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白茶和許清歡在小學相識,當時都是小孩子,哪里有想那么多啊。
在小學時,許清歡因為名字太過于女性化,而被其他男生排斥。安白茶當時是第一次見到許清歡那么漂亮的男孩子,第一眼就喜歡極了。
這時,如果還有別的男孩子敢欺負他,安白茶一定會用她小小的身板擋在許清歡前面,保護著他。
后面的故事好像是如此順理成章,是如此自然,可回憶起來好像滿滿都是遺憾。
如今,時隔多年,安白茶再次見到許清歡。
“是啊,好久不見。”安白茶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許清歡聽了,眼里劃過些許心疼。
這場見面,是短暫的,好像兩個當事人都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
“白茶,你和那個轉校生認識啊,怎么不告訴我啊。”時傾激動地說。
“的確認識,但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了,關系平淡,萬一我先跟你說我認識他,而他卻不記我了,那多尷尬。”
雖然安白茶語調平常,但時傾還是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不一樣。
“你們兩個小女生,別被那個轉校生的外表迷惑了,聽說是個有錢的公子哥,私生活,嘖嘖嘖。”殊榮是學校籃球隊的,知道的消息自然比安白茶她們多一點,他帶著不屑地說道。
說完,他看向安白茶,安白茶這時也抬眸看向他,她眼里是殊榮從未見過的堅定。
“不,許清歡不是那樣的人。”
“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殊榮附和,但語氣里是明顯的不贊同。
“原來轉校生的名字叫許清歡,好聽是好聽,就是有點女氣,等等,好像還有點熟悉。”時傾的關注點顯然和他們不同了。
“安白茶,梁老師找你。”一個同學叫的。
等安白茶走遠了,時傾才反應過來“殊榮,那轉校生的名字不是和白茶出自同一首詩嗎。”
殊榮愣了一下,清歡白茶,“巧合吧,同名的人多了去了,出自同一首詩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辦公室,“白茶,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家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你再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
安白茶家里的情況其實并不復雜,說的通俗一點就是,父母雙亡,一個人生活。
一開始能上學是她父母之前存的錢供的,而后來,就是安白茶自己賺的了。
“老師,不用了。”
梁老師見她堅定,也不再堅持了。
其實安白茶是個內心冷漠的人,她好像沒有人們口中所說的“感情”,而溫柔只是她的偽裝,因為沒有所在意的事,所以才漠不關心,才顯得溫柔。
回到教室,安白茶才看見教室里的同學在化妝,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元旦,學校放假。
她其實在外邊有一套小公寓,但一直是寄宿的,而放假對于寄宿的同學就是要過“神仙日子”了。
當然除了她自己,直到放學,她一個人走在街上時,她才徹底清醒。
真是裝的太久了,都要忘記自己和他們不一樣了。
她在內心自嘲。
南蕪中學是個很好的中學,南蕪是座很好的城市,可在這繁華之極的城市里,沒有一盞燈是為她而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