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茶回到公寓,元旦放三天,她坐在窗前。
她想起許清歡和她今天的相遇,微微勾唇。
沒辦法,這輩子都逃不過他了,許清歡是她最大的劫。
她想,她對許清歡兩年前的不告而別是怨的。
但因為他是許清歡,即使怨他,還是忍不住心動。
第二天,安白茶醒來,發(fā)現那條兩年沒有發(fā)過短信的賬號,發(fā)了一條信息。
上面說到,我可以到你家來嗎。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條消息是誰的。
可以。
她靜靜地敲下回答。
隨即她看了看冰箱,空空如也。她沒動。
她就靜靜地等待著,她是一個很討厭等待的人。
“叮咚”,敲門聲響起,她猛地站了起來,又慢悠悠地做到門前。
門開了,時隔多年,許清歡和她在門間,再一次對視。
她想,這次她是被上天善待的那一個。
是許清歡開的口,“姐姐我很想你,人們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我很抱歉,沒能給你那份最好,最真摯,最熱烈的感情。”
他頓了頓,“不過,我希望你能從新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安白茶想,其實許清歡是明白的,在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原諒了關于他的一切,從前所有的怨,在那一刻煙消云散。
許清歡的確明白,但他覺得他的女孩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對待,憑什么自己無緣無故消失兩年,她就一定要原諒自己呢。
安白茶不應該受這樣的委屈。
安白茶側過身,許清歡進門。
他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變過,安白茶看見許清歡手里拿的食材,便走進廚房。
其實安白茶是會做飯的,許清歡這時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走進廚房,幫她打下手。
因為安白茶天生體寒,所以洗菜這種粗活,可以說,只要許清歡在,安白茶就不會有這個機會做。
“叮咚”,安白茶愣了一下,能在這個時間來她家的,只有那兩個人了。
許清歡去開了門,門外是殊榮和時傾。
他們見到許清歡愣住了,許清歡的動作頓了一下,“進來吧。”他語氣里帶著一絲冷清。
時傾找到安白茶“我天我天,許清歡怎么在你家里啊。”
安白茶笑了笑,沒有回答。
殊榮看見許清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想起了那個同籃球隊的隊友說的話。
“今天你看見那個轉校生了嗎?那長得是真的帥。”一個隊友說。
“那算什么,我們殊哥是真的帥。”
他們七嘴八舌地插話,殊榮沒有加入討論。
這時一個跟他關系較好的朋友走到他面前說。
“殊榮啊,你知道安白茶和許清歡的關系嗎?”
穆北不是一個愛多嘴的人,“不就是名字出自同一首詩嗎?”殊榮看似無所謂地說道。
穆北神色突然認真,他仔細地盯著殊榮“你別喜歡安白茶了,得不到的,會令你受傷的。”
殊榮抬頭與他對視,又聽見他一字一頓地說。
“因為我見證過許清歡和安白茶的過去,所以才清楚你和安白茶有多不可能。”