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楊逸帆更勝一籌,逮著一個零字,說了得有近百句了。
而陳北玄則是零到九,想到哪個說哪個,毫無限制。
只是秦玉這個眼瘸,啥也看不見,真就睜眼瞎到底了。
上到兩百回合之時,楊逸帆這個九年義務教育的佼佼者也是吃不住了。
他一時語窮,硬著頭皮,來了一句。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正當楊逸帆內心忐忑之時,只見眾人都望向了陳北玄,根本沒聽出來什么不對。
即使是陳北玄這個東陽鎮詩詞大賽老年組冠軍,也沒聽出來,而是第一時間悶頭思考,想著下一個帶數字的詩詞句。
這讓楊逸帆松了口氣。
好家伙,在場的都是文盲呀。
就這水平,給小學生改語文試卷都不夠格,也配和我一戰?
接下來就是一片死寂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了陳北玄的思考。
不過隨著陳北玄的默不作聲,這場詩詞比斗的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偏偏秦玉不愿相信,遲遲不宣布,仿佛是在等著陳北玄來個奇跡再現。
一盞茶,兩盞茶……
搞到最后,陳北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著實是想不出來了,這么多人又看著他,等著他,幾百雙眼睛注視著,壓力可想而知。
所以他只能是偷偷敲了一下桌子,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但該聽到的人還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當事人都發話了,秦玉就算再怎么不甘,只能是無奈宣布,“楊少爺守位成功,奪得桂冠。”
一聽這話,瞬間整個人都舒服了。
楊逸帆站了起來,朝著四周拱拱手,雙眼放光,喜上眉梢,整個人仿若都煥然一新,重燃生機。
“承讓了,諸位。本人不才,贏了這先機,替各位去探探路。”
這話聽著讓人超級不爽,但也只能是認了,誰讓技不如人呢。
秦玉則是俏臉煞白,這家伙怎么瞧著都迫不及待了,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呢。
今日首夜,怕是不會太平了,倒海翻江,腥風血雨。
奪了魁,客套了兩句,楊逸帆便是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攔腰抱起秦玉,朝著醉仙樓頂樓的豪華房間走去。
剛開始秦玉還掙扎,但楊逸帆的手在她腰間各處不停地游曳著,獨特的手法,適當的力道,讓她瞬間沒了力氣,癱軟了下來。
而楊逸帆則是三步并作兩步,蹭蹭蹭,上了樓梯,閃身進了房間,還不忘關上了門。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不一會兒,房間的燭火之光,滅了。
此刻,房間內一片寂靜,毫無聲響。
等了一小會兒,不知是誰,輕啐著罵了一嘴,“奶奶個腿,怎么沒聲兒呀。這家伙是把玉兒姑娘的嘴堵上了嗎?自己吃肉也讓咱們喝喝湯呀!”
……
這會兒,楊逸帆坐在桌邊,而秦玉,則是躺在床上。
剛剛他的一套手法著實奇特,簡直是女人的大殺器。
直到這時候,秦玉還沒法兒動呢,渾身酥酥麻麻的,無力反抗。
雖說人不能動,但是杏眼圓睜,紅口白牙,伶牙俐齒的,嘴上可不饒人。
“楊家少爺這么快就吹了燈?難道不潔身自好嗎?今晚要碰我這風塵之人?也不怕臟了自己。我可是要當了那啥立那啥的。”
楊逸帆面色一怔,有些古怪的看著秦玉,“玉兒姑娘這么記仇嗎?
我剛剛只是一句無心之言,我想你應該聽得出來吧。”
秦玉俏臉更怒了幾分,“你說我記仇?那你是覺得我這個人既當了那啥立那啥,又很記仇了?”
楊逸帆反正是直男腦回路,哪里想那么多,連連擺手,“不是的,玉兒姑娘,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說你沒看出來我是無心之言。這才是我話里的重點。”
“那你是說我沒眼力見識,判斷不出是非對錯了?”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那你是覺著我……”
“……”
數盞茶的功夫下來,楊逸帆已經是不知道怎么解釋了,越說越是口不擇言,搞得好像他對秦玉有多大意見似的。
平日里他還覺著自己口齒伶俐,文思敏捷,小腦袋瓜反應迅猛,日后必是撩妹的一把好手。
不過就在今天,短短數盞茶功夫,他算是對自己有一個重新的認識了。
反觀秦玉,不假思索,滿嘴歪理,思路還賊特么清晰,一嘴一個質問,都不帶停的。
注意點也都清奇的很,每句話都不在重點上,句句又像是在重點,細細想想,似乎還有那么點兒狗屁道理。
搞得楊逸帆一直在措手不及的邊緣反復橫跳。
晚上的時間寶貴的很呢,可不能和這丫頭在這兒浪費功夫。
楊逸帆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按照方位算了算時辰,估摸著應該是差不多了。
在黑暗之中,他目可視物,快步竄到了床邊,直接是俯下了身子,一股男人的氣息直沖秦玉的五孔。
雖說是風塵之人,但秦玉可是完璧之身,從來沒有和一男子靠的如此之近。
這股陌生又充滿誘惑的氣息讓她整個人瞬間警覺了起來,渾身毛孔緊縮,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張開小嘴就要叫出聲來了。
當然了,不是大喊大叫,而是嚶嚶嚶的低語。
好歹是文明姑娘,素質教育洗禮過的,突然讓她大喊大叫可能還不會呢。
不過楊逸帆眼疾手快,不等她出聲,一個手刀,直接是敲在了她的后頸脖子上。
力道剛剛好,秦玉立馬是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而楊逸帆則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躺平,蓋上被子,隨后扯出一件黑袍子穿在身上,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